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冷小哥的話,還剩五分之一。”付掌柜大聲喊道。
五分之一嗎,快結(jié)束了?;劾涞纳裰鹃_始有些不清醒,感知也在巨大的壓威下被研磨著。想起換骨的時候,他痛得昏了過去,而現(xiàn)在他不能昏,昏過去和死就沒有區(qū)別了。
鱗片被慧冷嵌在胸口上,它開始發(fā)熱,一道肉眼無法看見的膜護(hù)住了慧冷的心脈,沒想到鱗片還有這等能力。
即使這樣,慧冷的身體或許可以承受,但他高估了自己的感知力,精神上他快撐不住了。
丁泉眼暗暗加大了力度,加一絲,沒人會發(fā)現(xiàn)吧,這一絲力便是最后一根稻草!
慧冷隱約看到了墨,又想起那段在末日下奔跑的日子,越來越模糊,唉,他要失敗了嗎?
瀚海藍(lán)鐲也沒法支撐,覆蓋著的淺淺霧氣消散了,出現(xiàn)在慧冷手上,幾道裂痕從鐲子的內(nèi)部浮現(xiàn),最后那絲霧氣涌入了慧冷的腦海,藍(lán)鐲便暫時失去了光芒。
丁家大公子若有所思說道:“怪不得能騙過我的感知,原來有這等靈器。”他的壓威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輪巔峰,隱隱有接近四輪的跡象。再加一絲!丁泉眼顧不得這么多了。
壓威忽然有了質(zhì)變,就像釘子扎入了撐滿的氣球,慧冷的感知快破開了,嗡的一聲,慧冷眼前一黑。
“小冷,醒醒!”蚊子虛弱的傳音仿佛在拉住慢慢跌入深淵的慧冷:“再幫你一次吧,只是代價有些大,誰叫我們是一體的呢?!?p> 一股清流注入了慧冷的感知,他軀體一震,緩了過來,依舊被疼痛侵蝕著,但他很清醒。
“香滅!請停手?!笨嘈薪K于發(fā)話了。
“不是還有一點(diǎn)嗎?”丁泉眼沒有收手的意思,他盯著未燃盡的香底。
苦行的眉頭皺了起來,在兜帽的陰影下,彌漫著一股怒氣,他沉聲說道:“非要我點(diǎn)破嗎,這是在給你臺階下?!?p> “是,我輸了?!倍〖掖蠊邮栈匚⒘?,他知道苦行看出來他的壓威超過三輪了,早一些結(jié)束是為了公平。
丁毅眉連忙擋在慧冷身前,替他接下壓威,面向慧冷緩緩收力,如果沒有他,突然消失的壓威會讓慧冷被壓的變形的軀體爆開,就像彈簧一樣。
“你想殺死他嗎?”丁毅眉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說道:“大哥,他只不過是一個小輩,你這樣收力,未免太不合乎禮儀了吧?!?p> 說罷,他便把丹藥喂到了慧冷嘴里:“冷小兄弟,對不住了,這顆‘天元丹’為你治傷,你手上的鐲子,我愿自費(fèi)替你修補(bǔ)?!倍∫忝纪瑯影牍蚍銎鸹劾?。
藥力在慧冷的身體里化開,他看著丁毅眉干凈的臉龐,終于還是撐不住了,慧冷昏了過去,倒在了丁毅眉的懷里。
“按照賭約,你無權(quán)收回金邊令牌,請回吧?!笨嘈惺掌鹧蚱ぜ?,朝著丁泉眼來的地方伸手,他把令牌交給了丁毅眉。
丁家大公子丟下一句話:“這個梁子我記下了?!彼汶x開了。
“沒有大礙,冷小哥只是皮肉傷,居然沒有傷到筋脈?!倍∫忝继讲槠陶f道:“昏過去是因?yàn)楦兄奶罅?。?p> 付掌柜上前:“扶冷公子進(jìn)客棧吧。”
“研月院的諸位大人,冷公子身體還需時間恢復(fù),勞煩各位稍等?!备墩乒裼洲D(zhuǎn)向研月院的眾人:“不妨大家進(jìn)客棧休息,這里有上好的映湖釀,苦行大人也一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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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