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的眼前,是時仲元放大的臉。
怒意似乎要蓬勃而出,時仲元微微皺眉,聲音已經(jīng)忍不住帶上嚴厲的呵斥:“時瑤,你在干什么!”
決不能讓時瑤這根攪屎棍壞了雨潤的未來!
時仲元微微瞥了一眼端坐在沙發(fā)上的溫弼,見他不動神色,他心下稍寬,急切道:“還不給我回去。”
時仲元想起的溫弼的存在,吞下了滾字。
時瑤揉了揉自己的爆炸頭,遠處的夏如夢在朝她擠擠眼,時瑤知道不可強求,緩緩起了身。
溫弼皺了皺眉,見到時瑤上樓的背影。
時仲元惶恐急了,連忙道:“她只是時家的表親,小孩子,不懂事。”
溫弼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態(tài)度,時雨潤心頭一動,唯恐他注意到時瑤,她莫名心焦:“溫哥哥,謝謝你的禮物。”
溫弼頷首。
時仲元想要趁熱打鐵,留他在家里吃飯,卻不想只得到溫弼冷淡的眼神,時仲元見時雨潤微微不可察覺到的搖頭,知道已經(jīng)強求不得。
送了溫弼離開,時雨潤抬眸朝樓上時瑤的窗戶看去,見時瑤從容的拉上了窗簾。
時雨潤的臉上劃過一絲淺笑。
只要有溫弼在一天,時瑤的高高在上,總有一天,會被自己踩在腳下。
時雨潤抬頭,看向時仲元的臉上,再度綻放出甜美的笑容,這笑容尤為刺眼,刺的夏如夢眸中一痛,暗暗攥住了手。
時雨潤暗暗得意的朝夏如夢一瞥,見她崩著一張臉,她臉上笑意更濃:“瑤瑤剛才一定不是故意摔倒的,畢竟,她也不想讓時家在溫家面前出丑?!?p> 還是在溫家最年輕的家主面前出丑!
夏如夢如喉頭吞了一計重拳,只能繃著臉,回復時雨潤一個善意的微笑。
如果不是時瑤,她怎么會在時雨潤手上吃了那么多虧!
夏如夢臉色僵硬。
時仲元的臉色像是凝了霜,抬腳就想上樓找時瑤晦氣,管家引了客人進來,時仲元一愣,眼前這個清秀的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他并不認識。
難道是溫弼的人?
時仲元的臉色稍微緩和:“可是溫先生落下了什么?”
溫先生?
韓郁想起剛才從時家別墅里出去的藍色邁巴赫,上面的車牌,無處不展現(xiàn)著他的主人在溫家位高權重。
韓郁的眼睛心滿意足的瞇了起來:“誤會,我其實是替我家小爺給雨潤小姐帶一份禮物?!?p> 韓郁舉止得體,舉手投足不卑不亢,時仲元微微心頭一動。
小爺?哪個小爺?難道是溫余溫小爺瞞著家里給余潤送了禮物?
可如今雨潤已經(jīng)得到了溫弼的青眼,如果再為溫余耽誤了事,實在是得不償失。
說到底,溫余溫小爺?shù)牡匚唬贿^是個空架子罷了。
時仲元的臉色變換,聲音陡然冷淡:“恐怕不太方便。”
這已經(jīng)是直接拒絕。
韓郁淺淡笑了一下,緩緩打開黑色的小巧禮盒。
暗紅色天鵝絨質地考究,但上滿滿是碎鉆的白色絲綢舞鞋,卻在一眼,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舞鞋設計獨特,線條柔美,璀璨的鉆石之上最奪人眼球的,卻是鞋尖鑲嵌的那顆紅寶石。
韓郁從容蓋上了蓋子,臉上的表情從容而不失禮貌。
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拒絕顧家的禮物。
時仲元等人還沒回過神來,待盒子里那抹異彩流光被蓋子扣住,夏如夢微微驚呼出聲。
蓋子的角落上,在角落細細小小的鐫刻了一朵荊棘花。
而這朵花的立場,無聲的表明了這盒子的主人,來自四九城權利巔峰的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