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xiāng)在離弦域上百里遠的衢州,曲塘郡。
算是一戶富裕的人家吧,父親從商,有點小錢,他在那年雪災(zāi)送貨往臨弦郡的途中,偶遇了母親,兩人日久生情,結(jié)為夫妻,在弦歷三零一年的時候,生下了我。
據(jù)說那一年,新帝登基,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我的幼年沒什么深刻的經(jīng)歷,就像很多平常人一樣,無憂無慮的活到六歲,然后去覺醒。
結(jié)果是,初始三顆微粒,天賦很差,能修煉,但是很難走遠,那一天,父親做了一個決定,決定了我走上這樣一條路。
在灼陰帝登基的第二年,科舉制度完善,它成了修煉之外出人頭地的方式。
修煉,達到四輪便可入朝為武官,我初始三顆微粒,要想達到那個境界,得花上二三十年。而科舉,分科取士,鄉(xiāng)試、會試、殿試,十年寒窗換得一身學(xué)問,比起修煉,讀書成功的可能更大。
父親的決定,就是讓我讀書,讓我靠科舉取得一番成就,也許在給我取名李術(shù)的時候,他就這樣想了。父親總說,從商是賤業(yè),苦自己也苦家人,讀書好呀,至少當個文官,不用十天半個月,才見一次你們娘倆。
這個世界上,沒法修煉的人很多,這條路無非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這也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一個向著自己理想的機會。
我的記憶力比別人好上很多,算不上過目不忘,也差不遠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讀書,從名家經(jīng)典到野史軼事,我都有涉獵。教書先生總是說我天賦異稟,在修煉上,或許我很平庸,但在讀書上,我就是一些人口中的天才。
十歲那年,我僅憑四年時間,就讀完了其他人需要十年才能學(xué)完的東西。我參加了鄉(xiāng)試,成功考取了舉人,以曲塘郡第三名經(jīng)魁的成績?nèi)〉昧俗龉儋Y格。同時也取得了,在次年舉行的會試的資格。
那天晚上,一家人舉行了宴會,父親喝的酩酊大醉,一個勁兒的說什么光宗耀祖,母親的眼里也流露著溢出的喜悅。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父親死在了行商路上,官府宣稱,是去往臨弦郡的途中,遭遇了一伙劫匪,那伙劫匪的前身,據(jù)說是進行人口販賣的,被灼陰帝的法規(guī)逼迫,當了草寇。
母親忍不住寂寞,殉情了。
他們就是一對傻鴛鴦,唉,忽然有些羨慕。
父母下葬的那一天,我大哭了一場,然后我決定了一些東西。
人總是會死的,無非過程不一樣罷了,我想要一個精彩的過程!
父母沒有宗室,都是孤身闖蕩,偌大的家產(chǎn),都留給的了我,足夠我安穩(wěn)過上大半輩子。
安穩(wěn)的活?我不愿意,于是我變賣家產(chǎn),換了一個很大的儲物靈器,買了上千本珍貴典籍,存放在里面。
還剩下一點錢,我準備去弦域邊上買個小房子,備考參加會試,甚至殿試,人,是要有野心的。
看了幾篇游記,我也心生感悟,決定這一路,徒步去往百里之外的弦域。
讀書人就要有讀書人的樣子,靛藍衫,白帽,文生巾,我還背了一個青藤編制的書箱,當然是空的,我的行李和書籍都放在儲物靈器里呢。
就這樣,我踏上去往弦域趕考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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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戲的負罪感里沉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