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后,藏鋒三人回到了客棧,狄元也早已離去,三人兩騎便不耽擱,繼續(xù)朝臺州出發(fā)。
四五日后,三人正午便到了鄭州開封府,街道川流不息的過客,顯示著此地的繁華。
城門告示處擠滿了人,那是一則招護衛(wèi)的告示,告示內(nèi)容如下:“鄭州開封府特任長遠鏢局招收鏢師護衛(wèi)十人,需武功高強,人品端正,出行一趟,保護物品安全到達目的地的獎勵俸銀一百兩,建有大功的,可隨布政使親見皇帝,望天下豪杰踴躍報名積極響應(yīng),鄭州開封府布政使宣?!?p> “咕嚕,咕嚕....。”三人中不知是誰的肚子響了起來。
蕭可很尷尬,微微笑著看著二人的目光。
“找處酒館,大家都餓了,吃飽了在趕路?!辈劁h拉著馬左右看著林立兩旁的商戶說道。
張雨心摸了摸盤纏袋,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不由的有些擔(dān)心。
蕭可一聽要尋酒館,頓是一蹦一跳前面帶路喊道:“開封府我熟,前面左拐好像有家食客天酒樓,我們?nèi)ツ浅园?,那里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p> 張雨心連忙咳嗽了幾聲,藏鋒會意但看著蕭可那天真爛漫的樣子,又不忍打擊她。
一路跟著蕭可到了那家食客天的酒樓,酒樓很大氣,一看就價格不便宜的樣子。
蕭可大大咧咧的自己走進去了,張雨心嘴角抽了抽看著藏鋒,藏鋒點點頭,二人將馬系在酒樓專門看馬的木樁上,一起進了酒樓。
酒樓分兩層,第一層坐著都是些江湖人士,有些小資的普通百姓。二樓價格更貴了些,坐的一般都是富商巨賈有身份的人。
本以為直接在一樓吃就行了的藏鋒見蕭可在二樓對著他們招手道:“這里,這里?!?p> 藏鋒這下不淡定了,準(zhǔn)備叫蕭可下來,卻看見,那些伙計居然開始上菜了,頓時頭疼道:“這下可能真沒錢付賬了?!?p> 張雨心翻了翻白眼有些瞋怒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是吃霸王餐,被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們不可。”
藏鋒看了眼還在耳鬢廝磨的兩匹馬道:“只能抵押它們了?!?p> “那以后呢,沒了馬,步行,風(fēng)餐露宿,這里可離臺州還很遠呢?”張雨心一副當(dāng)家女主人的樣子操碎了心道。
這些藏鋒何嘗不知,只是菜已經(jīng)被蕭可上了,還能退嗎?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蕭可見二人在下面嘀嘀咕咕的半天便喊道:“你們怎么還不上來啊,菜都要涼了。”
藏鋒拉了拉還倔著的張雨心便要上樓,忽然耳邊聽一名江湖食客對著旁邊一人道:“你們看了告示嗎,官府招人當(dāng)鏢師呢,一百兩俸銀,出手可真大方?!?p> 旁邊的人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發(fā)牢騷道:“兄弟,我們那點武功,一百兩不好賺的,還是死了那份心吧。”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現(xiàn)在所有州府都在招人,招的人可多了,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苯晨秃认乱煌刖苿竦馈?p> “兄弟,勸你還是別去送死了,一百兩那可是刀尖上舔血的錢,要是那么好賺,官府會這么重視嗎?”旁邊的人壓低的聲音說道。
“說的也是,有錢沒命花也是多余的,來干了這碗?!苯晨臀⑽⑾肓艘幌乱裁靼琢?,端起一碗酒和那人碰了一下。
酒樓中議論此事的不在少數(shù),紛紛都在討論到底是什么東西需要花那么多銀兩另請鏢師護送。
藏鋒聽完眼神一亮,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張雨心也聽到了,看了眼藏鋒的表情驚道:“鋒弟,你想去當(dāng)鏢師護衛(wèi)賺盤纏?”
藏鋒點點頭道:“眼下也沒更好的主意,試試吧。”
“你瘋了,沒聽他們說很危險嗎?”張雨心很是擔(dān)憂的說道。
“富貴險中求,不是嗎?”藏鋒拉著張雨心上了二樓,張雨心也不倔了,憂心的看著藏鋒。
二人剛剛上樓,酒樓門口又進來五人,他們都拿著長劍,其中二人身著青灰色道袍,另外三人身著白色道袍,五人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找了個僻靜的空座入座。
上了酒菜其中唯一一名女子吃了一口菜道:“這辦法真的能行嗎?”
“求見皇帝這是唯一的機會了,不管行不行都得試一試?!逼渲心觊L的青灰色道袍人仰頭喝下一杯酒說道。
“就怕是見到皇帝,他也不肯幫咱們怎么辦?!蹦贻p一點的青灰色道袍人憤然道。
“宋賢侄說的也是,武林和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皇帝幫我們的可能性并不大。”白色道袍的年長者將準(zhǔn)備喝的酒又放了下來幽幽嘆道。
“要不去求救少林和游門如何,少林根基深厚,游門高深莫測,或許能對抗他們?!绷硗庖幻咨琅鄣那嗄昴凶咏ㄗh道。
“少林脫離世俗久矣,要讓他們參與到這些是非之中很難,游門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游門掌門深居簡出,我們二派與她并無交情”。青灰色道袍的年長者提醒著眾人道。
“唇亡齒寒的道理,她應(yīng)該能明白?!卑咨琅鄣那嗄耆瞬幌敕艞壍睦^續(xù)說道。
“要不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應(yīng)征鏢師護衛(wèi),另外一路去游說少林方丈和游門掌門如何。”白色道袍的年長者建議道。
“啪,這主意好,就這么定了,我選應(yīng)征鏢師護衛(wèi)那一路......?!蹦桥佑每曜右慌淖雷哟蠛暗?,引得周圍的食客紛紛投去目光,就連藏鋒三人也瞧了下來。
女子似乎意識到自己犯錯了,低著個頭不敢去看四人,對著菜一頓夾。
“既然你想去應(yīng)征護衛(wèi),那便和師叔一起去?!卑咨琅鄣哪觊L者知道這兩路,鏢師護衛(wèi)那一路危險性更大,畢竟在明面上。
女子憋著嘴吃著菜不敢說話,眼睛卻委屈巴巴的盯著白色道袍的青年人,就好像說:“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啊,我想和你一起去”。
白色道袍的青年人自然看到了女子的神情,可他知道師叔一向自負,決定了的事即便錯的他也不會改變,要是開口了少不了一頓訓(xùn)。
四人商定之后便這么決定了,女子和他師叔白色道袍的年長者去應(yīng)征護衛(wèi),其余三人去游說少林和游門。
用起酒菜,卻發(fā)現(xiàn)菜已經(jīng)少了近一半,而女子嘴里還在悶悶不樂的搗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