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靈,掌門與流留一番對話。
“最好是如此!”蘇古無寂拂袖轉身。
“呵呵呵……”流留沖著她有些顧忌地笑著。
“師父!所以說赤尤的魔尚未清除?”蘇寧寧問道。
“赤尤!帶她回魔靈?!碧K古無寂沒作搭理。
“掌門!”赤尤無奈,眉心再次發(fā)黑起來,“赤尤,魔性恐要發(fā)作了,請掌門助抑?!?p> 蘇古無寂神色一驚,見她紅瞳隱現(xiàn),跨過殿前臺階便迅疾閃身而來,在赤尤身上點了多道穴位,赤尤被鎮(zhèn)住了。一動不動地定在原處,眼珠也一眨不眨。
“有趣!”流留看呆了,直覺掌門厲害,與那些魔靈弟子又全是兩介實力。
如此迅疾的閃身法,估計他長修一門中人,也無人能做到。又精通穴位各脈,簡直像是熟絡了他長修的穴脈經(jīng)絡之書。
其中他見蘇古無寂點的那最后一道穴位,普通人是無法找出的,也很難用恰好的力度做到不傷到被救治之人。
長修山中,雖精修穴位者甚多,可也無人敢下此手。
這穴位,若是下手輕了,沒甚效果,若是下手重了,反會傷及經(jīng)脈。可他卻輕巧兩下,熟練至極,便將赤尤封住了。
“去!下山找一妖物來,她撐不了多久?!碧K古無寂側目向蘇寧寧道。
“是!師父?!?p> 事況緊急,蘇寧寧轉身便欲下山,身后的流留卻跟了上來。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沒到家的法術。還是交給我吧!你在身旁跟著就好。”流留戲謔。
“都什么時候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對你!用的著好好說話嗎?災星?!?p> 那人言語之中忽地靠近,一句災星,讓她又不覺地多想起來。
無論如何,都是欠他一條命。和這人之間,竟有愧疚之感。此刻,她便不能言。
蘇寧寧不作答,轉頭一想,雙手一拍,卻面露喜色。
“去魔靈,找?guī)熃?!師姐前幾日捉了一妖物,可解燃眉之急?!碧K寧寧拉上那人,便御劍而行。
流留身子被拉地直要倒下,上劍之時,卻又憑自身控制,終是站穩(wěn)在那處。
魔靈離此山最近了,何況這大晚上的,找個妖怪確實也得費番周折。蘇寧寧想著來魔靈拿妖也不奇怪。
“喲!小尼姑,你這腦袋此刻總算是聰明了幾分?!?p> “廢話真多!”
蘇寧寧施法,腳下加快了速度。惹得流留又是多次東倒西歪。
“啊!災星,你不要命了,慢點!??!”一路乘風劃去,流留也叫了一路。
“你還真是,不論什么時候都能高興地起來?!碧K寧寧無奈道,眉眼急色。
流留停住了叫喊,眼眸看著那人的側臉,從未見這災星有如此認真的一面,竟讓他也跟著認真起來。
他從未與何人同乘一劍,這速度也不由他掌控,總是不大習慣。直抱住前面少女的腰身,才穩(wěn)住腳下來。
蘇寧寧不知是心急,還是如何,竟未說他半句。
落地,收劍。
“師姐,師姐!”
“何事?”
“你昨日那捉的妖物,可否先給我?”
“你這是怎的了,這般奇奇怪怪的?!?p> “是師父,師父要?!?p> “師父?”蘇北陌一想,便猜到了三分。
“我與你同去!”蘇北陌推開房門,衣物已上身,干凈整潔,清冷凝色。她帶著隨身的養(yǎng)料袋,御劍而去!
“可我還沒告訴你,師父在何處……”蘇寧寧見那人劃過天邊,早已成點。便又提溜著流留一同御劍而起。
“??!你抓著我肉了?!彼魍吹卮舐暯兄?,又是一頓不安分。
待蘇寧寧至山中,推開門,卻之間赤尤已恢復神色。
“多謝掌門?!?p> “明日再來?!?p> “是!”
蘇北陌持劍而立,與赤尤同出門去。見門口兩人,想起了什么,面露疑色。
“寧寧,他怎會在我魔靈山中?!?p> “北陌,別來無恙啊!”
蘇北陌本以為這人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他父親的事,可看他這樣開心的樣子,卻又不解起來。
難道他還未回山?
“師姐,他,他,他是送蘇扶師弟回來的,小師弟受傷了,葉凌修與他一道送回來的?!?p> 葉凌修!也在……
蘇北陌略有喜色,轉色又問,“師弟如何了?”
“不好,特別不好?!碧K寧寧直撒嬌地道。
“被赤尤傷了,那葉凌修說是傷至五臟六腑,說是……反正就是特別不好?!?p> “你這樣子,看來得多讀些書,說話都說不順溜。”流留在一旁調侃地道。
蘇北陌看著流留又有猶豫之色,轉頭又問蘇寧寧,“他,可全知道了?”
“什么?知道什么???”
流留笑著,眉眼卻無光。蘇北陌的意思他猜到了,可蘇寧寧那樣子,著實讓他覺著好笑。
“我已知道了?!绷髁籼伎聪蛱K北陌,無奈地道。
“赤尤,等等我們??!”蘇寧寧一聲大叫,掩蓋住了流留的那句話。眾人看去,一并追了回去。
魔靈竹屋,蘇扶坐旁。
葉凌修看向遠處黑明之界,只覺得兩邊是兩幅模樣,隔絕開來。
“你為何不與眾弟子住在一處,偏來著深山孤寂之所?”
“山中能靜心,少些世俗煩惱。”蘇扶緩笑,正色純粹。
“這山中甚是無聊,哪日你來我丁南看看吧,丁南可熱鬧了。”
蘇扶轉眼看向這小子,一張半認真的臉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著。他見那人有些好奇的樣子,又是禁不住一笑。
葉凌修見他這取笑的意味,直用手拍了拍他頭頂,絲毫沒停手留余地。拍的蘇扶一陣微痛。
蘇扶看去,又為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兩人互看著,又忽然笑作了一團。
少年緊了緊嘴角,鎮(zhèn)定下來,轉色拿起酒壺倒了一杯,端起便欲飲下。
“怎么又喝酒!”
“怎么又喝酒!”
兩處聲音,一處門口,一處葉凌修。兩人異口同聲,讓少年的酒杯只端著停了下來,酒水卻撒了出來。
兩人都又紛紛走向他來,一個遞出方巾,一個遞出袖子直擦了干凈。
受寵若驚!他看向赤尤的孤傲臉眸,燭火映襯,高挺的鼻梁精致,讓人有種想觸摸的沖動。
少年鼻息清淺,不敢太大呼吸,清風拂來,清醒了片刻。
他又轉過頭去,掩藏著什么。
這一轉頭,卻看見葉凌修用袖子認真給自己領口擦拭的樣子,又覺著好笑。
門口那處,三三兩兩,眾人又御劍而至。
“看來是好了。蘇扶,你這身子骨還挺抗造啊,呵呵呵……”流留看了一眼,調侃道。
“師弟日日練劍,身體當然是最好的啊,你又在陰陽怪氣什么!”蘇寧寧直懟了回去。
“凌修……”蘇北陌向他看去。
“北陌?!比~凌修還在給少年擦著衣領,抬頭看去。
那女子看了看他,竟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