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弓明緊張地看著葉良,此時他倆站在門口,悄悄地說著話。
屋內(nèi)的慧麗睡著了,這對于懷孕的女人來說,易睡已經(jīng)成為常態(tài)。
“沒問題了,不過你家伙,為什么不買間房子,你難道就不想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葉良雙手搭在弓明的肩膀上,柔軟光滑的觸覺讓人摸著很舒服。
弓明不敢去看葉良的眼睛,低著頭無奈地說道:“兄弟,我也想啊,本來還差點錢的,不過相信等我在幫人做幾件事之后,就差不多有了?!?p> “差多少?”
見葉良真誠地望著自己,弓明心中一陣感動,他們只是露水交情,想不到對方這么熱心地幫助自己。
“不用,真的,我想靠我自己去賺錢,謝謝你。你是我見過最好的武者,真的非常感謝!”弓明說著,說著不由自主地要哭了出來。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天天擔心受怕,我要出去做事,可是又擔心對方圖摸不軌,你知道嗎?慧麗又壞了孩子,我不能讓她操勞,那個該死的家伙,終于不再煩我們了,這樣我就能安心將剩下的事做完,要不是看在多年的份上,那些家伙估計早就不讓我干活了?!惫飨蛉~良倒苦水。
不容易啊,誰他么都不容易!
“兄弟,別難受了,這一切都過去了,你要知道這是上天對你們愛情的考驗,你看,你這都挺過去了,往后的日子少不了甜蜜?!比~良將弓明抱在懷里,用力拍著他的背,希望能緩解他的痛苦。
好一會,弓明才恢復(fù)過來,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不應(yīng)該抱怨的,這一切都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我一定會通過的。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么愛過一個人,慧麗是我的生命、、、”
葉良這一口狗糧吃的觸不及防,總感覺受傷的應(yīng)該是自己,他一把推開喋喋不休的家伙,嫌棄地不在理會他。
兩人走下黑暗的樓梯,發(fā)出木板與鞋底撞擊的聲音,清晰可聞。
與江老板說了一聲,兩人就坐在一樓的圓桌子上,現(xiàn)在沒到飯點,里面黑漆漆的。
點上煤油燈,微弱地火光在驅(qū)散黑暗,印照出兩個不斷動彈的人影。
“幫我打聽一件事情,關(guān)于烈火宗的。我想知道哪些人現(xiàn)在分布在哪?”葉良靠在安樂椅上,雙手扶著椅子邊緣。
木質(zhì)的安樂椅摸起來粗糙,坐下去的時候,會發(fā)出椅子不情愿的聲響。
“這個不好打聽,畢竟時間有點久了,不過,既然是你吩咐的,我一定給你弄清楚?!惫鞯哪樐:床磺?,在黑暗中時隱時現(xiàn),一雙明亮的眼睛掛在泛著白光的牙齒上。
他的臉在火光中是黃黑色的,本來就不多肉的臉上,可以看清兩腮的凹痕。
“這樣吧,你放棄那些任務(wù),轉(zhuǎn)給我打聽,我需要盡快知道這些消息??梢詥??”葉良幫助弓明,并不是不求回報的,這些對于弓明也不是簡單的事,相信在整個鹿水城,就他的消息最準確最快捷。
“沒問題!誰讓我們是朋友呢?!惫魉斓卮饝?yīng)下來,不僅是因為葉良幫助他解決了丁平這個麻煩,還有就是他的確當葉良是朋友。
兩人又在亮與暗的屋子里交談一陣后,弓明就離開了。
最晚后天,葉良不管他打沒打聽到,他都要離開這個小地方,冉巖早就在三個月前前往了人魔交界處的混亂深淵,他也不能落后人太多步伐。
時間,時間很緊!
第二天一早,葉良就回到江老板的旅店,上樓就遇到了丁平。
此時的丁平穿著灰色長袍,臉上刮得干干凈凈的,頭上也摸了油,看上去跟個三十出頭的人沒什么區(qū)別,他的眼睛格外有神,發(fā)出迷人的光彩。
看到葉良,丁平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笑容,嘴角往上翹,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早上好啊,我的朋友?!?p> “早上好,你看上去氣色不錯,想必今天會有一段美好的經(jīng)歷?!比~良同樣熱情地回應(yīng)道,上前與他輕輕抱了一下,這是武者之間經(jīng)常打招呼的手段。
“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將我內(nèi)心的負面感情除去掉,估計我現(xiàn)在就是個郁郁寡歡的中年人,說不定還是個看上去是個無依無靠的老頭呢!”丁平低沉有力的聲音回蕩在走廊里。
慧麗輕輕地打開門,有些緊張不安地看著丁平。
“你好啊,我的鄰居,慧麗姑娘?!倍∑轿⑿Φ爻冻霭雮€頭的慧麗說道,眼神中只有看待普通人的目光。
葉良這下倒是放心下來,看來昨天自己使的催眠效果還不錯,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丁平走出了那個該死的怪圈。
‘筑夢心經(jīng)’這篇上古一等勢力筑夢宮的鎮(zhèn)宮功法,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如今葉良才不過學會了凝氣卷,后面還有控元卷,轉(zhuǎn)元卷等。
這是一篇十分實用的功法,葉良決定繼續(xù)修煉下去。
“沒事了,跟你的鄰居大個招呼吧。”葉良對慧麗說道。
慧麗很相信葉良,就將門完全大個,跟丁平招呼著。
丁平面帶愧疚之色,可能是想起自己以前的不正常行為,對此十分抱歉:“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人上了年紀總會犯些糊涂,真是對不起?!?p> 慧麗穿著寬松的衣服,挺著個大肚子,頭發(fā)自然披在肩上,臉上帶著諒解的微笑。其實她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畢竟被一個上年紀的變態(tài)騷擾了幾個月,誰都受不了。
這次見面,只是輕微減輕了她的困擾,不過臉上的心虛被葉良看在眼里。
“你先回去吧,我與丁平先生說幾句話?!甭牭綁裘乱郧蟮脑?,慧麗急忙點頭答應(yīng)道,轉(zhuǎn)身進門將門關(guān)的死死的。
“別放在心上,畢竟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過來的事,相信只要你日后不去騷擾他們,他們是很樂意接受一個開朗的大叔的,你說對不對!”葉良笑著對丁平說。
吃過早飯,丁平仿佛忘記了上午的尷尬,穿著新衣服就出了門,說是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葉良有些羨慕地看著丁平消失的背景,然后躺在旅店門口的太師椅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一天下來,整個人都暖呼呼的,這才是生活啊,真他嗎墮落!
晚上的時候,他回到旅店江老板給自己準備的單人間,開始修煉起來,心情愉快,修煉起來也是事倍功半。
今天,他去找了夏偉一趟,見那個小子完全融入了世俗中,也是祝賀他結(jié)婚生子。
跟他說了離開的時候,他平淡的眼神中,僅有一絲波瀾,轉(zhuǎn)頭看著年輕漂亮的妻子,很快就將內(nèi)心的不平壓了下去,這種平凡的生活才是他的最終歸宿,哪怕曾今的他也瘋狂過,努力過。
處理完鹿水城各種繁雜事情,葉良準備明天就離開,這種偏遠的小城格局太小,連個丹鋪都沒有,更別說煉丹師、煉器師的存在了,只有那條通往外界的大路,才時不時有商人帶著一品、一階的丹藥、武器來這里販賣。
可是,那些都是奢侈品,鹿水城中的武者機會很少很購買,久而久之,這種東西好像漸漸要消失在鹿水城中。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年輕有為的青年人,都要拼命離開這里,因為鹿水城真的太小了。
晚上,突然有人在敲自己的門,打坐休息的葉良,立馬警覺起來。
他悄悄倆到門口,就聽見外面有個急促的聲音,仔細一聽,葉良立馬將門打開。
隨手凝聚起一團火,照在進來人的臉上,關(guān)上門,弓明輕手輕腳地往房間里走去。
此時正是凌晨,想不到弓明會在這個時間段找他,估計是自己問的事情有眉目了。
“別急,先喝口水,你這白天不來,偏偏選在晚上,就不怕被當作賊?”葉良走到梳妝臺上,點燃了煤油燈,隨后將手中的火滅掉。
弓明有些羨慕地看著葉良的手段,吞了吞口水,潤了潤嘴巴,才慢慢開口:“我這不是怕你走了嗎?打聽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就急忙趕了回來,生怕你走了。”
“哦,這么快,真是辛苦了?!比~良抬起頭看了對方一樣,神色嚴肅起來。
“這些都是我吃飯的本事,要是沒兩手,早就餓死了。就我這個水貨的煉體境巔峰修為,進山狩獵死的穩(wěn)穩(wěn)的?!惫饔行┬〉靡猓旖遣挥陕N了翹。
“我打聽清楚了,烈火宗的余孽自從被丹坊器宗下令追殺,倒是死了不少,大半的長老是沒有逃脫,不過這些大勢力的手段也不是一手遮天的,現(xiàn)在很多烈火宗弟子學乖了,不僅改名換姓,還隱藏自己修煉的功法。”
“他們大部分朝南海逃了去,一部分去寒冷的東方,那是一片死地,去的估計不多,還有一些則去了西方的人魔交接地,哦,那里生活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只去了一少部分。據(jù)我估計,大部分是南下了。”
“哦?”
“南海勢力復(fù)雜,而且靠海物質(zhì)豐富,丹坊器宗在哪里影響很小,不僅如此,南海是海族的地盤,不喜歡人類,可是卻喜歡人類的東西,比如丹藥等啊、、、哎,你看我不知不覺又跑偏了。”弓明一拍自己大腿,那聲音真是響亮。
這的確是個不好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