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或許是因為這兩天連升兩級的原因,精力消耗太多。
把玄靈丹收好,從空間出來之后,沈落遙簡單地洗了個臉,抱著小喵就直接在舒服的床榻上睡過去了。
后半夜時分,原本緊閉的窗戶突然之間被打開了,一陣強大的威壓彌漫,空氣冷沉下去,不一會兒之后,威壓散去,空氣恢復安靜,豪華柔軟的床上躺著的人依然沉睡在夢里。
等沈落遙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揉了揉眼睛。
慢慢地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才看到小喵站在床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她這時才慢慢地感覺到有哪里不對,周圍空氣變得陰森森,曾經(jīng)感覺到的那種死氣又回來了。
只見小喵渾身炸著毛,弓著身子戒備地看著前方,似乎隨時可以沖出去,撕咬對方。
沈落遙轉(zhuǎn)頭朝著小喵的視線方向看去,頓時面色一變。
只見本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男人,穿著一身金絲繡邊黑紋打底的錦袍,眉目如畫,棱角分明如雕刻地坐在床邊的紫香木椅上。
她看到上官崢此時一手端著一杯熱茶,一手拿著杯蓋,低頭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似乎對茶水的口感不是很滿意,略微地皺了皺眉頭。
沈落遙渾身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她昨晚睡前沒有換回女裝,左耳處也做了修飾。
就是為了怕遇到突發(fā)情況,沒想到麻煩還真的來了。
沈落遙朝著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心思微轉(zhuǎn),腦子里思緒翻飛,迅速調(diào)整好該有的表情和情緒。
演技瞬間到位。
“你……你是誰?”她踉蹌地朝后兩步,用右手手指指著他,顫聲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此時的她,臉色微微泛白,面上一片警惕與惱怒,全是一般人突然見到有陌生人闖入房間時該有的反應。
看著坐在床邊的那人不冷不淡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懶懶地抬起那雙鳳眸,淡淡地朝她看過來。
“……”沈落遙有些心虛,但是不急,演戲最重要的就是真實感,要穩(wěn)得住,況且她已經(jīng)做過易容了,一般人認不出來。
沈落遙退到墻邊的位置,離窗子邊遠遠的,全程做出一副防備和警惕的姿態(tài)。
見那人沒有作出攻擊的動作,依舊漫不經(jīng)心,用那雙黑眸幽幽地看著她。
只見她呼了一口氣,慢慢地冷靜下來,朝著窗子邊的那人說道,“不知兄臺一大早,突然闖進在下的屋子,到底有何意?”
“早”上官崢的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大亮的天色,外面的街道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說話進行買賣的聲音了。
上官崢低頭輕笑一聲,點頭道,“果然是來早了”他都喝了第三杯茶了,這個女人還在說早。
沈落遙內(nèi)心有些忐忑,但是面上不顯。
看到站在床邊對著男人一身炸毛的小喵,她走過去抱在懷里,伸手摸了摸依然對著男人怒目而視的小喵,似是安撫。
上官崢挑眉,那雙似深海無波的黑眸,看著她的動作,這只貓倒是有點意思。
屋子里的氣氛有些冷凝,沈落遙看著小喵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既然對方不像是來暗殺他的,那么她也應該表現(xiàn)得從容點。
沈落遙抱著小喵不僅不慢地走到男人對面的桌邊坐下,對方剛才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那么她也不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個狗男人既然能來到她的房間里不緊不慢地喝茶等著她,說明也并不急著為難她。
“不知公子怎么稱呼?”沈落遙伸手拿過桌上的水壺也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上官崢聽到這里,似古潭般的雙眸里的黑色變了變,嘴角勾起一抹邪惡詭異的笑容,然后挑眉道,“上官,單名一個崢”。
“咳咳……”沈落遙喝茶的手一頓,差點嗆到她。她沒有想到這個人直接就報了真名,這……讓她怎么接?
沈落遙面色一變,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猛地起身對著桌前的男人躬身道,“原來是云王殿下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爬窗子進來的云王,果真是有失遠迎。沈落遙低著頭,在心里暗自腹誹。
“你之前見過我?”上官崢一只手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敲著桌面,然后用那雙黑眸冷幽幽地看著她。
“呵呵呵,殿下英明神武,天資卓絕,試問整個南翼國誰人不知?!鄙蚵愤b心里想要罵娘,但也只能訕訕地繼續(xù)道,“自剛才第一眼看到殿下,就覺得您尊貴非凡?!?p> “更何況,您的腰間還掛著刻有云字的玉佩,這玉頂好的色彩和質(zhì)地不是凡人能有的”沈落遙抬頭,用下巴示意他的腰間。
“呵……”上官崢輕笑一聲,也沒有說對還是不對,依然用那目光緊緊盯著她。
沈落遙咽了咽口水,那目光就像是一張網(wǎng)一樣將她包裹其中。靈動的水眸一轉(zhuǎn),試著問道“但不知云王殿下的來意是……”沈落遙抬起頭,面上糅合著對于高貴的殿下的敬意以及忐忑不安的心情看向上官崢。
她現(xiàn)在只是平陽小鎮(zhèn)里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罷了,自然是崇敬高高在上的云王的。
“隨便逛逛”冷沉的聲音開口。
沈落遙的嘴角抽了抽,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妹,特么的,騙小孩子呢,以為她和小喵一樣啥也不懂嗎?
被沈落遙放到椅子上的小喵有點不服氣,在心里吐槽,它雖然是嬰兒期,但是不傻的好嗎,。
沈落遙對于編排小喵絲毫沒有愧疚感。
“呃”沈落遙遲疑了幾秒,認真說道,“殿下能到小人住的地方逛逛,是在下的榮幸,是這間房的榮幸,是這個客棧的榮幸。”這奉承的話編著編著,竟然越來越順口了。
上官崢看了她一眼,見這個女人站在桌子對面離他遠遠的,長而濃黑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
突然站起身繞過桌子朝她走了過去,在離她兩個手掌寬的距離停下,彎腰低頭湊近她左耳邊說道,“我來這里是來找人的”
他轉(zhuǎn)頭看著她秀美白皙的耳垂,聲音低沉暗啞“不知道沈公子有沒有見過一個左耳垂帶著紅色胎記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