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到!”遠(yuǎn)處候在皇帝身邊的公公提著嗓子喊道。
“等一下,李統(tǒng)領(lǐng)!”四皇子激動地喊出了顫音。
即將砍下去的刀收住了,統(tǒng)領(lǐng)抬頭,等著下令。
老皇帝坐在丹部樓對面的定坤樓上,定坤樓比丹部樓高上三層。他無情的看著下面一排排跪著的人,瞟了突然到來的四皇子一眼。
“你來干什么?”老皇帝發(fā)白的頭發(fā)居然也開始變黑了些許,看樣子是‘無憂玉眼’生效了:“父皇,我想給下面跪著的那個人求情?!彼幕首庸蛄讼聛恚辛艘粋€大禮。
老皇帝面無表情,眉毛挑了一下:“朕記得你以前,似乎因為擅闖丹部樓,被禁足了,就是為了那個賤民?”
“許晴天是我朋友!”四皇子提高了音量,但聲音還是在顫抖。
“朋友?月仁,他們只是研月院吸納入上弦城的工具?!崩匣实矍榫w激動:“朕是天,他們是地上匍匐的狗!”
“求父皇繞許晴天一命!”四皇子堅定了聲音。
“站起來,他們不值得你跪!”老皇帝揮手,讓侍衛(wèi)強行把他拉了起來,老皇帝說道:“讓他看著下面?!?p> 月仁被侍衛(wèi)架著胳膊,抵在了欄桿上,他的目光正對著下方。
許晴天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猛地抬頭,看見了遠(yuǎn)處定坤樓上的月仁。
“小仁!”許晴天吼出了聲。四皇子,他是四皇子,哈哈哈,許晴天回憶著和小仁的相遇,一個雜役,怎么能做數(shù)科的題,一題不錯;一個雜役,怎么能隨口就說出皇宮里的各種奇珍;一個雜役,怎么能隨意出入皇子的別院;一個雜役,怎么能手掌光滑,沒有一點老繭;一個雜役,怎么能身上帶著淡淡的香。
月仁拼命地想著掙脫侍衛(wèi),他要從定坤樓上跳下去,他要給許晴天一個擁抱!這三年里,他無不想著去找許晴天,可是,丹部樓的封鎖超出了他的能力,他連消息都沒法傳進(jìn)去。
月仁暗暗發(fā)力,微粒開始在他的身體上凝聚,三輪天石慢慢成形。
“壓制他?!崩匣实鄄涣羟槊妗?p> 侍衛(wèi)聽令,放出了巨大的壓威,弄得月仁身體一震。
“斬了吧。”老皇帝站到了月仁旁邊:“你就是太仁慈,學(xué)學(xué)你的大哥們吧?!?p> 李統(tǒng)領(lǐng)看著樓上的命令,再次舉起了刀。
許群受不了心里的煎熬,他突然暴起:“我愿意說,什么都愿意說,不要殺我的兒子。”
“遲了,皇命必行?!崩罱y(tǒng)領(lǐng)的刀落下了
“晴天,對不起,我食言了?!痹氯市沟桌锏溃路饹]有聽見父皇的話。
“瞎說什么呢,你這不來找我了嗎?!痹S晴天向著月仁投出了一個微笑。
紅色撒了一地,小仁的晴天,永遠(yuǎn)沒了。
......
弦歷二九九年,十一月一日,丹部樓剩余人員全部定罪,充為奴隸。
太醫(yī)署根據(jù)藥方,連夜給出了解決方案。
‘無憂玉眼’消耗身體元氣來恢復(fù)身體機能,元氣耗盡,自然身亡,只能用大補元氣的藥填補空缺,老皇帝的命保住了。
十一月三日,南面斷塹關(guān)傳來戰(zhàn)敗的消息,早朝之時,老皇帝咳出了好幾口血,月國軍隊的主力在別處,他們沒法馳援?dāng)鄩q關(guān)。
求和成了唯一的選擇。條約,即刻擬出,老皇帝蓋印后,使臣通過連接弦域和塹州城的傳送陣,給青銅城送去了月國最大的誠意。
cious
柏子仁的故事還有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