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宏身子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但是卻沒有尖叫。
他是個不善于發(fā)聲的人,遇到危險最多是后退。
當(dāng)他看清那個人,并且沒有任何其他的危險時,便是來到那人身邊,將其翻了過來。
那是個女人,臉上沾滿了鮮血,臉龐,鼻梁都是紫青紫青的,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頓。
女人被翻過來時還殘存著一些意識,斷斷續(xù)續(xù)道:“別送我去醫(yī)院,我是執(zhí)行任務(wù)的武者,給我買點藥?!?p> 說著她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道:“密碼是1234.”
而后她便再也沒有了意識。
艾宏聽到這話連忙是將其放在了床上,而后拿來濕毛巾將其身上的血污擦掉。
忙活完已經(jīng)是凌晨。
他趁著父母還沒醒,便是悄悄出門,來到最近的ATM機插卡,輸入了密碼一看,這卡上竟然有著驚人的兩百萬元。
這人真是武者!
他這才完全相信那女人的話。
武者平時修煉,買丹藥,而且還擁有著許多社會特權(quán),經(jīng)商,參與科技研發(fā)。
渾身浴血還有這么多錢的,肯定就是武者了,普通人也不可能賺來這么多錢。
于是他便是來到藥店買藥。
藥店平時是二十四小時開門的,今天也不例外。
他把收銀員叫起來,對方一眼睛的眼屎,臉色極其難看,揉著眼睛道:“你要買什么?”
“凝血片和復(fù)傷合劑。”
聽到這話,那人眼睛頓時是亮起來。
凝血片和復(fù)傷合劑都是給武者用的強大的療傷功能的藥,其中帶有許多基因藥劑成分,是最適合武者的藥。
當(dāng)然和武者掛鉤的東西都很貴。
越貴的東西利潤越高,他掙得自然多。
他拿出好多個牌子的凝血片和復(fù)傷合劑,艾宏哪知道哪個好,便是隨便買了兩個。
劃卡的時候他驚了,他兩盒藥竟然花了四十多萬。
他一邊震驚著這療傷藥怎么這么貴,一邊小跑出藥店,往家里趕去。
趁著父母沒有醒之前,他一定要先將那個女武者給治好了。
回到家,父母果真沒醒。
他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門,卻見那女人竟然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但她身子似乎很虛弱,躺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
她目光掃到了艾宏手里的兩盒藥,道:“先將凝血片給我服下?!?p> “哦?!彼D(zhuǎn)身要去拿水。
“直接給我!”女人道。
他愣了一下,便是打開盒子,將藥片取出,放到了她嘴里。
她和著嘴里的血水服下。
“復(fù)傷合劑也給我?!?p> 艾宏打開復(fù)傷合劑,這是瓶裝的藥,他插上吸管放到她嘴里,她也不看說明,咕嘟咕嘟喝了三四瓶,才是讓他拿開。
他緊張地看她喝完藥,以為她要說些什么,但是她剛喝完便是又昏了過去。
他掀開被子,才是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血已經(jīng)將他的床都浸濕了。
我擦!
見到這一幕他不禁兩腿發(fā)軟,這女的是不是被割了大動脈了,這么多血!
他從小就血暈,見到這么多血一時間有些走不動路。
但還是鼓起了勇氣,拿來拖布,將滴到地上的血擦干,而后又用自己的毛巾,將床上的血都吸掉。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父母走路的聲音。
他們起來了。
他有些慌張,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里多了個女人,還渾身是血肯定會報警。
這該怎么辦?
要不然直接和他們說明情況?
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但就在這時,一只大力的手突然是將他拉到了床上,而后將被子蓋到了他的身子上。
“別出聲,裝睡,若是我被送到醫(yī)院,我一掌打死你!”女人聲音微弱,但是極具威懾力。
艾宏真的被嚇到了。
他強忍著滿鼻腔的血腥氣縮在被窩里,瑟瑟發(fā)抖。
艾母兩人平常是要上班的,見到艾宏不起床,便是在門外囑咐了幾句,而后便是離開了。
他們總共在外面做飯吃飯忙了一個多小時,艾宏這段時間愣是沒敢動,連屁都不敢放。
等到外面?zhèn)鱽黻P(guān)門聲,他才是松了口氣,從床上跳下來,但轉(zhuǎn)頭一看,那女人已經(jīng)昏迷了不知道多久了。
呼!
他松了一口氣,同時也為自己的膽小感到羞愧。
他忍了這么半天,原來只是自己嚇自己!
可惡!
他攥緊了拳頭,這武者還真是兇得很,自己救了她,她還要揚言打死自己,真是白做好人!
他越想越氣,但是卻只能氣自己,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生怕將對方吵醒。
這段時間,他出門清洗了自己的衣服,而后將帶血的毛巾洗了洗,但是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洗不掉,便是將毛巾裝進(jìn)了黑色塑料袋,帶到樓下扔了。
他再次來到藥店買了繃帶,和許多毛巾,又買了消毒劑。
花的都是那女人卡里的錢。
回到家里時已經(jīng)是中午。
父母說中午不回來,他也不擔(dān)心他們會回來發(fā)現(xiàn)女人。
他回家就開始收拾屋子,打開門窗,將血腥味放掉。
用消毒劑擦地。
忙活一番之后,那女人也是緩緩醒來。
見到艾宏穿著圍裙再擦地,她不由一愣,想要坐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腹部硬邦邦的。
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腹部的傷口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艾宏見到她醒了,便是放下拖布,有些緊張道:“你醒了?!?p> “別緊張?!笨吹剿臉幼?,女人道,“你家有吃的嗎?”
“當(dāng)然有?!?p> 艾宏將他自己的早餐端到對方面前。
女人看了他一眼,便是大快朵頤起來。
等她吃完了之后忽然捂住了肚子:“我好像把我的傷口撐開了。”
聽到這話,艾宏雖然沒有看見傷口崩裂的場景,但也有些雙腿發(fā)軟。
女人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狀態(tài),不由笑了。
“放心吧,我沒事的?!?p> “你是武者?”艾宏坐在椅子上,沒話找話地問道。
“嗯,我是南河州大學(xué)的學(xué)員,這次是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的。我的目標(biāo)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我和他交手之后,都負(fù)了重傷,各自逃開。若不是你的話,我恐怕很難活下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