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練,你保護好小毅。那家伙不知道又躲到哪去了。”謝老板仔細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那人的痕跡?!皣K,看來我被耍了!他大爺?shù)?!老子最討厭人家跟我玩陰的,有種出來咱真刀真槍干一場??!縮在殼里算什么王八蛋?”林曉也沒敢放松警惕,周遭的氣氛總讓人感覺有些不對勁,基本上除了謝老板的怒吼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倚在自己身邊的鐘毅努著嘴,鼻子快速地聞著什么。
“誒你干嘛啊你屬狗?。俊绷謺圆唤獾貑?。
鐘毅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皺著眉頭說:“什么味道啊?你們聞到了嗎?”
這就讓人很疑惑了。什么味道?三人一同把精神集中在鼻子上。沒過多久,謝老板嘿嘿一笑,“嘿,還真有嘿。這是什么味啊……臥槽,快跑!”
“怎么啦……誒我擦!”
三人忙從雜物堆旁跑開。謝老板聞到味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雜物堆里的汽車燃起了火焰,并且正在快速蔓延開來,大有隨時爆炸的樣子。三人剛跑開,火焰里便想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隨后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強大的氣流愣是把三人壓倒在地上,而吉普旁的那些雜物則帶著火焰飛向天空,而后又星星點點地落回了地上,只留三人在趴地上掙扎。
“老頭你沒事吧?”林曉腦子里還回響著一陣陣的雜音,但這些對她的影響似乎不大,就是不知道自己身下的鐘毅怎么樣?!袄项^,老頭!”她又搖了鐘毅幾下。在這兩人身上,男女的地位和行為確實是轉(zhuǎn)換了過來了。
鐘毅看得見林曉的嘴巴在動,但耳朵里還是嗡嗡地在響,便大聲地說:“你說什么?”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林曉說的是什么?!拔覜]事。這玩意兒怎么說炸就炸??!這跟我在書上看到的,它不一樣??!”他好像習慣了這樣大聲說話,不然連自己都好像聽不見自己說話。
“還用說嗎?如果油箱里面的油,直接接觸到明火,很快就會炸的!那個混蛋是想把咱們?nèi)齻€都給送上天??!”一旁的謝老板大聲地回應他的疑問?!靶』镒釉趺磿险f什么你就信啊?你**是傻*嗎?”一時忍不住飚起了臟話。不過這樣的情況似乎也活該挨罵。
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還在熊熊燃燒的火焰,鐘毅心里就覺得難受,眼中滿是哀傷。
“唉,我沒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謝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一輛車而已,人沒事就好。也才幾十萬?!?p> 結果鐘毅一開口,瞬間就讓謝老板的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說什么好?!拔业脪甓嗑貌刨r得了啊……小曉……”鐘毅又轉(zhuǎn)過頭,看著林曉,“小曉小曉你你你你怎么了??。俊?p> 只見林曉臉色蒼白,臉上不是什么沒事的表情。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滑落。只聽她的嘴里擠出一句“沒事”,便癱坐在了地上。
她的右腿褲子上沾滿了鮮血。剛才爆炸的時候有塊玻璃在沖擊力的推動下飛快地射進了林曉的腿上,只不過剛才顧著鐘毅,沒來得及管這些。等真正安定下來,疼動感便涌上了這具不算柔弱但也絕不強悍的身體。加上流血確實有點多,頭昏腦漲的感覺更是讓這個女生失去了以往的光輝,連每一根發(fā)梢都顯得毫無生氣。
“小曉小曉,你別怕,別怕,我在,我在,”鐘毅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奮力想像電視演的那樣撕成布條,但幾次失敗之后便不想再浪費時間,只管按照之前林曉說過的那樣,在傷處上面做了簡單的包扎,盡力止住出血?!皼]事的,沒事的,我在呢……”他慌了。
一旁的謝老板在撥通報警電話后,有打通了趙院長的電話。在這個過程中借著火光他看見一個身影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對方發(fā)現(xiàn)謝老板發(fā)現(xiàn)了自己,轉(zhuǎn)身便跑了?!盎斓埃∨??你跑的過我?”于是謝老板邁開腿便往對方逃跑的方向追去。平白無故讓人點了自己的吉普車,還當著自己的面?zhèn)耍f什么也不能咽下這口氣。
但是在追逐的過程中,謝老板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有意在玩弄自己,兩人之間的距離總是不近不遠。終于在繞了好幾圈之后,前面的仇人竟直接停了下來。
“怎么?跑不動了?這點體力都沒有還敢學人點汽車?”謝老板冷冰冰地嘲諷道。對方還是那副骷髏頭套,看不到臉,只能知道是個男的。
一陣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的嗓音從骷髏頭里發(fā)出:“哦?倒不是因為這個,只不過我需要的時間比較多。你來追我,有沒有想過那邊兩個人怎么辦?”
“什么!”謝老板心里一驚,調(diào)虎離山?心里暗道不好。
……
“傻老頭,我沒事,就是……有點困,我是誰呀?我可是無敵美少女,睡一覺就好了……”林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想安慰面前這個淚流滿面的大男生?!鞍パ?,你鼻涕都流到嘴里,多臟啊!”伸出手幫他擦掉鼻涕眼淚。
“不行你,你不可以,不可以睡,不可以,至少,至少再撐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剛才謝老板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你看著我看著我,你沒事的,等去了醫(yī)院去了醫(yī)院,等你好了你想睡就睡,好不好?”鐘毅哽咽地說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