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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有個(gè)小毒妃

第二十九章 為虎作倀出賣沈家

將門有個(gè)小毒妃 長歌白 2205 2019-09-27 16:34:00

  上一世,差不多就是這樣時(shí)節(jié),李云軒那奸猾豎子施展百般手段,讓她死心塌地迷戀上他,一句句“清兒”喚的親切異常,如今警醒過來,方知那都是催命的。

  她微閉上眼睛,掃去前世記憶。

  安撫自己,眼前的這人可不是李云軒。

  重新睜開眼,意識到景承煜正看她,臉上的邪氣凝成擔(dān)憂,好像分外在意她的心情。

  她微微笑道,“沐清謝過侯爺仗義出手,只是……”

  未等她說完,景承煜擺手召喚莫玄到近前,隨口吩咐道,“沈獻(xiàn)手上必不止這一樁案子,你再去查查看?!?p>  莫玄領(lǐng)命而去。

  沈沐清心思一動,驚訝的看著景承煜。

  這人莫不是看透了她想做什么?

  她遲疑不解之際,景承煜已經(jīng)緩緩開口,“本侯很佩服清兒這一手一箭雙雕,只是其中一方是你的至親,這樣做不會后悔嗎?”

  “后悔?”沈沐清冷笑了一聲,若是不除掉他們才真真會后悔。

  前世的沈家被二房三房拖累了聲名,最后他們還為虎作倀出賣沈家,為李云軒誣陷沈沐清父兄通敵叛國遞刀,致使沈家父子落了個(gè)梟首示眾的下場。

  這樣的至親,沈沐清還留他何用?

  “我父兄為國盡忠效力多年,極力維系沈家清白名聲,可這二房三房所做所為,卻無異于白壁蒙塵,沐清現(xiàn)在這么做,只想還白壁原色,不受污跡拖累。”

  景承煜點(diǎn)點(diǎn)頭,“本侯理解。那另一方……”

  另一方自然指的是李云軒,直到這時(shí)他仍是看不透沈沐清究竟與李云軒有何過節(jié),以至于要這樣算計(jì)他。

  沈沐清嫣然一笑,“侯爺,有些話沐清現(xiàn)在還不便相告,還請見諒?!?p>  景承煜深深看她兩眼,方道,“也罷,既然清兒有苦衷,那本侯不問就是了?!?p>  說著,要起身告辭離開。

  恰在這時(shí),夏秋趕來前院,聽說了方才三房來大鬧,震北侯出面阻止一事,一連聲道謝,還要留他用晚飯。

  盛情難辭,景承煜便又留下來。

  席間,夏秋笑著對景承煜道,“侯爺若是不嫌棄,以后就常來家里用飯吧。反正家里也只有我們母女兩人,實(shí)在冷清?!?p>  沈沐清瞧出母親看景承煜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分明像是丈母娘在看女婿一般,越看越滿意。遂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娘,侯爺事忙……”

  “好,若是沈家伯母不嫌棄程煜叨擾,那程煜就卻之不恭了?!本俺徐系男χ?p>  沈沐清嘴角看著他得逞似的嘴臉,嘴角抽了抽。

  送他出門,上車前他又遞給她一個(gè)紅漆檀木盒子。

  “又是糖漬梅子?”沈沐清捧著盒子,沒了上次的驚訝。畢竟對方承諾過,要包下她后半生糖食。

  景承煜笑著搖搖頭,“甜糖毀牙,這是我特意讓人找的用蜂蜜腌的青梅,清兒可以放心去吃了?!?p>  沈沐清愣住了,等對方車馬走遠(yuǎn),她還抱著盒子呆立在原地。

  其后兩日,沈沐清安排衛(wèi)良允盯著三房的動向,果然三房憋不住勁,又進(jìn)宮了。

  聽說為了湊這筆孝敬銀子,他們賣了幾處宅院,也算是狠狠出了把血。

  “接下來咋辦?”衛(wèi)良允神秘兮兮問她。

  沈沐清正在修建海棠花枝,聞言,握剪的手一停,轉(zhuǎn)頭笑道,“等。”

  正說話,蓮華無聲無息進(jìn)了屋,腳步輕的嚇了衛(wèi)良允一大跳,玉骨折扇差點(diǎn)脫手,“唉呀媽呀,你咋跟鬼似的,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税??!?p>  蓮華看都沒看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走到沈沐清身旁低低耳語幾句,沈沐清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去安排吧?!?p>  “是?!鄙徣A應(yīng)了一聲,扭頭出門。

  衛(wèi)良允被無視,伸著握扇子的手點(diǎn)子蓮華,“誒,誒……小爺跟你說話呢?你咋不搭理人呢,不帶這樣的啊……”說著,跟著蓮華出去,繼續(xù)糾纏了。

  沈沐清回過頭,繼續(xù)修剪那最后一枝逸出的花枝,花枝應(yīng)聲落下,她唇角才露出一抹幽幽的笑。

  趕去花廳時(shí),景承煜正負(fù)手立在檐下,欣賞院落中一株有些年頭的古槐。不時(shí)探手去摸一摸那粗糙的樹皮,滿眼露出興嘆。

  沈沐清笑笑,抬步走過去,福禮問安。

  景承煜轉(zhuǎn)過了頭,見她一身薄綠春衫,鴉色雙鬟,不點(diǎn)脂粉,不著珠釵,格外清秀動人,不覺眸色一凝,半晌才回神道,“起來吧,以后你我之間也不必拘泥這俗禮?!?p>  “那怎么行,您是侯爺,該有的尊卑規(guī)矩,豈可打破?!鄙蜚迩逅圃捴杏性?。

  景承煜聽得眸色緊了緊,又黯了黯,嘴角又浮出了嘲弄的笑意。

  “事在人為。本侯從不信規(guī)矩,也希望你不要困宥其間?!闭f完,又回首看著那棵樹。

  他這是什么意思?沈沐清愣住了。

  想想又浮出清淡苦笑,他是什么意思又與她何干呢?

  他們注定是兩個(gè)世界的人,短暫攜手,也不代表能改變那些早已寫定的軌跡。

  不愿再多想這些,她換了話鋒,“侯爺喜歡這棵樹?”

  這棵樹在沈家搬進(jìn)來之前,就已經(jīng)種在那里,究竟有多少年頭誰也說不清。但景承煜好像對這棵樹頗感興趣。

  聽到沈沐清的問話,他輕笑一聲,“樹可歷經(jīng)千百年不朽,看盡人世滄桑,人卻如蜉蝣一世,不知為何奔忙?!?p>  他這番興嘆讓沈沐清倍感訝異,沒等琢磨過味,他已經(jīng)回過頭,遞給她一個(gè)信封,謔笑道,“你堂兄這一世可是活的恣意,罪行累累,剮他十次也有余了?!?p>  沈沐清接過了信封,展開里面的箋紙,一張張細(xì)看,看過后也不覺冷氣倒抽。

  她從前盡知道沈獻(xiàn)荒唐,打著沈家旗號為非作歹,卻沒想到他竟膽大包天至此,手中不但有多起人命官司,竟然還敢伙同盜匪,做出擄劫皇商的事。

  上一世,他父母盡把這些事給捂下了,想來,后來也成了李云軒拿捏他們的短。

  “清兒打算怎么做?”景承煜笑著問道,“要不要本侯幫忙,替你遞上去?!?p>  沈沐清從那對紙箋中抬起頭,輕搖了搖,“侯爺已經(jīng)幫了大忙,沐清還怎敢勞動侯爺?!?p>  “你還跟本侯客氣這些,本侯說過,你的事本侯愿意管到底。”景承煜說話間,沖她伸出手,她下意識的要躲,卻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想替她摘下掉在頭上的落葉。

  景承煜面色黯了黯,嘴角浮出自嘲的笑,“看來本侯也是為聲名所累,這邪肆二字大概也讓清兒耿耿于懷吧?!?p>  不是的。沈沐清想去辯解,卻終究沒有說出口,等她回過神時(shí),景承煜已經(jīng)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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