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來路趕回,只見楚雨一個人坐在石凳上在發(fā)呆,便故意發(fā)出聲響走了過去。
楚雨見葉良回來,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
顯然是有什么喜事臨門,會不會與李子石有關(guān)呢?葉良不懷好意的想到。
“那位找你的師兄哪去了?”葉良四下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李子石。
“他有事先離開了,話說你到哪里去溜達(dá)了,轉(zhuǎn)眼人就不見了。”楚雨問道。
“還能去哪,當(dāng)然是在宗門閑逛唄?!比~良回答道。
“你還真是膽大,不過待我做成這件事之后你就可以在丹器閣內(nèi)大膽地閑逛,到時就沒人管你了?!背晟裆衩孛氐卣f道。
“什么事?。俊比~良眼睛直直看著楚雨,好奇地問道。
“哎啊,等我成功了才告訴你,肯定是對你我都有好處的事?!背隂]有回答。
好吧,既然楚雨都這么說了,葉良也不再繼續(xù)追問。
不過,他心中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讓自己敵宗之人的身份不受人欺負(fù)呢?
果然,正如楚雨所說,她連續(xù)兩天消失不見,說是去辦那件事。
葉良也沒有見她收拾行李,那么就沒有離宗門太遠(yuǎn),估計就是在宗門內(nèi)。
好不容易有屬于自己的兩天時光,葉良當(dāng)然要格外珍惜起來,他利用這段難得的時光又學(xué)習(xí)了一部防護(hù)性的功法:護(hù)體元氣。
這是對于自己元氣的利用,若是沒有功法的依托,那么修為再高也是花架子,空有一身元氣,卻不能傷人和保護(hù)自己。
至于那么多功法,為什么偏要選著這個,自然是因為第一次煉丹時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若是那時自己有護(hù)體功法,那么也不會那么狼狽。
用了半天,葉良就已經(jīng)能將元氣凝氣在自身周圍,形成淡淡的薄膜,不過薄膜一碰就碎,根本無法防御。
而且護(hù)體元氣修煉起來,極其耗費自身元氣,所以不能一直修煉,這也是修煉慢的原因。
葉良只有一兩瓶丹藥,不能一直用,所以完成今日的訓(xùn)練任務(wù)后,就無事可做了。
在自己房間里待著實在無聊,又不能去煉丹室煉丹,葉良決定去一趟練功房。
一路無事,走在宗門的青石板路上,葉良看著來來往往的丹器閣弟子。
每個人都腳步匆忙,兩袖擺動的幅度又快又急,根本不會留心在葉良身上。
他們都很忙,在宗門大分叉口中央,葉良站了休息一會。
他并不累,只不過想要看看門內(nèi)的弟子。看了許久,他不得不感嘆,在丹器閣的弟子都很努力。
一種看不到的壓力壓在他們身上,驅(qū)使他們腳不停蹄的行動。
這哪像以前的烈火宗弟子,跟他們比起來,烈火宗弟子差的不只是天賦,就連勤奮吃苦,對方也要更甚一籌。
比你有天賦的人,還比你更加努力,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所以說,烈火宗被滅不是沒有理由的,落后就要被淘汰,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當(dāng)然,烈火宗被丹坊器宗滅掉,最主要的原因是占有了不該占有的資源-烈火山。
以前有宗主烈火在的時候,有他的支撐,還能應(yīng)付過來,然而烈火死后,這些資源反而成為了催命符。
呆了一會,葉良見有幾個穿著武者服的弟子在注意著自己,他為了不引起他人關(guān)注,就離開了。
練功房門口,葉良拿著楚雨的身份信物在門口等著。
由于練功房就那么幾間,所以時常就要排隊,今日他運氣也不是很好,就遇到了排隊的情況。
在門口等了半個時辰,終于磨磨蹭蹭的到了自己,葉良就要刷卡進(jìn)屋。
哪知,他身后兩個武者立馬就竄了上來,想要插隊。
對方無理,直接無視葉良,就要刷卡進(jìn)屋。
葉良自然是不肯的,他大聲說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插隊啊,看不出來么?!逼渲幸蝗藝虖埖卣f道。
臥槽,大哥插隊不用這么直接說出來吧,簡直不給我退讓的理由啊。
葉良仔細(xì)打探了對方的修為,發(fā)現(xiàn)兩人不過剛?cè)肽龤饩?,他在宗門忍氣吞聲很久,心中自然有著一股怨氣,若是對方修為高上自己許多,那么自己或許就當(dāng)沒看見。
如今連這種小角色都敢來欺負(fù)自己,憑什么!
“我插你嗎的隊,狗日的東西?!比~良二話不多說,直接朝著對方的臉上就是一拳。
青年哪里能想到葉良敢動手,直直被一擊重拳打在臉上,哎呦一聲撲在地上。
另一個青年見勢不妙,立刻就與葉良扭打在一起。
兩人互相抱住,捶打著對方的背、肩,葉良此時下手極狠,根本沒想過做事的后果。
他心中早就堆積了一堆怒火,今日他要徹底發(fā)泄出來。
四周的武者,圍在一團(tuán)看戲,也都不進(jìn)練功房了,練功哪有看戲舒服啊。
而看守練功房的武者也不管,他只負(fù)責(zé)武者進(jìn)出,像這樣因為插隊打起來的還真不少見。
跌倒在地上的藍(lán)衣武者起身,在地上尋了塊石頭,眼看著就要朝葉良身上掄來。
雖說他被葉良揍了一拳,左臉腫了起來,可是并沒有失去理智,知道打架和殺人是兩碼事。
武者打架是常事,可是在丹器閣內(nèi)殺人,那可要償命的。
他用力揮舞著手中的石頭,石頭便落在葉良背部,劃出一個大口子。
葉良吃痛,爆發(fā)出一股力量將扭打在一起的藍(lán)衣武者一腳踹走。
雙方拉開身位,不足兩丈互相對視著。
葉良摸了摸后背,手上濕濕的,一股鮮紅色的血沾滿右手。而藍(lán)衣武者捂著褲襠神色痛苦,額頭冒著冷汗,依靠在灰衣武者身上,至于灰衣武者右手還拿著沾有鮮血的石塊,攙扶著藍(lán)衣武者。
兩敗俱傷!
事情到了這,要么繼續(xù)打下去(雙方都不想),要么有人出來勸架。
正好李子石從練功房出來,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心中自然好奇。
他身為控元境三層的武者,在這群武者中算是拔尖的,便擠開人群抬頭看了看。
這一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怎么是他。李子石想到。
既然遇見了熟人,那就不好在看戲,他走進(jìn)場地,來到葉良身邊。
“怎么回事?”李子石見葉良后背的傷勢,拿出一瓶恢復(fù)性的丹藥給葉良,問道。
“沒事,就是武者那些事?!比~良就和李子石見過一面,不想麻煩對方。
藍(lán)衣、灰衣武者見有人插手,而且是控元境武者,臉上頓時難看了起來,怔在原地不說話。
“既然是武者間的爭斗,那就是沒有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你們也走吧。”李子石對周圍的人說道。
藍(lán)衣、灰衣武者一聽這話,心中無明喜來,就知道無事了,趕忙離開了。
葉良吃了恢復(fù)丹,已無大礙,本就是皮外傷,只是看起來嚇人。
“這次多謝了?!比~良朝對方道了聲謝,其實若是按照剛才的那種情形下去,最后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小事,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李子石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剛才出手幫忙,多半是看在楚雨的面子上,既然對方已經(jīng)沒事了,就該離開,免得對方多加誤會。
練功房是去不成了,葉良也不想多待,便快速離開了此地。
回到楚雨的住處,葉良才放松下來。
后背因為剛才走動時的拉扯,火辣辣的痛。
他小心翼翼地脫下上衣,打來一盆清水,先清理了身上的污漬,然后又用上好的外傷藥膏涂抹在后背。
一番弄下來,整個人腰酸背痛。由于沒人替他上藥,所以自己就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件事。
弄完這些,葉良才坐了下來。
想到今日發(fā)生的事,他就沒來的一股舒爽。肉體上的疼痛也似乎減輕許多。
今天與兩個插隊的武者打架,算是出了這段時間的惡氣。
至于為什么他打架像小孩一樣,那是他還存著理性。
第一,功法殺傷力大,而且自己比對方高出兩、三個小層次,萬一不小心殺了對方,那么自己也跑不掉。估計對方見自己沒有用元氣,也是這么想的,不然他們根本占不了便宜。
第二,他修煉的乃是烈火宗的功法,當(dāng)著這么多門內(nèi)弟子使出來,他不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嗎。
或許那時候,周圍的武者也都會按上來:大家快上,這是個烈火宗的余孽,干死他!
總得來說,今天的沖動是不理智的,不過收獲卻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