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是在烈火鎮(zhèn)被買下來的,自從宗門被滅以后,他幾經(jīng)轉(zhuǎn)折,才在烈火鎮(zhèn)的奴隸市場安定下來。
當(dāng)初丹坊高層決定這些普通弟子的去處爭吵了許久。
在丹坊高層中有左派也有右派,并不是外界看起來那么團(tuán)結(jié)。
雖然都是些不重要的事,可是也畢竟關(guān)乎人命,而且還是一個頂尖二等宗門普通弟子的命。
一番相互妥協(xié)下來。
一半的普通弟子被右派劃了過去,他們將這些人控制住,這是必須的,哪怕右派的人比較善良,控制滅宗之人毋庸置疑。
右派的弟子大多不好戰(zhàn)事,一心只為煉丹,就將這些人以低價格分給了門內(nèi)煉丹師做傭人,奴仆。
至于左派就不同了,是好戰(zhàn)份子,而且煉丹方式也與右派不同,作為激進(jìn)派,根本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一切皆以煉丹為上。
所以,運(yùn)氣不好的烈火宗另一部分弟子,生活就困難多了。
多數(shù)被用作去挖礦、試藥、販賣給奴隸主等等。
葉良屬于運(yùn)氣不好一類,不過幸好他有凝氣一層修為,將他賣給了一個奴隸商販,在奴隸商販呆了不是人生活了半個月,一道曙光降下,打在葉良干枯油盡的生命中——楚雨將他買下了。
宗門變化很大,才僅僅半個月的時間,樣貌全變了。
人來人往穿著不同烈火宗火紅的宗服,而是換上了清新淡雅的煉丹服。
行走在大道上,葉良心中很不是滋味,埋在心中的濃濃悲傷之情慢慢觸動。
情感來的很快,葉良尋了一處偏僻的地界,想要安穩(wěn)自己。
哪知,此處竟殘留著血腥味,淡淡的如青草般不刺鼻,看著眼前凸起的小山坡,葉良怔住了。
這里竟是宗門反抗弟子犧牲的地方,同時也是一處亂葬崗。
怎么走到這里來了!
葉良克制住自己憤怒的心情,現(xiàn)在他是一個奴隸,不能有過多的情緒。
有些仇,不是現(xiàn)在能報的,只需埋在心中,待仇恨之花開時,定讓這些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待了一會,葉良急忙離去,繼續(xù)觀察著變化后的宗門。
不知不覺間,他朝自己以前的小屋走去,剛走到屋內(nèi)前,便看見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正在門前搗鼓著不知名的小玩意。
仔細(xì)一看,才知道竟然是自己雕刻的木雕,青年小心翼翼地將木雕擺放在門前的空地。
空地上躺著一淌清水,想必青年正在清洗這些無價值的木雕。
“是你!”青年看見了葉良。
葉良也朝對方看去,竟是那日替自己解圍之人。
要不是他,葉良可能就命喪虎頭幫小頭頭之手了。
“想不到你還活著,真是命大啊。”青年一只手拿著一塊雕像,招呼著葉良坐下。
相似對待許久不見的朋友。
煉丹師都這么隨意嗎?葉良不經(jīng)想到楚雨。
見葉良久不開口,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
“這是你的?”青年見葉良眼睛死死地盯著桌子的木雕,好奇地問。
“是,那個,可以給我嗎?”葉良弱弱地問,沒有底氣,哪怕知道這些東西現(xiàn)在不屬于自己,但是依舊沒忍住,里面有他一件珍貴的東西。
“當(dāng)然,你的東西自然是你的?!鼻嗄瓿銎娴暮谜f話,大方回答道。
“謝謝,”葉良心中有些激動的將一塊雕刻著夏云煙的木雕收入懷里,其余的皆沒有動。
青年贊賞地看著葉良的一舉一動,對方如今勢微,卻仍不卑不亢,也不無理,是個人物。
“這些不要了?”
“最重要的拿到手就行,其余的留給你吧?!比~良柔和地摸了摸胸口的木雕。
“哈哈,看來兄弟也是重情重義之人?!鼻嗄陮θ~良感知大好,“以后若是有空,常來坐坐,雖然現(xiàn)在宗門早已不是曾今的宗門,但,這里永遠(yuǎn)屬于你!”
這話說的重了,葉良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都不會無緣無故地給與,大概是對方可憐自己吧。
可憐自己,滿足內(nèi)心的需要。
這是一件看上去是好事的好事。
葉良發(fā)現(xiàn)并不是每一個煉丹師都那么可惡,至少表面功夫不錯。
坐了半會,葉良就離開了,而且下次都不會再回來。
回?zé)挼ぬ玫倪^程不是很順利,葉良就遭受了一些麻煩。
“亡宗之人,怎么還在烈火宗走動,你是活膩了?”這是閑的無聊的煉丹師,而且還是資質(zhì)較差,沒有出路的煉丹師。
他們明明清楚能在現(xiàn)在烈火宗行動的前烈火宗弟子,定是有了依靠。但這并不妨礙對方找你麻煩。
站在大義上,怎么都不為過。
耳邊響起刺耳的侮辱,咒罵,葉良皆不說話。
對方見葉良不說話,也覺得無趣,大大咧咧又罵了幾句就不理會葉良了。
回到煉丹室,葉良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害怕遇見不理事之人,對自己動手就不好了。
萬一忍不住還手,好吧,就算對方無理,自己也沒有活頭。以后還是少獨(dú)自行動為妙。
斷了逃跑的念頭,葉良迎接試藥武者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