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出聲。
“去聽聽他說什么吧!你還答應過我的?!彼嵝?。
是啊,她可游忘了這茬,那樣做的話,就是徹底與謝靜對著了……
七樓走廊的末端
他看著遠處的光景,學校地處地勢比較高,在七樓可以完全看到半個北市的面貌。
他猜不定駱務涼會不會來,尤其最近都不怎么看到她人,好像她消失了一樣,總感覺她有意避開他,他不得已不把事情給她講清楚,才找的黃媚媚。
她會來嗎?
她應該不會來吧。
腳步聲漸漸走近,他心中頓喜,理了理衣著與儀表,再轉身望著七樓的樓梯口方向。
看到來人后,他放寬心了,真是他等的她,他露出既溫柔又儒雅的笑容:“你還是來了?!?p> “嗯。”她凝眼他所站的位置。
他在落日光輝的攏罩下,整個人宛如天邊朗朗乾坤下的火紅精靈,填滿著人們的無限情懷。
“還好嗎?”
他溫潤的聲音傳在只有他和她的走廊。
“還好。”
“我以為你還會躲著我,我以為你不會來?!奔热凰齺砹耍撬摵煤孟蛩f明一切。
她低頭沒出聲,經(jīng)過喬九的事,她的心態(tài)與世界觀已然有微微的變化,那種小女孩的心思,也有了側重的方向,今天的她不過是為謝靜的事來。
“謝靜的事,對不起,”雖然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但他還是欠他一個道歉。
她有什么資格讓他道歉呢,她抬眼循聲看他,這個讓女生為之心醉神迷的男子,竟然向她道歉!
老師罰她們每人都做了一個星的值日生,外加檢討,這是拜眼誰所賜?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不然她與謝靜,即使同班,也很少會有什么交集。
“這不該是你該道歉的事?!彼D身看向遠處落日。
其實她想問:是因為謝靜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才向我道歉的?
“歸根到底還是因我而起。”他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他對謝靜只是朋友,也像妹妹一樣的朋友。
“哦?!彼罱男那楹軣﹣y,冷然的語氣又道:“約我來是為說這事?”。
不知道為何,介于謝靜,她看邵天穎除了好看外,生不起其他的感覺來,即使他有很好的資本,可惜他找了那樣的一個女朋友,而且,他都有女朋友,為何又總來撩自己,好在自己不是一個花心的人。
聽著她淡淡的話,他不禁僵了僵笑臉,滿腔熱情像被一盆冷水潑來般,開始的心理建設蕩然全無。
“不,我是想跟你重新認識。”誠心誠意道。
她挫額,何來的重新認識!他們就沒認識過。
“你是邵天穎是吧?”她問。
他迷茫臉。
她又刻意道:“這樣我算不算已經(jīng)認識你?我可以走了嗎?”
少點瓜葛,就少點好事多磨,她不忍心以現(xiàn)在這副漠然去對他,又不得不撕開倆人的牽伴,今天過后,在他引人注目的人生里,她會懺悔的。
他的眼睛染上了灰色,像做了個夢,前些天的那個她,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她為什么會是這樣的語氣和表情?
他不是那種受不起打擊的人,忽視~打擊不了他的自信心,他不氣餒的灑脫道:“同學一場,不用這樣吧?”
她眸子從看落日到側過臉打量他,帶著質(zhì)問的神色:“那你想怎么重新認識?”
他能感覺到她有點變了,是因為什么而變的?
但他更喜歡這樣的她,不怯場嬌羞不造作嬌柔。
她看著很實在,面對他的邀約也不為所動,并還把他給忘掉,她在他眼里變得特別,她不像那些女生總在他面前裝著熱絡的樣子,化著濃濃的妝容,對待這樣的女生,他會友好以待,像一個陌生人在跟你問路的那種感覺無差。
酒瓶說:不,她只是跟喬九有丁點像,哈。
如果駱務涼能讀他的心思,她一定會說:這人是想找虐的吧。
惹人心醉的夕陽,漸染大地,似乎預示著未來幾天也會有同樣的天氣。
“我叫你務涼,你喊我天穎,這樣子?!蹦恳曀?,征詢道。
“我們應該沒熟到可以這樣稱呼彼此的地步?!?p> 她堅決著。
小駱啊,你忘記了你答應過以邵天穎做誘的事了嗎,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做法是在違背你對黃媚媚的承諾嗎?
為什么這樣?駱務涼在線解釋:還得虧得了謝靜,她總覺得自己不能和謝靜的男朋友做朋友,尤其謝靜還是一位不惜威脅她,不惜傷她朋友的這些舉止上,她若再冒然接近邵天穎,到最后,她相信邵天穎護的人還是謝靜,她除非腦袋有一根經(jīng)搭錯,否則她絕不自找罪受,更不在一個又一個人身邊徘徊不清。
她只有一句話:邵天穎的示好,她很感謝,為此,她寧愿對自己殘忍和決絕一點,對彼此或許是才最好的結果。
凝著夕陽下北市,北市的房屋大多參差不齊,而她一眼就能找到蘇名勛的住所,每次只要從教學樓往遠處看,她會先尋覓蘇名勛的家,找到后,她會凝視他家的樓頂出神,幻想著他會不會也站在樓頂跟她遙遙相望。
一點也沒生氣與不滿,溫文的面容仍然沒變動半分,眼神清亮的側過臉看她,不知哪來的勇氣,正式再約:“我想用那欠的一頓飯約你一天的時間,可以給你機會嗎??!?p> 邵天穎還有大招,但他還不想放,再等等吧!
震驚斜睨他,他吃錯藥了不成?她都將話說成那樣了,他還不放棄。
“為什么?是覺得我像我這樣的女生就該當綠葉嗎?”本來的觸動,話到嘴上成為了糊弄。
“我絕對沒哪意思,我是認真的,你是我心中的紅花,我才是綠葉?!彼兇獾恼f著,借機靠近她一步:“就一天,給我機會嗎?”
這男生怎么一下子吃了甜言蜜語了嗎?
她啞然。
這套路不對吧,遂不及防的心田被動搖著,他進一步她小退一步手,手不自覺緊握,那是她咬緊牙關的決意的表現(xiàn),人生漫漫長,而第一個向她表白的人,竟然是邵天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