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了一整天高強度的校運會后,郝隨便回到宿舍便直接倒頭睡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便昏昏沉沉地睜開雙眼。
此時的天色非常陰沉,隨便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早上七點多鐘了。
看樣子今天不是下大雨就是個陰天,不然外面的天色不會這么暗,而沒有聽見雨聲則說明是大陰天。
平時七點半前就應(yīng)該早早起床洗漱,準備好上早讀,可今天時間顯然已經(jīng)不早了,卻沒有人叫醒自己。
難道羅凡和石夏也睡過頭了。
帶著疑問隨便向兩人床鋪上看去,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而且被子也已經(jīng)疊的整整齊齊的。
“我靠,這么不仗義,起來都不叫我?!?p> 隨便急忙從床上翻身爬起,穿好衣服后也不顧沒有洗臉刷牙,直接沖出宿舍。
離開的時候自己開始猜測,羅凡的話說不準,但石夏沒理由會放著自己不管啊,難不成是他們叫不醒自己所以才先走了?
心中默認了這個結(jié)果,急忙向教學(xué)樓跑去。
可剛一走到操場上,隨便立即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觸手可及,如同要將整個學(xué)院壓塌,而學(xué)院中卻看不到任何其他人,且死一般的寂靜。
教學(xué)樓的窗戶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霧,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可就以隨便對學(xué)院的了解,哪怕學(xué)院裝的是防彈玻璃,教學(xué)樓的隔音效果也不可能一點聲音都透不出來。
這種情況讓隨便開始有些發(fā)毛,甚至懷疑是自己還在做夢。
在這樣一個大陰天里,獨自一人身處在這個破舊的學(xué)院中,回想起來好像在宿舍中也沒看到其他人。
這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恐怖游戲中的劇情,可現(xiàn)在卻降臨到了隨便身上。
隨便四下里看了看,可是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自己的思維非常清晰,如果是做夢的話,不可能可以如此冷靜的分析和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正常做夢,哪怕夢境再怎么不切實際,做夢的人卻會沒有絲毫懷疑地融入到夢境之中。
而且在夢中人的思維會非常簡單,不會去思考過多的事情。
但此刻隨便的問題就來了,這種情況不是做夢的話,那豈不是比做噩夢還恐怖的情況。
隨便搓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也許只是心里在做怪,自己生活在一個科技發(fā)達的時代,哪會有什么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出現(xiàn)。
隨便雖然性子比較野,可卻比一般人更懼怕妖魔鬼怪這些東西,原因就是如果對方真的存在的話,哪肯定不會怕自己的拳頭。
鼓足了勇氣在操場上大吼了一聲,只聽見聲音在學(xué)院中回響著,沒有人回應(yīng)。
在這種時候,隨便寧可被嚴主任罵一頓,也不希望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自己。
可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學(xué)院中依舊上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
等了三分鐘后,隨便打算進入教學(xué)樓中尋找線索,不可能整個學(xué)院中的人除了自己全部憑空消失了吧。
剛準備動身,在教學(xué)樓的盡頭走出來了一個人影。
隨便還沒來得及高興,恐懼感立即將其他情緒硬生生壓了下去。
出現(xiàn)的人影身著黑色皮夾克,臉上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
在這陰沉的天色襯托下,猶如一只鬼魅般。
此刻隨便沒有勇氣沖上去把對方臭扁一頓,被恐懼感束縛住的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著逃跑二字。
可是這一害怕隨便的腿就不聽他使喚了,想要跑卻一直在原地哆嗦。
突然間,一旁的教學(xué)樓中傳來了“咚”的一記聲響,把隨便直接嚇的坐在了地上。
轉(zhuǎn)眼看去,教學(xué)樓窗戶上出現(xiàn)了一雙手掌印。
還沒等隨便回過神來,窗戶上接連咚咚咚幾聲,一雙雙手掌印陸續(xù)出現(xiàn)在上面,幾乎把所有玻璃窗戶都鋪滿。
隨便雖然很想吐槽,這里是不是場地被隔壁拍恐怖片的給租去了,但此刻嘴也開始哆嗦,話也說不清。
而此時那個白面具也開始向自己走來,隨便拍打著自己的雙腳,希望趕快站起來,可是越慌就越亂,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就在這時,自己聲后傳來了一個聲音,讓隨便瞬間有了種安全感。
“快起來,跑出去?!?p> 這是個女生的聲音,隨便感到有些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女生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到隨便身后用力拽著他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的時候,隨便此刻也稍微振作了些,腿也不再發(fā)抖了。
隨后,女生拉著隨便的手腕向?qū)W院外跑去,一路狂奔,隨便也不敢回頭,不知道白面具有沒有跟上來。
最后兩人跑進了爛尾樓群中,躲在了一棟爛尾樓里,在確認白面具沒有跟上來后,兩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跑的太慌張了,隨便沒能靜下心來好好看看,這個帶著自己逃出來的人是誰。
當看清楚女生的長相后,一張熟悉的面孔浮現(xiàn)在隨便眼前。
不禁驚呼道。
“妳,是妳,是...”
隨便認出來眼前這人,可是準備說出她的名字時卻卡在了喉嚨處,立馬轉(zhuǎn)念一想,補充道。
“第二章登場的那個誰?!?p> 只見女生一臉郁悶,甚至有點后悔救出隨便。
“哪有你這么記人的,我叫孔言,真是的,你們男的一個個自己風(fēng)光了就把人家給忘了。”
看著眼前這個帶有鑲嵌藍寶石發(fā)夾的女生,隨便立即確認了眼前這個人確實是孔言。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算上這次妳是第二次救我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
孔言立即打斷了隨便的話。
“得得得,客套話就免了,我這個人比較實在,以后有機會買點名牌化妝品和包包孝敬我就成了?;氐秸},你知道學(xué)院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隨便思考了片刻,義正嚴辭道。
“不知道?!?p> 實事求是是隨便做人的一項標準。
不過孔言也料到了隨便會說這種話,于是準備將自己所掌握的情報分享給他。
“其實,我們學(xué)院現(xiàn)在被人入侵了?!?p> 話還沒接著說下去,兩人同時聽見了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立即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隨便從豬籠草包中取出直尺,將自身發(fā)出的聲響降到了最低,悄悄向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移去,來到了一個拐角處,握緊了手中的直尺等待著發(fā)出腳步聲的東西出現(xiàn)。
沒過一會,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隨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