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從國外逃難回來的
一夜過去,天空中泛起了魚肚白,掛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的劉科,依舊在給自己的三位客戶惡補知識。
大到人類社會的構(gòu)成,小到不能隨地大小便,但凡劉科能想起來的,都事無巨細(xì)的囑咐了一遍。
看著窗外,逐漸明亮的天空,劉科扯著沙啞的嗓子說道:“老烏龜,你把我剛才講的,再和他們倆強調(diào)一遍,我去幫你們處理‘犯罪現(xiàn)場’?!?p> 把話說完,劉科就出了屋子去了墓地,屋里的這三位從墳里出來,埋他們的地方肯定是狼藉一片。
來到墓地一看,果然和料想的一樣,地面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三個大坑,里面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用不了多長時間,德叔就會來到墓地,劉科要趕在德叔來之前,把面前的一切都恢復(fù)原樣。
這也多虧了,墓園的生意不好,劉科讓德叔不用來的太早,這才有充足的時間來應(yīng)對。
講了一夜的課,劉科已經(jīng)十分疲憊,可沒有辦法,為了隱藏墓園的秘密,他只能強打精神干活。
忙活了好一陣,三個大坑總算是填平了,墓碑也被劉科擺了回去,三位客戶從墳里鉆出來的證據(jù),也就此抹去。
當(dāng)劉科回到房間的時候,就聽到老烏龜正老成在在的說道:“人類有個東西叫做火車,呼呼呼跑的老快了,一個小時能跑七八十里地……”
“咳咳,老烏龜,你那都是老黃歷了,現(xiàn)在的火車,比以前可要快的多,一個小時最起碼得跑五六百里地?!?p> 老烏龜活的久,讓他更為了解人類社會,只不過,知識的更新速度慢了些,有許多思維,還都停留在幾十甚至上百年前。
“是嗎?我記得前些日子,我還坐過一回火車,當(dāng)時聽有人說,火車一小時差不多開七八十里地。
這怎么還沒過多長時間,火車就跑的那么快了,你不是在騙我吧?!?p> 老烏龜活的很養(yǎng)生,生活節(jié)奏怎一個慢字了得,他說的不久之前,指不定已經(jīng)過去了多少時間。
出于好奇,劉科問道:“老烏龜,還記得你上次坐火車的具體年份嗎?”
“唉呦,這個我想想啊,對了,我記得當(dāng)時火車上的人,都在說新中國成立了,不知道具體是哪年?!?p> 好嘛,新中國成立都70年了,在老烏龜看來,居然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如此來說,也得好好教一下老烏龜現(xiàn)代知識,讓這個老古董跟上時代,免得鬧出什么笑話。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太要緊的事,只要知道最基本的生活常識,剩下的可以慢慢適應(yīng)。
劉科伸了個懶腰,癱坐到沙發(fā)上,正好看見旁邊的二哈,雙眼空洞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劉科伸出腳,輕輕踹了二哈屁股一腳,笑著問道:“二哈,老烏龜和粉粉兔都有超能力,你的超能力是啥呀?給我們展示展示?!?p> 二哈從放空的狀態(tài)回過神兒來,看著劉科滿臉疑惑的反問:“超能力是啥?好吃不?”
似曾相識的回答,不久之前剛剛發(fā)生過一次,這二哈的智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對于這貨的超能力,劉科也懶得再問,估計就算是刨根問底,也得不出答案,只能慢慢的觀察。
直接忽略了二哈,劉科繼續(xù)道:“關(guān)于一些生活常識,說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現(xiàn)在去給你們找?guī)咨硪路Q上。
從此以后,你們就是我從國外逃難回來的遠(yuǎn)房親戚,具體身份嘛……”
劉科正在給三位客戶編排身份,結(jié)果對超能力起了興趣的二哈,打斷了劉科的話。
“超能力到底好不好吃?。??”
“超能力不好吃,有毒!你,現(xiàn)在給我閉嘴?!?p> 二哈的打岔能力超強,一句話把劉科給噎的夠嗆,他甚至認(rèn)為,這貨的超能力就是氣人。
擁有了這項能力,就可以在無形間,給對手以沉重的打擊。
而其中唯一的缺點,就是無差別攻擊,既傷敵人,又傷隊友,還很傷害智商。
無視了二哈,劉科準(zhǔn)備繼續(xù)給三位客戶編排身份,恰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德叔提著個塑料袋走了進(jìn)來。
德叔看到屋子里的老烏龜三人,表情稍稍一致,然后滿臉疑惑的向劉科問道:“小科,這三位是?”
如果,房間里有幾個普通人,德叔肯定不會是這副表情,可眼下老烏龜他們?nèi)齻€,造型實在是太奇怪了。
一對大夏天穿皮草的年輕男女,一個只裹著草裙的老頭,德叔沒直接打電話報警,就已經(jīng)夠給劉科面子了。
劉科心說不好,可也只能裝出一副一切正常的表情,笑著說道:“德叔,今天來的比平時早啊。”
劉科正在腦海里,飛快地給老烏龜他們構(gòu)建合理的身份,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先轉(zhuǎn)移一下德叔的思維再說。
德叔見劉科表情如常,也就沒有著急追問,舉了舉手中的塑料袋,對劉科笑著說道:“這不,早上你嬸子蒸的豆饅頭,知道你愛吃這一口,讓我趁熱拿幾個過來?!?p> “嬸子蒸的豆饅頭又甜又香,我可愛吃了?!?p> 說著話,劉科就接過了德叔手里的塑料袋,打開袋子拿起一個豆饅頭開始吃。
很顯然,劉科這是在拖時間,給老烏龜三個怪人,編排出合理的身份,可不能信口雌黃。
然而,劉科這里本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德叔的注意力,可偏偏,卻有豬隊友跳了出來。
好吧,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狗隊友,可這只狗他是二哈呀!
就在劉科剛咬饅頭的同時,一只滿是泥土的手伸了過來。
坐在沙發(fā)上的二哈,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跟前,也一把從袋子里抓起一個豆饅頭往嘴里塞。
這下,德叔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屋子里的三位難民身上,看著二哈問道:“小科,這小伙子是誰呀?”
劉科知道,如果現(xiàn)在再推諉的話,肯定會惹起德叔的懷疑,只能開始硬著頭皮胡編。
微微笑了笑,就聽劉科說道:“這是我遠(yuǎn)房大侄子,剛從國外逃難回來。
馬扎上坐著的,是我遠(yuǎn)房大表哥,窗戶底下蹲著的,是我遠(yuǎn)房表侄女,他們仨是一家子,都是剛從國外逃難回來的?!?p> 對于這種胡亂編排的不靠譜身份,很顯然德叔不怎么相信,眼光不停的在老烏龜三人身上掃過。
一旁的劉科,則是在心里叫苦,事到如今只能打定主意,無論德叔再怎么追問,都咬定老烏龜三人,是自己從國外逃難回來的遠(yuǎn)方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