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仗之后,仇也報了,我便離開軍營,履行賭約,成了師父的徒弟,大概是三零三年還是四的樣子?!迸O@了口氣:“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我發(fā)現(xiàn),行醫(yī)比打仗救的人多?!?p> “你們賭約的內(nèi)容是什么?”慧冷有些好奇。
“現(xiàn)在先保密?!迸Oミ€想喝上一杯,卻被柏子仁制止了,他說道:“等你輪到和我住的時候再告訴你?!?p> “你四師兄可是推拿的好手,到時候可以學(xué)一學(xué)。”棒槌拍了拍慧冷的肩。
柏子仁瞇著眼,說道:“四師兄成為師父的徒弟之后,還有一個愿望沒有許,我可猜到會許什么了?!?p> 棒槌也附和道:“俺也猜到了?!?p> “是什么?”慧冷也想知道。
“不許說,不許說?!迸Oサ哪槹l(fā)紅了,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柏子仁,你呢,該你了,給小甘草講點什么?!?p> 柏子仁會心一笑:“來了,我以前的身份可是很特殊的?!?p> ......
弦歷二九五年,弦域,上弦城,研月院外圍的小院。
傍晚月色消退,許晴天坐在院子里寫著今日老師布置的作業(yè),他的父親是研月院的學(xué)士,作為家屬,他也享受了一些在研月院學(xué)習(xí)的便利。
肚子很餓,可是父親剛剛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小子,不寫完今天沒飯吃?!?p> 看樣子又得寫到月影樹發(fā)亮的時候了,好無聊,不想寫,餓了,嗚嗚,他在想今天的晚飯。
忽然,他看見圍墻上的樹影在徐徐扇動,一個人影落了下來。
有賊?許晴天放下炭筆準(zhǔn)備喊出聲。
那個人影逐漸清楚,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穿著滿是破洞的雜役服,臉上很精致,眉毛長長的。
少年向他比了一個噓的動作,朝他招了招手。
許晴天輕輕挪了過去。
“你好,這里是研月院嗎?”少年小聲地說,聲音清脆,很好聽。
許晴天點了點頭:“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少年站在樹的陰影里:“我在圍墻的另一邊做事,出來偷偷懶,聽說你們研月院有好玩的。”
“圍墻的另一邊?”許晴天皺了皺眉頭,回想了一下:“那是四皇子的花園,你是那里的雜役?”
少年的大眼睛真誠的看著許晴天說道:“不要告訴別人,我會被罵的?!?p> 許晴天答應(yīng)他了,畢竟這個少年這么好看,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可惜我的功課還沒有做完,要不然我就可以偷偷帶你去里面玩了。”
雜役少年的臉上還殘留著汗珠,他伸出手指向許晴天的作業(yè),說道:“喂,拿來給我看看。”
“你看得懂嗎?”許晴天質(zhì)疑道,但他還是過去拿了一份數(shù)科的習(xí)題。
雜役少年看了一會,手指在演算些什么,沒一會兒,他報出了一個答案。
許晴天將信將疑,他自己也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少年的答案是正確的!
“這些你都會?”許晴天有些吃驚,問道:“你們雜役的文化水平都這么高嗎?”
“都會,但是要些時間,那些皇子學(xué)習(xí)的時候,我偷看過?!彪s役少年解釋道。
許晴天的眼睛亮了起來,哈哈哈,天助我也,也許今天可以提前寫完了。
“你等會去那邊的柴房躲起來,幫我寫完這個,等晚些時候,我?guī)е阌瓮嫜性略??!痹S晴天遞給少年一支炭筆。
雜役少年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