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鐘毅的問題,林昊只得無奈地說了句“還不是因為你”。
“我?我怎么?”鐘毅一臉懵逼。
“你知道你睡多久了么?”
答案自然是不用多想的。但是鐘毅還想掙扎一下,便說:“一年?”
這個回答迎來了林昊的一個鑿栗?!澳阊蓦娨晞∧兀?!一年?你以為老子真有錢供你一年?。课腋嬖V你你住院這一星期的錢一分不少都得還?。》駝t腿都給你打斷!”
“不是,昊哥,你這,打斷了,不還得求您幫忙照顧我嘛?對吧?我就是為你好,我也不能讓你把我腿給打斷啊哈哈……”
“算你小子識相。你醒了應(yīng)該就沒事了,我那邊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和小曉好好待著吧?!闭f完,林昊收拾收拾便離開了病房。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忙啥去了。林昊這一走,空空的病房里就只剩睡著的林曉和鐘毅兩個人了。
看著在一旁睡得正熟的林曉,鐘毅心里生出一份感動,伴隨著一陣心酸涌上心頭。“傻瓜。”不過有很快想到之前的場景,心里又不自覺地發(fā)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那個是夢嗎?還是……現(xiàn)在是在夢里?或者是……天堂?唉,如果說這里是天堂的話,那他們不會也跟我一樣遭遇不測了吧?不知道爸媽要是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會怎么想,希望他們不要太傷心吧,雖然這個要求好像有點過分,但是……
就這樣,鐘毅坐在病床上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至少不是什么逗比的念頭,也還算不錯了。他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三點多。自己一星期沒去上班不知道謝老板會怎么想啊……大不了就被炒魷魚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工作這種東西,想要不是隨隨便便就有了?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直到五點左右林曉醒過來才算結(jié)束。
見林曉睡醒,鐘毅打趣道:“你可真能睡呀哈哈,別人是從晚上睡到天亮,你呢,是從白天睡到黑夜,此子真不同常人也!”
自己擔心了這個蠢貨這么久,見他居然還有心情調(diào)侃自己,林曉一個箭步上前揪住鐘毅的耳朵,笑瞇瞇地說道:“我哪有您能睡啊,普通人睡七個小時,您這才是真不一般,一睡能睡七天呢!”,手上的力度隨著話里字數(shù)的增多而增大,疼得鐘毅哇哇大叫,拼命掙扎著,不過當然是掙不脫林曉的魔爪的。
“別!別!我錯了我錯了!要斷啦要斷啦!”
若不是因為兩人太過吵鬧,惹得護士小姐敲門進來警告并制止了他們的話,鐘毅的耳朵說不定真會被揪下來。在林曉松手之后,鐘毅捂著通紅的耳朵,縮到角落里委屈地說:“你還真下死手?。∥乙潜淮虺蓺埣苍趺崔k?”
“那是你活該!鐘毅你什么時候才能有所改變?”林曉的聲音由怒轉(zhuǎn)怨。
“啊?我?我怎么啦?”一頭霧水,林曉很少直呼自己名字。
“嘖,沒什么。醫(yī)生剛才來過了嗎?”
“唔,來過了,看了半天,就說再觀察看看。誒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啊,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啊?”
“哎呀?jīng)]什么,你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想吃什么?”
“紅燒肉,拔絲地瓜,炸雞翅,烤生蠔……”
這次輪到林曉無語了。
與此同時,趙院長辦公室。
謝老板把腳搭在趙院長的辦公桌,問正在看資料的趙院長:“怎么樣?弄清楚了嗎?”
“難搞,按常理來說應(yīng)該是這樣,但儀器設(shè)備都沒查出來什么異樣。我安排的人還在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弄清楚?!壁w院長眉頭緊鎖,“把你的臭腳給我拿開?!?p> “我說你們兩個不會是在耍我們吧?這要是誤診,結(jié)果你知道的?!痹谝慌缘牧株焕洳欢砹诉@么一句。
“年輕人不要這么毛毛躁躁的,老趙當年那可是醫(yī)學院的第一才子,軍區(qū)當年想招他去給首長做保姆他還看不上,誤診這回事,都是之前那種庸醫(yī)才會干出來的?!?p> “你才是保姆?!壁w院長似乎對謝老板這個形容有點不開心。不過一時分不過心來用更好的話語回敬。
“話說你那邊的案子怎么樣了?總不至于現(xiàn)在還一點進展都沒有吧?”謝老板話頭一轉(zhuǎn),問了林昊這一句。
被這么一問林昊也犯了難,“沒辦法啊,那家伙反偵查能力很強,自從上次中城大廈事件后就沒再露面,就跟人間蒸發(fā),消失了一樣?!?p> “喲,沒想到林大隊長也有犯難的時候?。堪パ?,那看來這個歹徒還是很成功的嘛哈哈哈,哎喲,你別這樣看我嘛,無意冒犯,無意冒犯?!?p> “你!”被謝老板這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調(diào)侃,林昊一時說不出什么來,只覺得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