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白毛狐貍的尾巴不知從何時起耷拉在了慧冷的肩上,暖洋洋的,還帶著浸過泥土和草地的味道。
慧冷的聲音隨著思緒不斷紛飛,竟有些哽咽,縱使夜色遮住了發(fā)紅的雙眼,慧冷還是仰起頭,不讓淚水滴落。
講了很久,出奇的沒有隱瞞。
“喂,給我感知一下你的微粒,就是那十顆。”粉大人有氣無力地說道,眼角還有幾分濕潤。
慧冷集中感知,將他的第一輪天石緩緩散開,化為了十顆微粒,圍繞在慧冷的指尖。
粉大人一顆一顆的仔細探查。
其中一顆微粒竟然不自主地飄了起來,伴隨著慧冷的感知來到粉大人的面前。
“是他!不會錯的!”粉大人驚喜的說道:“有一道極其微弱的氣息,與你連在了一起?!?p> 慧冷沉默地看著手里的微粒,不知說些什么。
“李家,還有那個嗜血圣者!等我蛻變結(jié)束,就去大鬧一場!”粉大人的白毛都豎了起來,宛如一只炸毛的母貓。
慧冷起身,調(diào)整情緒,抬起手臂擦了擦,說道:“你都知道了,那便不要辱了這里的清凈。將這里恢復原狀吧?!?p> “哼。”粉大人不情愿的從棺材里面出來,一身銀甲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她念念不舍的關(guān)上棺蓋。
慧冷半跪下來,從鱗片里取出鐵鏟,一捧一捧地鏟土。
粉大人有些不解,問道:“你怎么不用微粒來填,省力很多的?”
話音剛落,粉大人便釋放感知,龐大的微粒聚集在身后:“我來吧,一下子就給你還原?!?p> “不要!”慧冷低沉的嗓音讓白毛狐貍的動作都慢了一分。
“不用就不用,我還不樂意呢!”
慧冷不再跟粉大人解釋,沉默的填著土。
“說話呀?你這樣填,天都要亮了?!?p> “你是聾了嗎?”
詢問數(shù)次,依然沒有回應。
白面壹號悄然出現(xiàn)在粉大人的身邊,他瞪了白毛狐貍一眼,用慧冷無法聽見的聲音傳音道:“幫忙干什么?愣著??!小狐貍,他一直都沒有放下,他很固執(zhí)?!?p> 粉大人傳音回應:“某人,為何他不肯用微粒?”
“少爺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對逝去之人的敬意?!?p> 粉大人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我好像明白了,我們的族人死后,會被葬到虛界里......”說到這里粉大人突然停下,猛地回過神:“某人,偷偷幫幫他吧,我錯了,不該隨便把這里弄亂的?!?p> “不可以,這是他的堅持。你記著等會好好道個歉?!?p> “嗯?!?p> “對了,某人,我決定就住在那間藥材鋪里了!”粉大人的傳音越來越離譜。
“你得問少爺,我可做不了主?!?p> “做個交易?我出手傳遞消息一次。”
白面壹號搖搖頭,示意太少。
“兩次,啊不,三次總行了吧。”
“五次,五次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你要知道跨越虛界可是一件很累的事?!?p> 白面壹號背著手,傳音到:“成交,還有一點,今天我們少爺跟你說的事情,請立下秩序之言,務必不能透露半分。否則,即使是她,我也不會講半分情面。”
“知道了?!狈鄞笕伺e起小爪子,立了誓言。
就這樣,小青囊里又添了一位新的‘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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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真的很煩,人情世故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