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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遙遠(yuǎn)的青春

第046章 何語溫的娃娃親

致遙遠(yuǎn)的青春 支柳含秋 3579 2019-10-06 23:19:28

  這天莫曉曉與莫堯是被旗鼓喧天,大張聲勢的敲鑼打鼓聲音,和突如其來的爆竹聲音吵醒的,一股子煙花爆竹因為燃燒過而暴露在在外的煙火味道吸入鼻息,硬生生讓人脫離夢鄉(xiāng),魂回城寰。

  “好吵啊!”

  莫堯揉揉眼睛,等眼睛明亮起來,便看見莫曉曉已經(jīng)穿戴好了衣服,正隔著窗子往外東張西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讓他非常好奇。

  “姐姐,你在看什么?。亢美浒?,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

  莫曉曉轉(zhuǎn)過頭了喜笑顏開,激動的心情,讓她看起來特別的美麗動人。

  “小堯,別睡了,快,快點起來,今天是大年三十呢,過年了,外面都在輪著放爆竹呢,快點來看。”

  莫曉曉喜形于色,格外的興奮,那種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郁來,像化不開的一團奶油,粘稠。

  這一天小巷里的其他人家都一樣歡欣鼓舞張燈結(jié)彩,整條平時看起來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巷子,都掛滿了紅色燈籠,就連大樹椏子上都被人掛上了紅色的彩帶,飄飄洋洋的,都在迎接一年一度的,豪華盛宴。

  家家戶戶門口都貼上了金碧輝煌的年畫和絢麗奪目的紅色對聯(lián),喜慶又新穎,趕明兒就是新的一年了,撕下了墻上的最后一頁掛歷,把新的掛歷掛了上去。

  被撕下來的舊對聯(lián)和換下來的舊掛歷都是過去的代表,這意味著是新的一年了,又要開始新的篇章了。

  何宏富一身的新襖新褲,何語溫?fù)Q了一件兒是藏黑色的長大衣,領(lǐng)子處也是黑色的毛貂,雍容大氣,他的眼里是對新的一年的期望,站在門前一臉笑意,與何語溫談笑風(fēng)生。

  何夫人穿得更是優(yōu)雅富貴,一身墨青色的冬時旗袍外面搭了一件兒米色的貂絨的披風(fēng),穿著褐色的洋式高跟鞋,手里還拿著一方淡青色的錦緞絲帕,目光所致是自己的丈夫與兒子,偶爾淺笑偶爾溫柔,站在面前一面迎新年一面賞著正下著的小雪風(fēng)光……

  “爹,娘我要出去與朋友看看戲了,保證一定早點回來,回來吃年夜飯!”

  何語華一襲淡金色的緞袍,嬉皮笑臉的準(zhǔn)備從大門溜出去,沒想到與幾人撞個正著,只好硬著臉,與幾人打招呼,說是出去看戲,誰不知道他是去與那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的玩耍去。

  “語華,你個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著家,是不是皮子癢了,過年都要被關(guān)禁閉是不是!”

  何宏富臉色一青,大聲的呵斥道,嚇得何語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恿ⅠR就變得乖巧起來,委屈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委屈巴巴的看著呂文言。

  這何夫人也是比較寵溺自己的小兒子的,何語華能成功活這么大她是功不可沒。

  “哎呀,老爺,你大早上的發(fā)什么火,今非昔日,今兒是大過年的,今天都不讓他出去玩,那你是想讓他在家干嘛?給你添堵不是?倒不如讓他出去玩玩,孩子嘛,玩心大也是正常的!”

  何夫人的糖衣炮彈向來有效,何宏富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何夫人見何宏富不作語,便又笑吟吟的對著何語華一臉寵溺的道路“快去吧,記得一定要早去早回哦,等著你吃年夜飯!”

  “好嘞,謝謝娘,愛死娘了,我一定早回來!”

  何語華樂滋滋的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何宏富只能輕輕埋怨:“都是你慣的的,哼!”

  “哎呀,老爺!”

  何宏富轉(zhuǎn)過頭進了屋,呂文言用手帕輕輕捂著嘴,輕輕笑,又上前挽著自己丈夫的手進了屋去。

  晌午時候,何家人正在屋子里悉心備禮,準(zhǔn)備趕明兒去送禮拜年時候,王伯突然來道,有客來訪且就在門外。何夫人與何老爺面面相覷,實在是猜想不著今日會有誰人來訪,便兩人相持出去迎客了去。

  “何老爺何夫人,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只見門口立著兩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面色成熟,留著胡子,有些發(fā)福,女子正值芳華,年歲大概十七八左右,穿一身淡粉色的衣裳,面容嬌好,眉梢?guī)?,媚眼如絲。

  說話的是站在前面的男人。

  “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吶,老林吶,原來是你啊,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大概有十五六年了吧,哈哈!”

  被喚老林的男人,又看看旁邊的何夫人,殷勤的道:“是啊,都那么多年過去了,這是文言妹妹吧,不錯還是當(dāng)年那般漂亮啊!”

  何宏富撫撫自己的胡子,又笑容滿面道:“哈哈哈,這是?”

  “你忘了,這是當(dāng)年咱們指腹為婚的孩子啊,名作落杳,哈哈來杳杳叫人?!?p>  一邊說著還一邊讓身后靦腆嫻靜的姑娘叫人。

  “伯父,伯母過年好!”

  “哈哈,好好好,這孩子不錯,都是大姑娘了?!?p>  呂文文滿臉笑意:“你們快快進屋來說吧,外面冷的緊呢!”

  幾人又說說笑笑的一道進了屋。

  說起這林孜訣,還是何宏富少年時候的摯友,兩人六年的同窗,本來林孜訣與何宏富都是住碧州的,后來他跟隨父母去了揚城發(fā)展了,當(dāng)年他還與自己的夫人去了碼頭送他呢。

  當(dāng)時何語溫才剛剛?cè)龤q,而林孜訣的夫人當(dāng)時還身懷六甲便急急的一同離開了,當(dāng)時兩人還商議,若林孜訣夫人生了個女兒便結(jié)為親家,如是個兒子就認(rèn)作義子,可見情誼深厚。

  可一別便是十六個年頭,當(dāng)年的恣意少年們都已經(jīng)變成了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大叔了,十六年的歲月足以讓所有人改頭換面,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復(fù)從前。

  “老林啊,你怎么突然想到回來了,在揚州這些年怎么樣,怎么不見你夫人一同隨來呢?”

  何宏富話音剛落,林孜訣眉頭一皺,有一一絲絲落寞,片刻便回復(fù):“就是想這片土地了便回來瞧瞧,在揚州生意也發(fā)展的不錯,我夫人她,她在生杳杳時候便難產(chǎn)去世了,這些年因為杳杳我也沒有另娶,一直在鉆研事業(yè),那你呢發(fā)展如何?”

  “抱歉啊老林,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情況,不過還好都挺過來了,我發(fā)展還是以前一樣,家庭還是美滿,長女語姿留洋還未歸還,次子語溫也知事明理,就是三子有一些頑皮。”

  “哈哈,還是何兄過得不錯,哈哈哈!”

  就在此時,何語溫踏了進來。

  “父親,你找我?”

  “哈哈哈來來來,語溫來叫人,這是你林伯伯。”

  林孜訣上下打量著何語溫,不由得點頭說好,一旁安安靜靜的林落杳從何語溫踏進來的那一刻便看的心花怒放,平靜如水的心里悄悄開出了一朵朵蓮花來。

  他是那樣一個翩翩公子溫潤的恣意少年,步步生風(fēng),無論走到哪里都是鶴立雞群引人注目的一個人,得女孩子歡心也是常事了。

  何語溫對幾人淺笑點點頭示意,恭恭敬敬得作了一個禮:“林伯伯好!”

  林孜訣笑聲爽朗:“哈哈哈,這孩子果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啊,是個出息孩子,何兄啊,可趕上當(dāng)年的你了,后繼有人吶!”

  何宏富微微點頭,也是一副自豪的模樣。

  “語溫,這是你杳杳妹妹,林落杳?!?p>  “杳妹妹?!?p>  何語溫禮貌一笑,也向林落杳作了個禮。

  何語溫這一笑便像一片桃花搖曳著落進了林落杳的心里,在那里生根發(fā)芽,慢慢的生了花。

  “溫哥哥。”

  林落杳一聲溫哥哥甜得如花蕊中間那點蜜一般又蘇又軟,像是春風(fēng)里的一朵嬌柔的一朵櫻花。

  何語溫點點頭示意,又奉上了茶。

  林孜訣來此有意要與何家定親的,何家勢力家大業(yè)大,如今已經(jīng)不容小覷,若是能與何家連姻,強強聯(lián)合,那么何林兩家將會越來越強大,至少可以與顧家齊肩。

  至今碧州江城這個大城,三大世家為首,司徒家與顧家,還有一個何家,司徒家日漸強大,一邊是教育一邊做商業(yè),不過都讓顧家三分,官宦之家的顧家是最大的家族。

  暮色漸短,城里城外鞭炮爆竹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是別家人在吃年夜飯了,家家戶戶都會在吃年夜飯的時候燃放爆竹以慶除夕。

  莫曉曉與莫堯的晚飯是王伯端進他們的屋子吃的,有魚有肉,都是些莫堯平時里沒有吃過的飯菜,莫曉曉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往年與平日沒有什么不同,反而還得挨寒受凍的受嬸嬸虐待過年還得去山里砍柴,而今年不同,與莫堯以前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的吃飽穿暖,還一同看了場華麗的煙花雨。

  何家大廳飯桌上……

  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雞鴨魚肉應(yīng)有盡有,陳年美酒瓊漿玉露,滿滿的擺了一桌。

  何宏富正招呼著林孜訣:“沒什么好招待的,就這些平常的東西,老林別介意才是!”

  “哎,何兄說什么話,這么多山珍海味,你太謙虛了,來我敬你。”

  “林兄,先干為敬!”

  飯席間除了些家常閑聊,林孜訣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何語溫與林落杳的娃娃親一事。

  “何兄啊,語溫年少有為聰明才干,應(yīng)該是到了適婚年紀(jì)了吧?”

  何宏富一邊笑一邊點點頭。

  “語溫今年都22周歲了。”

  林孜訣又是開懷大笑:“不錯不錯,我這個寶貝閨女今年也滿了十九歲了,正是花兒一樣的年歲,想當(dāng)年我們還給他們定了娃娃親哩,一晃都長這么大了?!?p>  何宏富謙虛的道:“落杳那么標(biāo)致懂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要是能與語溫成事兒那是我們何家的福分吶。”

  呂文言也笑笑道:“是啊,杳杳這丫頭我也是喜歡的緊呢!”

  林孜訣又驕傲的說:“我這個女兒啊,聰慧嫻淑,不過要與語溫成雙,簡直天作之合啊,哈哈哈!”

  何宏富打趣道:“老林,就別光說啊,你不問問杳杳怎么想的?!?p>  “杳杳,你可中意?”

  聽著自己父親就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栕约海致滂糜趾π叩牡椭?,臉色通紅,又輕輕點頭,又含情脈脈的看著面無表情的何語溫。

  “哈哈哈,好好好,這門當(dāng)戶,天作之合啊,不如……”

  何宏富話還沒有說完,何語溫便站了起來,義正言辭不茍言笑,又恭恭敬敬的道:“伯父,父親,母親語溫自知才疏學(xué)淺,修雅淺薄,庸識無奇,怕配不上落杳妹妹,這門婚事恕語溫不能從命,妹妹天資過人才貌雙全,應(yīng)配好的公子,何某沒有福分,實在抱歉。”

  何語溫一席毫無感情的話殺死了林落杳眼里的所有熱情與柔情,像被潑了一盆冰水,寒冷徹骨。

  他就那樣直直離開了席座,留一桌面面相覷,尷尬難堪的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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