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淼拿被子把自己頭蓋住,不再說話。
紅蕊一看自顧自的收拾房間去了,不一會兒,一夜沒睡的林淼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在夢中,林淼迷迷糊糊的來到李明居住院落的門口,門口的侍衛(wèi)們已不見了蹤影,林淼推門進(jìn)去,只見李明正背著身坐在石階上階上飲酒。練功場上,有兩個人正在比武,一個是李明,另一個看不清,看身形像是女子,此人的身形看起來是那么的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走進(jìn)了仔細(xì)瞧去。驚的林淼一動不動,這分明是自己。正在喝著酒的李明回身沖林淼笑了笑,輕聲道:“徒兒回來了?”“嘻嘻”林淼直盯著另一個自己,不由得笑出了聲。李明端起旁邊的一杯酒,示意她接過來一起喝。林淼舉起右手,剛剛觸碰到杯子,只見李明忽的一松手,酒杯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墜去。咣的一聲,杯子摔得粉碎,滿滿的一杯酒灑落滿地,恍惚之間,眼前的李明也已消失不見,而練功場上也已不見人影,仿佛從來就沒有過人。突然間手被人抓住,心中一驚正要抽回,卻見是母親,母親拉著自己的手,和藹的說:“淼兒,學(xué)女工的繡娘為娘已給你尋好了,學(xué)幾年女工,讓你爹爹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吧?!蔽也挪灰猪党槌鍪謥?,轉(zhuǎn)身想跑出去,卻見一大群繡娘堵在門口,齊聲行禮到:“見過二小姐?!薄安?,我才不要學(xué)女工?!绷猪狄宦暣蠛埃蚜诉^來,不停的拍著胸口道:“嚇?biāo)牢伊耍€好是做夢,我才不要學(xué)女工?!?p> “紅蕊?紅蕊?”待林淼收拾妥當(dāng),卻不見紅蕊蹤影,不禁自言自語道:這個死妮子,又跑哪兒去了。好在桌上有吃的,看來是紅蕊早上準(zhǔn)備的,現(xiàn)在已近巳時,菜都涼了,不過林淼著實餓了,也不計較,便自顧自的吃起來。菜都涼了,放在食盒里的湯居然還是溫的,林淼心情大好,端起來打算一飲而盡,剛喝一口。一個人影便隨著一聲大喊闖了進(jìn)來“小姐!”
“咳……咳……”林淼被紅蕊的冒失行為著實嗆了一下,一個勁的咳嗽“你個死妮子能不能穩(wěn)重點兒,咳咳…,你要嗆死本小姐呀……咳咳”林淼埋怨道。
“對不起呀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奔t蕊一邊給林淼牌背一邊說。
“每人說你故意,說,一大早又跑哪兒去了?!绷猪岛攘艘豢谒?,緩了過來。
“小姐,我去老爺那兒偷聽了,你猜誰來咱們府了?!奔t蕊急忙道。
“誰來了,看你興奮的,就算皇帝來了關(guān)咱們什么事兒,因為這個你就偷跑出去,讓本小姐吃冷飯?”林淼一本正經(jīng)的道。
“不是皇帝來了,是國師來了?!奔t蕊覆在林淼兒邊小聲道。
“誰?國師?就是李明的師傅?”林淼驚道。
“嗯,就是李道長得師傅,秋云國師,說是來拜訪老爺?!?p> “走,咱們?nèi)タ纯??!绷猪嫡f著就拽著紅蕊往外跑去。
“小姐,你不吃飯了嗎?”
“還吃什么吃,吃飽了。李明都這么厲害,這個國師肯定更厲害,快去瞧瞧是個什么樣的人。”一溜煙的功夫,林淼便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紅蕊來到了正堂外的回廊上。
“你在這兒放風(fēng),我去聽聽爹爹跟他說什么?”林淼說完就躡手躡腳的來到窗前,把耳朵附在窗戶上偷聽林劍與秋云的談話。
“國師繆贊了,林劍初來京師,按理說應(yīng)該先去拜訪國師才對,沒想到國師先屈尊登門了,實在是林某的罪過?!?p> “大將軍說的哪里話,大將軍乃護(hù)國柱石,貧道一區(qū)區(qū)方外之人,哪里值得大將軍的登門。得知大將軍來京后,貧道便日日思量著過府拜訪,但有恐大將軍事務(wù)繁忙,不敢叨擾。今日也是貿(mào)然登門,望大將軍不閑貧道唐突?!?p> “國師說的哪里話,國師登門,我林府蓬蓽生輝呀!”
林淼在門外聽的一頭霧水,心想今天爹爹這是怎么了,怎么和這個國師互相吹捧起來了,在成都從來沒見爹爹如此恭維一人。
“小徒添為大將軍府護(hù)法,有不周之處還望大將軍海涵。”
“哪里哪里,李道長法力高強(qiáng),頗得國師真?zhèn)?,有李道長在府上,林某睡覺都踏實許多。哈哈!”
“大將軍過獎了,小道雖法術(shù)低微,也決不許邪魔歪道靠近大將軍府一步?!庇忠粋€年輕的聲音響起。
咦,那個李明也在里面!‘“阿嚏!”
“誰在外面!”林劍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
“這下糟了?!绷猪岛苡魫灒德犨@么多次,還是第一次被發(fā)現(xiàn)。但沒辦法,只好慢慢的挪到門口,硬著頭皮回道“爹爹,是我?!?p> “你…你…我林劍的女兒就是這么沒有教養(yǎng)嗎,居然在門外偷聽?!绷謩φ媸菤鈮牧?,自己平時太慣著林淼了,導(dǎo)致今天在國師面前出丑?!皝砣?,把二小姐帶下去,關(guān)在房里,沒我的命令不許讓她出來!”
“唉,大將軍言重了,這是在大將軍府,二小姐在自己家里還用偷聽嗎?”秋云打著圓場,其實從林淼進(jìn)院子之后,他就知道有人在外面了,只是摸不清是誰在偷聽,剛才林淼打得噴嚏也是他使得小手段。
“還不快進(jìn)來見過國師!”林劍道,他雖然生氣,但也不愿真的懲罰女兒。
“小女見過國師!”林淼見狀,乖乖的進(jìn)來行禮。
“二小姐客氣了…二小姐端莊大氣,不輸太子妃呀…二…”秋云本來沒怎么當(dāng)會事兒,但見到林淼頸上的吊墜后,心中大驚,因為他感應(yīng)到一股強(qiáng)大的靈氣從里面緩緩?fù)赋?,難道妖狐附在二小姐身上了。不對,這股靈氣不是邪氣,到像是佛家修煉的純靈之氣。“敢問二小姐,頸上的吊墜從何處而來?”秋云沒忍住,問道。
“你說這個呀,這是我在成都的時候從云頂寺方丈手里請來的護(hù)身符?!绷猪抵钢i上紅寶石狀的吊墜答道,她還記得元止的囑咐,如有旁人問起,只說是求來的護(hù)身符。
“可否取下讓貧道一觀?”秋云接著道。
“呃,這個…我取不下來?!绷猪等鐚嵉馈?p> “可否讓貧道試試能否取下?”秋云不死心的道。
“可以呀?!绷猪档溃鋵嵱袝r候她自己也試過看看能不能取下來,結(jié)果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她倒是真想看看這個國師法力有多高,能不能高過通智大師,這可是通智大師的舍利子。說著便閉上眼睛,示意秋云施法。
另一邊,秋云絲毫沒耽擱,默念法訣,浮塵輕甩‘解’。三次釋法,系著紅寶石的絲繩紋絲未動,紅寶石釋放出耀眼的紅光,刺的人都睜不開眼睛,這是它在抵抗秋云的法術(shù)。
“居然是通智大師的舍利!”秋云不愧為國師,轉(zhuǎn)瞬間便已明晰林淼頸上的吊墜為何物。通智大師自幼出家,修行100余載,法力猶在自己之上。得知這是通智大師的舍利之后,秋云更詫異了,舍利是佛門至寶,怎么會送給這么個小姑娘?秋云不禁咪起眼睛仔細(xì)打量起林淼來,人說佛渡有緣人,難道說這個小姑娘有什么特異之處?很遺憾,秋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林淼身上有什么其他的異常。
“國師,什么是舍利?”林淼裝糊涂道。
“哦,沒事兒,興許是我看錯了?!鼻镌频馈Uf著秋云便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像是在找什么東西,摸索一番,才訕訕的道:“來的匆忙,也未給二小姐準(zhǔn)備什么禮物,下次一定補(bǔ)上?!绷猪当囟ㄓ羞^人之處,否則通智的舍利不會在她身上,秋云堅信于此,奈何手頭沒有拿的出手的東西,不禁心中懊惱。
“國師客氣了,小女頑劣,國師不見怪就好?!绷謩γΦ?。
“不如國師收我為徒吧!我想學(xué)習(xí)法術(shù)!”林淼趁機(jī)道。
“胡鬧!國師為國操勞,何等繁忙,哪有時間教你!再說你一個女孩子,學(xué)什么法術(shù)?回房間去,你娘說的對,該讓你學(xué)點兒女工針織,過幾年找人嫁了。”這次林劍是真生氣了,一是因為林淼想拜師學(xué)藝之事太胡鬧,二是因為他雖然面上對秋云恭敬有加,實則內(nèi)心對佛道之術(shù)是排斥的,而且秋云并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反而熱衷于朝堂爭斗,林劍不想讓林家和他有牽扯!遂大聲斥責(zé)林淼,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唉,大將軍言重了,二小姐聰慧異常,有二小姐做貧道的關(guān)門弟子,貧道求之不得。”秋云爽朗的道。
“真的,那太好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林淼一聽,低頭便拜,唯恐爹爹反對,也怕秋云后悔。
“這……”林劍哭笑不得,沒找到會這樣。
“只是,貧道近日正為陛下煉制丹藥,沒有時間為二小姐授藝,不如由我的大弟子李明代為傳授。大將軍看可好?”秋云為難的道。
“好,好,師傅您忙吧,我就跟大師兄好好的學(xué)?!绷猪荡敫谐瑥?qiáng),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作秋云的徒弟了。
“明兒,二小姐就交給你了,從今天起她就是你的師妹,一定要細(xì)心教導(dǎo)?!鼻镌茖蠲鞯?。
“謹(jǐn)遵師命”李明道。
“為師也不能沒有見面禮,明天你隨你師兄去觀中寶庫,自己選一件法器,就當(dāng)是為師的見面禮了。”秋云道
“還不快謝過國師”事已成定局,林劍只得接受,對林淼囑咐但:“以后一定要聽從國師和李道長的教誨,切莫再像今日這樣頑劣下去?!?p> “謝過師傅,弟子一定潛心學(xué)藝,不負(fù)師傅與大師兄的教誨!”林淼一本正經(jīng)的道,其實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不光能學(xué)習(xí)法術(shù)了,連輩份都提升了一級,她也沒想過真讓秋云教,能讓李明來教自己就很滿意了。現(xiàn)在成了他的師妹,不教她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