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學(xué)校老師說你今天又沒有去學(xué)習(xí),你什么時候才能懂事點,讓我少操心,昂貴的學(xué)費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支付起的?!迸撕苌鷼獾貙χ自陂T口的少年罵咧咧地說著。
納克斯·肖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指責,他漫不經(jīng)心地玩弄著手里的佩劍,雖然穿著看起來并不那么高貴,而那把佩劍確實一把好劍。
“你上次給我保證過,你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劍法與格斗技巧的,但為什么每次你總是要跑出來玩呢?你這樣對的起你死去的父親嗎?”
納克斯·肖還是一直蹲在門口繼續(xù)玩弄著手里的佩劍。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給你說話。說吧!這次你又準備承諾什么?”
“紅娘!我根本無法修煉靈脈之力,我要學(xué)習(xí)那些劍術(shù)和格斗技巧有什么用呢?再說那些我早已經(jīng)都會了,那些老師都只有那點點水準我都看不下去了?!?p> “你長大了能耐了,紅娘的話你都當作耳邊風,你自己說吧給你換了多少個學(xué)校?難道沒有一個學(xué)校里能讓你看上眼的?但是現(xiàn)在只能給你找一些學(xué)習(xí)格斗的學(xué)校學(xué)習(xí)。你的靈脈之力現(xiàn)在修煉不出來并不代表你永遠就無法修煉,沈爺爺不是給你說了,你的身體奇特與其他人不一樣,而且你身體里面的穢寒之氣還沒有驅(qū)除,現(xiàn)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練習(xí)好基本功?!?p> 納克斯·肖嘟囔著:“什么時候才能治愈身體里面的穢寒之氣,不能修煉靈脈,我總是感覺不到自己有所成長,而在這里就只能遇到那些趾高氣揚的靈脈修煉者,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p> 說著說著納克斯·肖就學(xué)起來了,紅娘噗的一聲笑起來了。
“紅娘!不是我不愿意學(xué),真的是那些老師太差勁了,今天老師和我比試了一下,沒幾下就把老師給撂倒了,同學(xué)們都哈哈大笑,于是老師給我放了長假?!?p> 納克斯·肖邊說邊比劃著。
“就你會貧嘴,真的把老師給打敗了?還是跟那個同學(xué)打架?被趕出來了?”
納克斯·肖一臉不屑地說:“那些同學(xué)也配跟我打?就他們舞弄的那幾下?一塊上我都不怕?!?p> “紅娘,對不起我又被趕出來了?!?p> “沒本事開什么學(xué)堂?帶什么徒弟?咋不跟那些沒真本事的人學(xué)?!?p> “我就知道紅年一定會通情達理的?!鄙倌暾f著就抱著那女人撒嬌起來。
“這幾天你在學(xué)校沒有回來,前幾天我遇到了一個堪稱大師的人,他答應(yīng)和你見一見,看看能不能收你做徒弟?!?p> “紅娘!會不會和上次一樣,都只是貪圖你的美色,敷衍你的?”
“少貧嘴,這次這位看上去還算是有點能力。聽他的口氣是從很遠的地方游歷到這里來的。說的地名我也沒記住,但是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的人,這個老娘可是能夠看出來的。”
街道上一陣騷亂,一隊帝國軍隊闖到店里。帶頭的一個隊長兇巴巴地對兩人說道:“這里有沒有遇到陌生人?”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如果看到這樣妝扮的少女,你們要及時地通告給城防管理局。如果發(fā)現(xiàn)有隱瞞不報,后果你們是知道的?!?p> 幾個人四處查看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就揚長而去。
“看到這些家伙,我就想起了當年把我們趕出沙金鎮(zhèn),不是他們或許你四叔就可以教你不少東西,還讓我們流落到這些鬼地方?!?p> “不知道你四叔他們被抓走后,現(xiàn)在還好不好,聽說在靈魄殿里去的沒一個活著出來的,連你父親的尸體都被他們帶走了,這些該死的家伙,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yīng)的。”
“還好你沐恩叔叔當時給我們留了一筆資金才能讓你能夠去那些格斗學(xué)校學(xué)習(xí),你總是看不上眼?!?p> 紅娘嘴里嘮叨著過往的一些事情,自從沐恩叔叔被聯(lián)邦帝國的城防軍殺害后,她有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嘀咕,納克斯·肖知道紅娘心里深愛著沐恩叔叔,但現(xiàn)實卻無情地將他們剝離。
這些年里常常想起方伯,還有那位黑衣人,好像總是在叫自己不要忘記給他們報仇。有時候整晚整晚的都難以入睡,像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廢物一樣。
白天的時候,答應(yīng)了沈曉文去整理花圃,也沒有去。一想起明天沈曉文又要在自己面前嘮叨,就覺得有些煩躁。
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對身邊的事物開始漠不關(guān)心,什么事情只要是牽涉到他的,他都覺得很煩,甚至他只想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面,誰也不見,誰也都不想見。
唯一讓他不煩惱的就是聽紅娘給他講關(guān)于沐恩叔叔的故事,以前并沒有對愛戴自己的沐恩叔叔了解很多,后來聽紅娘說的多了,他就從心里越敬佩沐恩這個人,他也時常想自己的親生父親會是什么樣子。
紅娘遵照沈醫(yī)生的囑托,并沒有把關(guān)于他的很多事情告訴給他,就算是告訴給他,只能增加他內(nèi)心中的負擔,這孩子已經(jīng)承受了很多東西,他不希望納克斯·肖被自己壓垮。
雖然納克斯·肖的學(xué)習(xí)能力要比身邊的所有人要強很多倍,但他卻一直無法修煉靈脈,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始終無法突破第一道關(guān)卡,紅娘知道他內(nèi)心苦悶的地方,紅娘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她并沒有修煉過靈脈,從小就被賣到了煙花之地,學(xué)的也只是如何跳舞,賠笑和討男人歡心。雖然從領(lǐng)養(yǎng)納克斯·肖之前就再也沒有從事過以前的職業(yè),但就身份地位她是處于最底層的一類。
紅娘也漸漸地感受到她再也不能給予納克斯·肖想要的生活,她看得出來這個孩子天生都要強,雖然有時候表現(xiàn)的很散漫,如果在沐恩在的話,她倒是不必為納克斯·肖操心,但在戴爾法斯洛城但凡是有一點修為的人根本不愿意與底層平民交往。所以一直以來她只能給納克斯·肖安排一些很低端的學(xué)校學(xué)習(xí)簡單的一些技能。
“紅娘!聽說前些天城里來了大人物,可出風頭了,連城主都出面迎接,我還沒見過外面的來的大人物,我想到城里去逛逛,看看能不能認識認識傳說的大人物。說不定還可以改變我們的身份?!?p> 納克斯·肖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想得美,大人物是你隨便就可以見到的么?去玩可以,但不許在外面惹是生非。要是在外面犯事了紅娘可饒不了你。對了沈爺爺讓你這幾天有空就過去一下,看你現(xiàn)在跑的沒蹤影,沈曉文都找過你,也不知道你去了那里?!?p> “知道了,我發(fā)現(xiàn)你們女人有時候真是沒完沒了?!?p> 納克斯·肖對女人做了一個鬼臉就消失了。
其實納克斯·肖早已經(jīng)對城里的每一條街道甚至每一個巷子都十分熟悉,而且他在城里有很多底層的玩伴,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地位要稍微高一些的,他總是在這些人面前是一個老大的角色,他想做一個沐恩叔叔那樣的男人,帶領(lǐng)著一群人去干一番心中的事業(yè)。
雖然他也常常被一些修煉靈脈的少年看不起,這絲毫不影響到他常常擺出一個老大的姿勢。這與他的身體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一般在他們這個年紀的修為也不會超過靈師,而在這個修煉程度的殺傷力卻無法傷到他,似乎他天生就對靈脈精能的沖擊波有抗體,然而在底層社會里能到三層的孩子卻是很少數(shù),那些有身份有背景家的孩子是不會和他們玩到一路的,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老大。
“大家都過來!”納克斯·肖呼喚著。
“都知道吧?城里丟了一個不知道那個家族還是那個官員的女兒,叫大伙到處去找一找?”
“肖老大,難道你還想綁架別人不成?靈魄殿的人可是不好惹的。”
“死瘦猴子,你看你老大是那樣的人嗎?別亂說?!?p> “哇哦!我知道了,老大是想把那個少女搶過來做老婆。”眾人一陣大笑。
“去~去~去一邊去。我是想這些孩子平時不是高高在上欺壓我們么?讓她在我們的世界里生活幾天,感受下我們的生活?!?p> 聽到納克斯·肖的提議眾人倒是很符合地同意了他的意見。但那個女孩又會在哪里呢?他們所熟知的一些地方,那些城防軍肯定是已經(jīng)盤問過的。
“看來我們要和這位大小姐玩一玩捉迷藏了。你們想大批的城防軍都沒能找出來,第一種可能就是被綁架,但這樣的事情在戴爾法斯洛城里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第二種就是走丟了,這也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是啞巴或者身上沒有任何聯(lián)系工具,試想從看到的穿著她家里也不像是配不上聯(lián)系工具的家庭。第三種可能就是離家出走,只有離家出走的人才會刻意地去隱藏自己的身份與行蹤。所以大家伙就好好陪這么千金大小姐玩玩捉迷藏的游戲,可是有一點我告訴大家,可不準任何實施暴力或者知情不報,誰先找到我重重有賞?!?p> 大伙聽納克斯·肖一陣大論后四散開了,他卻如同無所事事的混混一樣,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聽聽最近有沒有新鮮的事情,看看哪里有沒有靈脈師在切磋比試。
到處是陌生的人群在各大購物場所流連忘返,要不就是爭吵的商販在街邊上吆喝著討價還價,這些他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沒有一件事情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沒事的時候納克斯·肖喜歡到戴爾法斯洛城最高的建筑帝國大廈頂上去,在哪里他感覺到整個戴爾法斯洛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每次在他都會感嘆設(shè)計者的高明,戴爾法斯洛城是一座防守攻擊兼?zhèn)涞某鞘?,他曾?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在研究如何防守和進攻這座城市。
這次毫無例外地他又來到了帝國大廈的屋頂上,他說不上這是屬于那一類的建筑,頂部設(shè)計了一個巨大的亭子,他不知道這樣的亭子設(shè)計在哪里有什么用,似乎除了他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在這上面呆。納克斯·肖依靠在一根大柱子旁邊看著遠處的城市,突然人從旁邊有向他丟東西來,起先他還以為是天上的鳥類嘴里掉下來的,但一會兒又一顆打在他的身上。
“是誰?誰在哪里?”納克斯·肖大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