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丸、隱飛和鬼戰(zhàn)神回了無名丘。
鬼戰(zhàn)神心情不佳,自去偏房睡了。
素丸和隱飛坐在院兒中,段來走了進來。
“那天夜里死去的人,我們都安葬好了,”他說完,悄悄偷瞄素丸,小聲說道,“我知道你想盡快樹立權威,讓丘民們聽話,但是用這種手段是不是太殘忍了?”
“你以為是我殺死他們的?”素丸覺得難以置信,站起身來解釋道,“不是我!我留下來是想守護你們,才不會害你們!”
段來聽了這話,認真打量著素丸,似乎想看穿她是不是在說謊。
“那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吧?”他實在看不穿,于是問道,“我跟你說,不用多,這種大規(guī)模傷亡,頂多三次,丘中就沒有活人了!”
“你是聾子還是傻子,”隱飛跳出來,敲著段來的頭,說道,“素丸為了避免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已經好幾天沒敢睡覺了,你還跑來懷疑她!”
段來后退兩步,躲開隱飛的暴擊,委屈道,“你們神仙都是莫測高深,我們肉眼凡胎,看不清聽不明的,就被你們玩弄于股掌之上。我們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現(xiàn)在是不是連猜測的權力也要被剝奪!”
“呦,膽子不小呀,”隱飛一把揪了他的耳朵,“連頂嘴都敢了,都怪素丸太嬌慣你,把你縱容得無法無天了!”
“好了好了,”素丸拉開隱飛,勸道,“別跟他鬧了!”
隱飛這才放開段來,問道,“我問你,牛娃兒的奶奶去哪里了?”
段來的眼光往素丸臉上一瞄,答道,“上吊自殺了!”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不來跟我說一聲?!”素丸大吃一驚。
“就是極寒仙人走了之后,我去找她打聽極寒仙人的去處,發(fā)現(xiàn)她懸在家里的橫梁上死了!”段來望著素丸。
“牛娃兒呢?”隱飛問道,“你們當日是不是親眼看到牛娃兒一家被殺的?他們一家三口的尸體是不是倒在你們眼前?”
段來擰著眉頭想了想,指著素丸說道,“牛娃兒的父母尸首我們看到了,牛娃兒的尸體沒看到,不過有丘民說是牛娃兒得罪了你,你先殺了他,然后又沖到他們家滅門!”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人看見過牛娃的尸體?”素丸問道。
段來回想了半天,“好像是!”
“那就奇怪了,”隱飛道,“無名丘下了雙層結界,為什么牛娃兒能走出去?”
“牛娃兒還活著?”段來好奇地問道。
“隱飛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牛娃兒!”素丸答道。
“而且更奇怪的是,牛娃兒還去過五方國,”隱飛道,“難道他跟面具怪人或者鬼族有什么淵源?”
素丸搖搖頭,忽然想起來,“牛娃兒不是你當年撿到的孩子?你是在哪里撿到他的?”
隱飛道,“我撿了很多孩子,我怎么能記得他是在哪里撿到的?”
“你當年抱他來的時候,是用一個綠底白花的小棉被,我記得很清楚,”素丸道,“我娘親還以為你是從哪里偷來的孩子,得知是你撿來的,說是牛大叔一家想要個孩子,讓你送過去,你還抱著他跟我們一起去了寒潭,記得嗎?”
隱飛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你一說我倒有些印象,不過哪里撿的,一時還真不記得!”
“找到當初抱他的小棉被,也許有線索呢!”一旁的段來提醒道,“我們可以去牛家搜搜看,說不定能找出什么來呢!”
隱飛笑著拍了段來的肩膀,“看不出你還是有腦子的,好主意,我們走!”
三人出了木屋,剛走了沒幾步,忽聽后面?zhèn)鱽硪粋€女子的喊聲,“請留步!”
他們回頭一看,一個女子從天而降,卻是羽飛。
“你怎么來了?”素丸上前迎了,驚喜問道。
羽飛臉色蒼白,望了隱飛,“我是來請隱飛的!”
“請我?”隱飛皺眉道,“請我做什么,我們好像不熟吧!”
羽飛的臉紅了,看了看一旁眨巴眼睛聆聽的段來。
“你先去牛家找找看,有什么線索,來報告我們!”素丸打發(fā)走了段來。
羽飛這才囁嚅著對隱飛道,“來儀的情況很不妙,我想請您去看看他!”
“我去看他?”這一下,隱飛臉紅了,“我又不是大夫,為什么要去看他!”
“他不是外傷,”羽飛見隱飛不同意,忙解釋道,“他父母雙亡,國又失去了,這么大的創(chuàng)傷折磨著他,他現(xiàn)在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也不肯說話,也不肯吃喝,我們都好擔心他,可是我們幫不上什么忙?!?p> “你們都幫不上什么忙,我又能怎么辦?”隱飛還是推托。
素丸進屋對鬼戰(zhàn)神交待,“我跟隱飛去看看來儀,麻煩你照看無名丘。”
鬼戰(zhàn)神懶地動,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素丸出來,見隱飛仍不答應,勸道,“就算是朋友,能出一分力,也是好的,不是嗎?”
隱飛低了頭,一言不發(fā)。
“我們走!”素丸對羽飛道。
羽飛看了隱飛,隱飛抬起頭來,“你別高估我,我去了也沒什么用!”
“試一試總可以吧!”素丸知道隱飛心腸好,扯了她,飛了起來。
羽飛跟在她們身旁,也飛身而起,向著軍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