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癱坐在地上,滿臉死灰,“就因為三年前我扭了姑娘一下,你記到現(xiàn)在也要殺了我?”
“還有一個原因,我既要去找絨絨自不能帶你,若放你回去擔(dān)心,那也是不可能的,便只有殺了你了?!?p> “你可以把我留在洞府,等以后你們回來我還給你們做飯?!眿D人激動,希冀的目光在觸及容或的冷漠時全然崩塌。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念及我照顧了你三年的情分么!”婦人徹底崩潰的嘶吼。
“我念及了,我讓你多活了一炷香的時間而且還讓你知道了自己因何而死,做個明白鬼總比做個糊涂鬼要好。”
婦人難以置信,圓突著雙眸,鼻孔擴大,大張著嘴,“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個魔鬼!你應(yīng)該到無間煉獄永世不得入輪回道!姑娘遇到你是姑娘這輩子最倒霉......”
“霉”字還未出口,婦人就睜大著不甘心的眼睛,七竅流血橫尸在了地上。
容或神色如常,如尋常對話一般,“還有我不喜歡‘最’,我只能是絨絨的‘唯一’?!?p> --
痕蒼聯(lián)盟位于北方玄武,容或所在的地方正好中偏北,陟岵腳程很快,避免有心人見到陟岵節(jié)外生枝,一人一獸穿山行野,在落日前終是抵達了痕蒼聯(lián)盟。
陟岵威風(fēng)凜凜站在痕蒼聯(lián)盟大門前,加上秋風(fēng)起,身上流光閃耀,英姿勃勃,威勢赫赫。
立刻便有大量的人圍了上來,紛紛拿出武器對準陟岵。
剛才在鎮(zhèn)子上一路穿梭,也吸引了許多看熱鬧的魔法師或是有心者的目光。
杜絨妁爬上陟岵的頭頂,讓眾人能看的到她。
清了清嗓子,拿出在洞府時第一次哭的氣勢,大聲道,“我叫杜絨妁,是痕蒼聯(lián)盟盟主杜痕蒼和其婦人殊婕浼三年前消失的女兒,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們趕緊回去通報?!?p> 扯著嗓子喊了這么一通,杜絨妁止不住的咳嗦。
陟岵抬頭擔(dān)心她。
杜絨妁摸了摸它的頭頂以示安撫。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陟岵頭頂?shù)哪侵恍F子,頓時臉色各異,一時間沒人敢輕舉妄動。
這么小的孩子就能馴服陟岵,還敢叫門,怕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附近定有高手保護。
杜絨妁見喊了一通竟沒人理她,不由道,“你們聽沒聽到我說話,快回去通報,你們盟主的女兒回來了。”
眾人想到,痕蒼聯(lián)盟盟主杜痕蒼的女兒的確是三年前失蹤,當(dāng)時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的夫人因為這個孩子身體狀況日愈下降,導(dǎo)致現(xiàn)在痕蒼聯(lián)盟里多了很多水魔法師。
但是,這個小女孩--
杜絨妁雙手抱胸,“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最好都進去通報一聲,我人就在這里,如果我是真的,你們就是大功一件,如果我是假的,我也跑不了,行了,看誰跑得快能搶的到這個功勞?!?p> 此話一出,眾人驚了一下,這實在不像一個小女孩的邏輯,也不像一個小女孩能說出的話。
底下的確有人動搖了,很快便有人忍耐不住跑進去通報了。
杜絨妁就舒舒服服的坐在陟岵的頭頂上,吃著容或臨行前給她的糖,靜靜的等著她的爹娘出來。
不一會兒,一個女人高喊著“絨妁,絨妁,我的女兒!”就跑了出來。
她一出現(xiàn)杜絨妁便認出她是殊婕浼。
殊婕浼闖過人群,“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呢?”
“夫人,就是她自稱是杜絨妁小姐?!庇腥松锨爸钢沤q妁道。
“娘。”杜絨妁放下糖,也是很應(yīng)景的喊了聲。
“絨妁?”殊婕浼看著杜絨妁不可置信。
“夫人。”杜痕蒼也出現(xiàn)了,扶著看起來下一刻就要激動暈倒的殊婕浼。
陟岵趴在地上,杜絨妁滑下,跑到杜痕蒼和殊婕浼面前,“爹,娘,我回來了?!?p> 殊婕浼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觸碰杜絨妁,似是生怕是個泡泡,一碰就碎了。
“你真的是絨妁?”杜痕蒼也蹲下身子,看著杜絨妁。
杜絨妁還沒說話,殊婕浼就去脫她的鞋子。
“娘,你干什么?”杜絨妁雖然疑惑卻沒有阻止殊婕浼。
等她的右腳完全暴露,殊婕浼才捂著嘴立刻哭了出來,“是絨妁,我的絨妁!是我的絨妁??!”
說著便一把將杜絨妁攔進了懷中,緊緊的抱著,讓杜絨妁都有些喘不上來氣。
“絨妁右腳拇指有一個痣,真的是我的絨妁回來了!”殊婕浼抱著杜絨妁不肯撒手,不停地哭,哭的比當(dāng)初的杜絨妁還厲害。
眾人更是驚詫,消失三年的痕蒼聯(lián)盟的小姐真的回來了,還是自己一個人騎著陟岵回來的!
這三年,痕蒼聯(lián)盟的小姐到底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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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絨妁坐在殊婕浼的床上,杜痕蒼站在床邊,被子里躺著殊婕浼。
剛才杜絨妁看到那個陣仗時猜的沒錯,殊婕浼果然哭暈過去了。結(jié)果她剛回來,應(yīng)該要好好照顧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娘。
“絨妁,這三年你去哪兒了?娘好擔(dān)心你。”殊婕浼倚在床頭,激動的不知要碰著杜絨妁哪兒才能安定下她此刻的心情。
這些搪塞之語,杜絨妁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想好了,出口的話順順利利,
“我被一個老頭抱走了,他說是臨死了但是無兒無女很寂寞,便讓我給他送終,還把他的魔獸給了我,他死之前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是痕蒼聯(lián)盟的盟主和夫人,讓我在他死后就來找你們,路藍若認得,就是外面的那頭陟岵,所以他死后我就來找你們了?!?p> 聽此殊婕浼的眼淚又開始下落。
“別哭了,絨妁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你若是再病倒可怎么辦?!倍藕凵n在一旁安慰殊婕浼。
“絨妁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哪有人會給孩子穿黑色的衣服,還有這臉蛋......”殊婕浼將杜絨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貶了一頓,心疼不已。
杜絨妁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對這種場面,知道殊婕浼是在關(guān)心她,但是她只有應(yīng)和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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