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夏喃的破冰!
沐寫意忙推開尹在曦,卻被尹在曦箍的緊緊的,圣誕氣氛濃郁。
西方圣誕節(jié)熱鬧隆重,他們?nèi)豚l(xiāng)隨俗,玩了半天以后,終于回了家。
在進各自的房間休息前,季薄云叫住了夏喃。
“夏喃!”季薄云開口,夏喃站住了腳。
“怎么了?”夏喃輕聲回問。
季薄云聽出了夏喃的聲音和以往相比,更加柔和,終于不再是故意疏遠,或者是咄咄逼人。
他帶著笑意,“夜里涼,別踢被子,小心被凍著!”
夏喃沒說話,但是卻微微點了點頭,“嗯!”
一個從鼻子里哼出來的音節(jié),卻聽出了溫柔的味道,季薄云很開心。
夏喃洗漱過后,躺在床上,來法國不過兩三天,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尤其是平安夜,圣誕節(jié)他們一起在街上逛,季薄云還給了她甜甜圈,她覺得很溫暖。
這是第一夜,她沒有靠書簽陪伴她入睡。
一覺自然醒,這竟然是夏喃這三年來睡得最好的一個覺。
等她醒來洗漱完畢以后,才發(fā)現(xiàn),尹在曦和沐寫意已經(jīng)離開法國,回了英國了,安亦晚也回了美國,談驍然也已經(jīng)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整個別墅就只剩下了季薄云和夏喃。
“他們……怎么都走了?”夏喃下了樓梯,在客廳看到了季薄云,散著頭發(fā)問。
季薄云出來沒有看見過夏喃這種慵懶的家居樣子,像一只午后趴在馬路上瞇著眼睛慵懶的貓兒。
季薄云笑了,“在曦和寫意回英國了,亦晚趕回了美國,驍然也回上海去了!你睡著,并且睡得很熟,我不忍心叫醒你,讓你多睡一會兒!寫意已經(jīng)把別墅留給我們了,我們可以多住幾天!”
夏喃聽了以后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走了,他們還沒走,居然還霸占著人家的房子,最重要的是,還是因為她睡覺過了頭,所以沒辦法走,夏喃居然生出了一絲羞恥心。
“那我們也收拾收拾走吧!”夏喃忙著道。
季薄云笑著搖了搖頭,“不急,可以多待幾天的!”
“嗯……其實,我有一些想回去了!”夏喃站在客廳道。
季薄云片刻之后點了點頭,“行,那你收拾東西,我訂最近的一班航班!”
訂了最近的一班航班,距離起飛還有五個小時,季薄云就帶著夏喃出去吃飯,到處走一走,夏喃心情好,連著撿了不少法國梧桐的葉子,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來,準備帶回上海。
中途季薄云離開了一小會兒,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切,飛機起飛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們登了機。
長途飛行,等夏喃和季薄云飛機落地回去的時候,上海已經(jīng)是晚上了,季薄云把夏喃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進去以后,他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法國行,夏喃的覺突然睡得安穩(wěn)了起來,想著這會兒英國正好是白天,她給喬赫打了視頻電話。
“怎么了?”喬赫接通電話以后,首先給她的就是一個美麗的笑臉。
夏喃看到他還穿著白大褂,知道他現(xiàn)在還在心理診療室。
“怎么,你現(xiàn)在方便嗎?想和你聊聊,會不會打擾你或者是你其他的病人?”夏喃問。
“你不就是我的病人之一嗎?你癥狀又沒完全好!”喬赫在視頻電話那頭笑道。
“說的就是這個!”夏喃忙著開口,“喬赫……我覺得,我覺得我最近好像情況變了!”
聽到夏喃說她的情況變了,喬赫立馬收斂了自己嘴角的微笑,正色了起來,“怎么變了呢?”
“我……沒有那段時間難受了,心頭也輕松了不少,沒有那么拒絕季薄云了!甚至,就連睡覺都不需要書簽了!”夏喃一字一句的開口,聲音有幾分顫抖。
“這狀況,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喬赫嘴角微微扯出一抹微笑,連帶著眼睛都有光芒。
“就這兩天,兩天!”夏喃道。
“那這兩天,你都去了哪里?見了誰?發(fā)生了什么?”喬赫的一連串問題迅速問了出來,毫不停留。
“我就去了趟法國……”夏喃把在法國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給喬赫講了一遍,尤其是尹在曦和沐寫意給她的觸動,還有季薄云給她的感覺,喬赫聽了以后,嘴角掛著欣喜。
“夏喃,太棒了,你這就是在恢復的征兆!”喬赫笑著和她說。
“這幾年,你太過于把自己包裹的嚴實,甚至逃避過去,還欺騙自己,所以,你活的特別艱辛。甚至于你回了國,還是如此,現(xiàn)在倒是不一樣了!”喬赫心里很開心。
“夏喃,記住我的話,不要刻意的去回避屬于你的感情,如果要想從傷痛里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就要有勇氣去面對過去的回憶和經(jīng)歷,而你,該不會連這點勇氣和堅持都沒有吧?”
喬赫的這番話明顯的帶有激將法,而夏喃一直以來也是最吃激將法這一招的。
“還有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遵循你心的選擇!”喬赫給夏喃做了點睛之筆,讓她知道重點在哪里。
夏喃和喬赫掛斷了通話以后,心“咚咚咚”的跳的厲害。
她告訴過自己,不走回頭路,也告訴過自己忘記一切,但是,她從來沒有忘記過過去的所有事情,如今,她心里的糾結(jié)和對新生的向往有多么的渴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夏喃活動了活動自己的左手,聽著自己胸膛里“咣咣咣”要跳出胸腔的心跳聲,心里感觸很深。
同樣這樣輾轉(zhuǎn)的還有季薄云,長途飛行本來特別累,可是,季薄云回去了以后,愣是睡不著。
法國行,夏喃給了他太多的不可思議了,不再對他疏離,不再躲避他,可是他同樣也在害怕這種感覺可以在夏喃的心里停留多久,會不會一覺醒來,他就又會被打入地獄。
所以,他很想在法國多停留一些日子,多帶夏喃四處走走逛逛,能夠借助浪漫之都和西方節(jié)日的溫馨熱鬧去暖她的心,可是,夏喃執(zhí)意想回來,他又沒有辦法阻止她,只能陪著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