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衫和灰袍子熟練地把那些銅石分成了四份，正要說些什么。
小乞丐折了回來，他尷尬的問道：“征兵處，怎么走？”
灰袍子心虛的看了小乞丐一眼說道：“出了我們義莊，往南走過兩條街，到一個路口，然后往右就到了?！?p> 黑布衫也連連點頭。
這下子，小乞丐真的離開了。
灰袍子小心的把一份收進了自己的懷里：“還是老樣子?！?p> “老樣子?！焙诓忌滥贸鲆粋€錢袋，也收了進去：“你五百，我五百，城主兩千，還剩兩千登記?！?p> 黑布衫拍了拍灰袍子的肩說道：“我們這算是少的了，弦域那邊的油水才是真的多呢?！?p> “可不是嗎?！被遗圩咏釉挼溃骸皳?jù)說幾大家族的產(chǎn)業(yè)、商戶爭相捐款，一家比一家多?！?p> 黑布衫湊到了灰袍子的耳邊，小聲道：“我聽說，這次乂丁商會捐了一萬金石，然后王家干脆一口氣捐了兩萬?！?p> “這叫內(nèi)卷?！被遗圩用媛扼@訝的神色。
“豪紳的錢如數(shù)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成?！眱扇讼嘁曇恍?。
......
差點迷了路，小乞丐總算是來到了征兵的地方。
自從邊境戰(zhàn)爭爆發(fā)，塹州的征兵處從一年開放兩次，轉(zhuǎn)變成了全年開放。
在月國，當兵的最小年齡是十四歲，然而，這一年的小乞丐只有九歲。
負責登記的管事叫劉叔，平時也是負責管理火頭軍的一個伙夫，會寫字的他在征兵處賺點外快。
“孩子，你也來當兵？”劉叔停下了筆，看了一眼流著鼻涕的少年，瘦弱的身子，像個還沒長開的竹竿。
“嗯?！毙∑蜇c了點頭：“我今年剛好十四歲了。”
“你能有十四歲？”劉叔看著他稚嫩的面容：“你要知道，戰(zhàn)場可不是兒戲，隨時會喪命的?！?p> “我有，小爺我就是十四歲?！毙∑蜇ず芄虉?zhí)，還不忘吸吸鼻涕：“我必須要當兵，我要打死那些草原的蠻子，我要報仇！”
劉叔的眼里多了些東西，說道：“回去吧，小家伙，在等幾年，年齡夠了再來，你連微粒都沒有修煉，難呀?！?p> 小乞丐搖了搖頭：“小爺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父母死在那些蠻子手下，我現(xiàn)在房子賣了，衣服也買了，錢都捐給了義莊，我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小家伙，你干嘛弄得這么絕，這不當兵也用不著這樣。”劉叔依然不肯為小乞丐登記。
“我聽說，馬上就要決戰(zhàn)了，我想呀，錯過了，我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小乞丐的眼神無比堅定：“今天就是月神降臨了，小爺我也是十四歲?！?p> “聽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劉叔有些疑惑，常駐在軍營里的他都不知道要決戰(zhàn)了。
小乞丐舔了一下嘴唇說道：“一個穿著黑衣的人，特別黑的那種，臉上好像還戴著白色面具，像個演戲的人。”
“這是謠言，你知道嗎?！眲⑹孱D了一下：“你不該信的?！?p> “我這里其實還有個職位，你告訴我，你的真實年齡，我就讓你進?！眲⑹宸艘幌碌怯洸?。
“哼，十四?！毙∑蜇ひа赖?。
“算了，你堅持，我也不攔你?！眲⑹蹇粗∑蜇ぴ桨l(fā)兇狠的眼神說道：“姓名?！?p> 小乞丐眼前一亮：“小六?！?p> “怎么叫小六？你們家第六個出生的？”劉叔邊寫邊問。
“不是，當時我們家的那頭豬也生了，正好生到第五只豬仔的時候，我娘把我生了出來，父親便叫我小六了?！毙∑蜇て届o的說道。
過了一會，劉叔說道：“好了，其他的都跟你編寫好了，你按個手印就行了?！?p> 小乞丐站直了身子說道：“是！”手印按下了。
“記得領一身衣服，然后到火頭軍里報告?！眲⑹逦⑽⒁恍?。
“火頭軍？啥？”小乞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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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八，不一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