秦氏集團(tuán)財大氣粗,當(dāng)初進(jìn)軍娛樂圈,引起了圈內(nèi)的轟動,各家娛樂公司紛紛投出橄欖枝,謝苗妙所在的公司就是其中的一家。
夢翼背后是秦氏集團(tuán),而蕭子珅又是夢翼的當(dāng)家小生,這次在劇組,謝苗妙公然的和蕭子珅叫板,那不是要斷金主的財路嗎?所以為了修復(fù)謝苗妙和蕭子珅的關(guān)系,消除圈內(nèi)的流言蜚語,由謝苗妙所在的公司提出兩家公司合作,讓他們兩人炒熒屏CP ,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莊湄不知道原由,心里的小盤算一敲,有利可圖,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莫半秋,將事情又?jǐn)圏S了?
這時,沐曉戰(zhàn)找到了謝苗妙。他投其所好,以利誘之。謝苗妙在娛樂圈混了多年,這些小伎倆逃不過她的眼睛。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嫁入豪門才是謝苗妙最終目的。所以兩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相談甚歡。
發(fā)布會之后,謝苗妙就是沐曉戰(zhàn)的廢棋。她聯(lián)系過沐曉戰(zhàn)很多次,但是都被沐曉戰(zhàn)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被欲望驅(qū)使的靈魂是邪惡的,如果這樣就能讓謝苗妙知難而退,那么沐曉戰(zhàn)就是一個大傻帽。
“啪——啪——啪——”
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打斷了子珅和韭菜盒子的談話。
“蕭子珅,給我滾出來........”
聽著屋外的叫囂聲,子珅黑眸變得深沉幽暗。
他實在搞不懂這位奇葩的秦家大小姐,外敵當(dāng)前,她還有精力起內(nèi)訌?
“大小姐.....你別...這件事.....和子珅....無關(guān),我相信他......而且.....受害者.......”半秋柔柔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進(jìn)子珅的耳朵里。他的薄唇浮出一絲笑意,修長眼眸也明快耀眼了起來。
子珅站起身,徑直走到門邊,打開了門,“有事?”
晞晨想不到蕭子珅竟然會若無其事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腔憤怒被他淺淡的眼神一掃,灰飛煙滅。
子珅一直都是外熱內(nèi)冷的性子,冷漠疏離的本性不加掩飾的展露無遺,讓外強中干的晞晨不得不繳械投降。
她怒瞪了一眼他,怏怏的放下高舉的雙手,而她身邊的半秋微窘的笑了笑,“......沒事.....你忙你忙....”說著,拖著晞晨往后退去。
“我有事找你,進(jìn)來吧?!弊荧|的聲音低沉如水,黑眸定定的看著半秋,不容許她有片刻遲疑。
半秋看著子珅清冷俊美的臉,瞬時心頭一蕩,點了點頭。
發(fā)布會后,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半秋覺得他們之間多了一些別樣的情愫,說不清又道不明,讓她費解。
半秋壓下心頭的異樣,緩緩走進(jìn)客廳,晞晨也自顧自的踏門而入,子珅瞅了她一眼,關(guān)上了門。
半秋被子珅請進(jìn)了他的臥室,一進(jìn)房間,就看見在大床最顯眼的位置,擺放著她送的灰太狼玩偶,還有那只栩栩如生的黑蜘蛛也趴在大床的角落里。
古鎮(zhèn)潮濕多雨,家家戶戶的屋檐,雜物間都會有蜘蛛在那里安家落戶。
在子珅五歲的時候,一天夜里,一只黑蜘蛛堂而皇之的爬上了子珅的小床,和他同床共枕的一整夜,直到清晨起床,子珅才驟然發(fā)現(xiàn),從此之后,黑蜘蛛就成了他的噩夢。
當(dāng)時,講完這件事之后,蕭伯伯還玩笑道,“阿秋,以后如果子珅欺負(fù)你,你就找一只蜘蛛扔給他?!?p> 半秋走上前,拿起黑蜘蛛,驚訝的問道,“你不怕蜘蛛了嗎?”說著,對著子珅,晃了晃。
子珅隨手關(guān)上門,側(cè)眸掃了她一眼,“假的,有什么可怕的?再說是你送的,怕也要留著。”
半秋微楞——這話說的有點曖昧。
“半秋,事到如今,你還要走嗎?”子珅聲音低沉,神色肅冷,開門見山的說道。
子珅不想再等了,心里沒著沒落的感覺讓他抓狂。
“....我....”
半秋呼吸微微一滯,想要離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當(dāng)初在南京,自己一直受秦家的照顧,就算為了秦家與沐曉戰(zhàn)為敵,也是合情合理??墒亲荧|不一樣,他都是為了自己。
半秋沉吟片刻,“發(fā)布會的事情,我負(fù)責(zé)?!?p> “你怎么負(fù)責(zé)?”子珅目光倨傲而清冷,嘴角浮出譏諷的笑,“說你不是我的女朋友,說你是被人陷害,還是說我們分手了?”
半秋的心一緊——當(dāng)然是澄清事實,難道不對嗎?
“看來被我說中了。”子珅往前走了幾步,貼近半秋的臉,耳語道,“莫半秋,你就這么急切的想擺脫我嗎?”
子珅的氣息在半秋的鼻端縈繞,她的心一抖,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我說將錯就錯,不知你意下如何?”子珅沒有打算放過她,往前進(jìn)了一步,眸色幽深,嗓子低沉暗啞,帶著微微顫抖的尾音。
半秋被他盯的有點心慌意亂,又往后退了一步,緊緊的貼在床邊。她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少了很多的麻煩......”子珅伸手拉進(jìn)兩人的距離,“你不是要保護(hù)我嗎?一輩子貼身保護(hù)不是更好?”
“一輩子貼身保護(hù)?”半秋腰間一緊,心頭猛地一震,對著子珅那張清雋逼人的臉,喃喃自語。
“上次在劇組,不是你的保護(hù),謝苗妙的詭計一定會得逞。在機場,也是你拉著我跑出人群.....”子珅聲音低沉而動聽,眸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所以,半秋不能離開我,我需要你......”
子珅低頭看著半秋清澈透亮的眼睛,嬌俏小巧的鼻子,櫻紅色的嘴唇,他腦中一片空白,突然,一道亮光驟然閃過,綻放五色光芒。
子珅的眼神灼熱如火,燒紅了半秋的臉頰,她推了子珅一把,快步的拉開距離,“....我....讓我想想....”說著,拋下手中的黑蜘蛛,轉(zhuǎn)身離去。
子珅看著落荒而逃的半秋,微微一笑,吃軟不吃硬的小家伙。
半秋沖出臥室,紛亂的思緒讓她想到六年前的那個夏天,蕭母第一次出現(xiàn)在出租屋的情景。
當(dāng)時她穿著合體的連衣裙,踩著細(xì)高跟的涼鞋在狹窄的空間里,走來走去。
“啪嗒——”
“啪嗒——”
“啪嗒——”
.......
一聲聲清脆的腳步聲敲打著半秋的心臟,讓她心神不寧,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這里有解除收養(yǎng)關(guān)系的文件.......還有,你的大學(xué)志愿被我改了.......這是大學(xué)入學(xué)通知書和一些錢?!笔捘赴岩粋€文件袋放在半秋的面前,“該說的,前幾天,我已經(jīng)說完了......”
“如果我不走呢?!卑肭锞髲姷目粗捘?,說道。
蕭母容貌清秀典雅,一顰一笑,有著東方女子的神秘韻味。
她唇角輕揚,不屑的看著半秋,嘲諷道,“難道你還等著子珅趕你走嗎?”
“你胡說,子珅不會趕我走的.....”半秋怒道。
“小姑娘挺倔呀,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蕭母走到半秋面前,低聲說道,“那我也實話告訴你,樊嫻,你認(rèn)識吧?”
半秋微微一愣,點了點頭。
“子珅的工作室就是和她一起開的,而且她和子珅一起拜訪了樊家長輩......”蕭母嗤笑出聲,“樊嫻是高干子弟,你呢,一個孤女,你說子珅會為了你,放棄樊家嗎?小姑娘,別說我沒提醒你,子珅是要當(dāng)畫家的,樊家能給他創(chuàng)造更好的條件,而你,只會拖累他......”
“我不信。你說的,我都不信?!卑肭飺u頭,喊道。
“人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笔捘咐湫σ宦暎霸具@些話,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去看清楚,再走也不遲?!?p> 半秋忘不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大學(xué)校門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子珅和樊嫻輕輕相擁,低頭私語,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