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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的崛起

第六章 外祖父

炮灰女配的崛起 白衣暮色 2958 2019-09-08 21:49:28

  因著學(xué)堂已經(jīng)開課兩日了,所以志趣相投的都已經(jīng)結(jié)幫成對了,就比如林姝婳已經(jīng)加入一個小姐妹團了。

  林晚坐在座位上打量著那幾個女孩,從衣服上的那復(fù)雜繁華的刺繡就看出來應(yīng)該是達官貴人的女兒,林兆英之前給了林姝婳那么多好東西如今派上了用場,加上她從小就接受各種教育,此刻完全看不出她和那些京城貴小姐有何不同,只是那些小姐都喜歡和庶女玩嗎,京城不是更應(yīng)該等級分明嗎?林晚最喜歡看白蓮花變黑的時刻,不知道在林姝婳身上能不能看到這一幕。

  就和林晚想的一樣,教材都是什么女誡,女訓(xùn),教的都是婦德婦言這一類的。林晚聽得耳朵出老繭了,但是這女先生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模樣,林晚不想做槍打出頭鳥的那只鳥,即使不愛聽也乖乖坐在那里打著呵欠盯著女先生。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門課,林晚后悔自己選擇書這門功課了,現(xiàn)在后悔應(yīng)該來得及,趕緊跟著去看看其他課是怎么上的。

  陸梓言看著林晚自動跟在她后面,滿意的笑了笑,拉著周幼萱和林晚并排著走。

  林晚感激的朝她笑一笑,雖然不知道為何她對自己為何這么好,只是這善意此刻確實幫助了她。林姝婳已經(jīng)往自己這里看了好幾眼,但是一直沒過來找茬,說明陸梓言確實是不好惹的人物。

  教授樂器的女先生是來自宮里樂府的,沒有民間的煙火氣,自身也帶著一種不可褻玩和褻瀆的氣質(zhì)。女孩們行禮后都規(guī)矩的坐下等著師傅教授。

  林晚沒學(xué)過任何樂器,只是這林晚似乎學(xué)過點皮毛,所以將手放在古琴之上時,似乎也能撥動幾下。這個看起來比那女德有意思多了。

  女先生教授過后,便讓每個人依次談給她聽。眾人皆是從小學(xué)習(xí)樂器,來這里只是為了走過場,所以幾乎都無差錯,一直到了最后一個林晚這里。

  林晚的手雖然有記憶,但是她看不懂這樂譜,勉強談了一小節(jié),后面幾乎都是錯誤的。

  女先生皺眉搖搖頭,用戒尺擋住林晚繼續(xù)的手指,“這位小姐,似是沒學(xué)過音律?”

  林晚點點頭,“未學(xué)過,所以才來學(xué)?!?p>  女先生看這小姐雖然面生,但是這氣度不似一般人家。她知道在座的有很多門第不是很好但也拼命脫了賣了家底進來的小姐,但面前這位似乎不和那些女子一樣。

  “既是如此,小姐不如待會留下,云歌和您說一下樂譜的識記方法。”

  “那多謝先生了?!痹聘瑁@個名字如此有意境,也不是樂府隨隨便便一個彈琴的就能有的名字。林晚自然答應(yīng)了。

  “先生未免太偏心,我們讓您賜教許久了,您都不肯多教半分?!币粋€嬌滴滴的聲音傳過來,林晚看過去正是林姝婳白蓮花姐妹團的一個。身穿白色銀紗裙,發(fā)髻一朵玉質(zhì)的玉蘭花,還真把自己打扮成白蓮花了。

  云歌不愿意與這些世族小姐有什么瓜葛,作為宮中之人不能和宮外有太多的牽扯,所以能拒絕的她都拒絕了。此時只能解釋道,“這位小姐實在是不太通音律,若是三月后,這位小姐仍不會一曲,那云閣豈不是失職了?!?p>  “那是她的事,與你何關(guān),她一人不會我們眾人都會的,這不是他的問題嗎?”說完對著林晚嗤笑一聲。

  林晚也不想云歌過分為難,大不了自己花錢雇個人再教自己,只是有人替她先開口了。

  “先生不必?fù)?dān)憂,我與林晚妹妹相識,不如我?guī)腴T,這樣她就不至于聽不懂了。也不必耽誤先生的閑暇時間。”陸梓言及時解圍道。云歌對她感激的笑笑。

  “如此,勞煩陸小姐,林小姐您有不妥嗎?”

  “沒有。多謝陸小姐了?!绷滞韺χ戣餮孕卸Y感謝道。

  “陸梓言,你是真的想和我處處做對嗎?”姐妹團圍著的那位清冷女子終是開口了,桃紅色的眼角朝向陸梓言,給人一種壓迫感。讓林晚也有點心虛,這林姝婳真的是傍上一個厲害的角色。

  陸梓言和煦的笑道,“宇文嘉怡,咱們倆就沒有和平的時候,你又何必在外人面前裝出這一副好人模樣。”

  雖是笑著,但是這氣氛卻是凝固成冰天雪地了。云歌心里暗嘆一口氣,原本以為離了宮這種時刻會少些,沒想到宮外也是如此。

  “為著一個野丫頭,你是連表面的平和也不愿意維持了嗎?”宇文嘉怡原本就是清冷掛,如今動了氣,更是給清冷加了一層威嚇。

  不過自己怎么成了野丫頭了?難道自己不比她身邊的林姝婳高貴那么一點點?雖然也是士農(nóng)工商拍在最末尾的一列。

  “野丫頭?京城的貴小姐家教也不過如此?心里看不上尋常百姓,確是說出來的言語比我這野丫頭還要粗鄙?!绷滞砀杏X自己比較上頭,雖然她想忍但是這嘴卻是忍不住的叭叭叭,看來原主的性格自己還是沒有控制住。說完即后悔的感覺。

  “你一個商人的女兒也敢這么說長雅郡主!”一個暴躁的小姑娘已經(jīng)把茶杯甩了過來,在林晚的腳邊摔得稀碎。

  原來還是個郡主,異姓郡主,這身世著實不能惹,林晚又是一陣后悔。

  陸梓言碰碰旁邊的林晚,悄悄地說道,“只管說,我給你撐腰。”

  林晚斜了她一眼,把自己當(dāng)槍使了嗎?

  “好了,婉容,和一個出身低微的野丫頭逞什么口舌之快。她沒家教,你也沒有嗎?”宇文嘉怡似是壓住了怒火,但依然嘴不饒人。從那日與陸梓言搶東西來看,這陸梓言不是什么牙尖嘴利的人,想來是看中自己嘴炮的能力讓自己當(dāng)她的沖鋒軍?

  “原來這就是世人夸頌的長雅郡主?用野丫頭來形容有父母的女孩?恩?”女孩們還在爭吵的時候,門口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大人物。應(yīng)該是云歌應(yīng)付不過來,派人找了長公主過來。

  但此刻這確是的威嚴(yán)的男聲,還是令林晚心生懼意的一個男人。

  “是嚴(yán)太傅?!庇幸娺^的人忍不住喊出來。

  這嚴(yán)太傅是三朝太傅,不僅三朝太子都是他教出來的,在座的不少人的父親也是出自他的門下,每年過節(jié)可都要去磕頭拜謝的,所以這些閨門女子如何不畏懼。即使是長雅郡主也都急忙起身行禮。

  嚴(yán)太傅看了眼長雅郡主,勉強點了個頭,又看向那個跪著蜷縮在一旁的林晚,“哼”了一聲,厲聲呵斥道,“還跪著干什么,還不過來?”

  林晚暗叫不好,以前在太傅府受過的苦重新涌上心頭,雖是自己沒經(jīng)過,但是看畫面也不得不說一句這太傅是真的心狠。想著眼淚竟然涌上來了。

  林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來到嚴(yán)太傅身邊,先給長公主行了個禮,又給嚴(yán)太傅行禮,“祖父身體康安?!?p>  “哼,”嚴(yán)太傅看著模樣,太傅架子又起了,“往日里對我的本事呢。如今就被人指著鼻子喊野丫頭,怎么你也當(dāng)你父母,當(dāng)我這個祖父不在嗎?!?p>  “晚晚不敢。”林晚嚇得又是一跪。

  身后的女孩沒有一個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原來這就是嚴(yán)太傅唯一的外孫女,幸虧今日自己沒有惹到他,否則回去不僅要被父親責(zé)罵,有兄長的也免不了一頓。自家兄長此刻都還是在國子監(jiān)聽學(xué)呢。

  長雅郡主此刻心里也是后悔,不該聽了別人的挑撥,連底細都沒探清就出手。自己真的是每次一看到陸梓言就會出現(xiàn)差錯,不該這樣的。

  長公主原本沒想到嚴(yán)太傅此刻為何會突然在這里,此刻卻是全然了解。怪不得這老學(xué)究當(dāng)日會親自登門求一個名額,原來是給這外孫女求得。

  長公主淺笑盈盈過去解圍道,“太傅不是惦念孫女過來的么,此刻何須如此嚴(yán)厲。來,晚晚快起身,一家人何必如此懼怕?!?p>  長公主的話也提醒了嚴(yán)太傅,此刻不是在太傅府,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清河,帶你表妹回府。”回頭對一少年囑咐道,然后又和長公主說道,“老夫給孫女休個假,望長公主批準(zhǔn)?!?p>  長公主怎么可能受如此大禮,急忙答應(yīng)道,“太傅不必如此。明日再來即可?!?p>  名喚清河的少年上前扶起林晚,“表妹,走吧?!?p>  林晚借助少年的力起身,低眉順眼的跟在太傅身后出了門。

  留下長公主和一眾女孩,語重心長道,“各位丫頭都是受過禮儀的,該說不該說的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今日這事萬不該發(fā)生。嘉怡,你和我來。”這個長雅郡主,原本以為能是個出眾人物,沒想到也這么缺少敲打。自己應(yīng)該給她點指點了。

  鬧成這樣,課也上不下去了,云歌索性下課了。眾人各懷心思離開了學(xu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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