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醫(yī)生,他每天都穿梭在家和醫(yī)院,兩點一線。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根本沒時間和機會接觸外界,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目前還單著。
他一度懷疑,他今生會不會是孤獨終老?
趙旭龍的回答讓趙德仁很失望,他也不知道,趙德仁的妻子是誰。因為,他沒有針對這個問題做過專門的調(diào)查。
“行,不管怎么說,你送我系統(tǒng),我還是謝謝你!”趙德仁說。
“曾曾曾曾曾爺爺,您不用客氣的!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趙旭龍微笑地看著趙德仁。
“什么事,你說!”
“曾曾曾曾曾爺爺,我這么喊你太麻煩,要不,我改個稱呼,喊您N爺爺吧。N就是n次方的意思,你呢,就喊我N孫,你覺得怎么樣?”
“當然沒問題,事實上,我也覺得,之前的稱呼很繁瑣?!壁w德仁爽快地說,和趙旭龍對話,他明顯感覺到趙旭龍的思維非常敏捷,敏捷得有時候連他這個醫(yī)學博士都跟不上。
未來人果然不一樣!
“N爺爺,有人來了,我先閃了!”趙旭龍突然變得警惕,然后,一道光芒閃起,他瞬間不見蹤影。
“N 孫……”趙德仁脫口喊道。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打開,住院總郭平永出現(xiàn)在門口,他臉色有些陰沉,一點不高興。
趙德仁神色有些尷尬,笑了一下說:“那個,郭總,剛才我不是喊你啊,我、我剛才在跟人通話?!?p> 趙德仁自以為很機智地摸出手機,朝郭平永揚了揚。
郭平永勉強地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受:“那個,趙醫(yī)生,聽說,有個名叫方天茂的病人,從徐醫(yī)生那里轉到您這里了,是嗎?”
“額,這事,駱主任剛才給我打電話了,我......”
“行,既然病人方天茂已經(jīng)轉到您這兒,我就把他登記到您的名下!”還沒等趙德仁把話說話,郭平永便打斷他。
“那個,郭總,駱主任是那么說,但是,我還沒下定決心給方天茂手術,所以,這件事,還沒確定下來的!”趙德仁解釋道。
讓趙德仁感到意外的是,郭平永竟然像科主任駱國清一樣,勸他給方天茂手術,說什么,方青云大有來頭,給他父親做手術有好處。
趙德仁對此嗤之以鼻,就方天茂那情況,哪怕請來絕世名醫(yī),估計都沒什么希望。
見無法勸服趙德仁,郭平永只好悻悻地走了。
趙德仁辦公室洗手間前幾天水管漏水,物業(yè)處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修好,平時,他都是到走廊盡頭的公共洗手間方便。
把郭平永送走,趙德仁喝了口水,感覺有些急,便出了辦公室,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小解。
時間接近正午,這個公共洗手間小解池前并沒有其他人。至于大號間,趙德仁并沒有注意。
正酣暢淋漓地釋放,趙德仁突然想到了什么,嚇得趕緊關緊“水龍頭”,喊道:“N孫,你出來一下!”
連喊了幾聲,身后傳來吱呀一聲響,趙德仁拉上褲鏈,轉身,見郭平永從一個大號間里開門出來,臉黑如碳。
本來,就趙德仁的地位,郭平永是不敢對他無禮的,可趙德仁欺人太甚,他實在無法忍受。狗急了還會跳墻呢,哼何況人?
郭平永指著趙德仁破口就罵:“趙德仁,你個王八蛋,老子哪里得罪你了,干嘛罵老子?”
“罵你?誰罵你了?你沒事兒吧?”趙德仁趕快明白過來,郭平永又誤會他了,這誤會還真不??!
“趙德仁,有膽罵我,干嘛沒膽承認?我耳朵又沒聾!剛才,在你辦公室,你已經(jīng)罵了我一次,現(xiàn)在又罵。你敢不承認,你剛才罵了我?guī)茁暷X殘孫子?”
“我什么時候罵你腦殘孫子了?”趙德仁那叫一個冤,他剛才是喊了幾聲N孫沒錯,但是,他真不是罵郭平永,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郭平永在大號間里。
再說了,他也只是喊了孫子,并沒有罵腦殘孫子。
“還不承認?”郭平永氣呼呼地走過來,指著趙德仁的鼻子,大聲說:“腦殘的腦,第一個字母不就是n嗎?你剛才喊N孫,不就是罵我腦殘孫子嗎?趙德仁,你tmd才是腦殘孫子!”
原來,腦殘孫子是這么個解釋!趙德仁哭笑不得,郭平永能不能別這么倒霉?他喊了兩次N孫,都被他聽到!
“那個,住院總,我真不是罵你,我是喊別人?!壁w德仁為難地解釋道。
“喊別人?”郭平永怒氣未消:“這里就你我,哪里還有別人?”
“住院走,我真不是罵你!你想想,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大號間里,我怎么可能罵你呢?”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大號間里?我剛從你辦公室出來,你肯定是也從辦公室里出來,然后,看到我進了洗手間,所以才進來的?!?p> “你的意思是,我跟在你后頭進入洗手間?”趙德仁突然覺得反胃,不想再跟郭平永繼續(xù)糾纏下去“好吧,住院總,我真不是罵你,你愛怎么著怎么著。”
說完,趙德仁轉身出了洗手間。
趙德仁好歹是副主任醫(yī)師,郭平永盡管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他畢竟只是住院總,不敢把趙德仁怎么樣,只能看著趙德仁離去的背影,牙根發(fā)癢。
趙德仁回到辦公室,N孫趙旭龍竟然已經(jīng)在他辦公室。
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趙德仁突然對這個來自未來的n孫不是那么感冒。
“原來,你一直在我辦公室呀!”趙德仁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我還以為,你剛才跟我去洗手間了呢。”
“N爺爺,我剛才確實跟你去洗手間了,我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終止,好像還有點害怕的樣子。”大概是感覺和趙德仁距離太遠,說話不大方便,趙旭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拉了把椅子,做到趙德仁跟前。
“什么我突然中止?我突然中止什么了?”趙德仁皺了皺眉頭,直到趙旭龍拿手指指了指的下面,他才突然明白過來,抬頭不滿地看著趙旭龍:“我為什么突然終止?還不是突然想到,你就在我周圍。你在我身旁,我好意思小解嗎?”
“有什么不好意思?”趙旭龍有些不屑地看了趙德仁一眼:“你有我的大嗎,還不好意思?你這是自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