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的鼻子不會出錯,再加上德叔的佐證,劉科可以肯定,失蹤的孩子就在面前的林中小屋里。
于水生綁了周建業(yè)的孫子,多半是想以此為要挾,重新拿回果園的土地。
如果談判失敗,對方有伺機報復(fù)的心態(tài),那孩子可就兇多吉少了,性質(zhì)比單純的拐賣還要惡劣。
瞬間想清楚事情的原委,劉科就要走過去,通過窗戶觀察小屋里的情況。
然而他剛邁步,就被二哈抓住了衣角,隨后就聽二哈小聲說道:“那里面很危險,不要過去啊?!?p> 以后的伙食還要靠劉科準備,二哈可不能讓自己的超級飯票輕易犯險。
凝視著對面不大的林中小屋,劉科想要詢問具體情況,不過在開口之前,他用余光掃到了一旁的德叔。
許多事情,沒辦法當著德叔的面問,否則事后根本解釋不清。
于是在向二哈詢問之前,劉科轉(zhuǎn)向德叔說道:“德叔,孩子八成就在小屋里,你趕緊去找周建業(yè)報信,我們在這里守著?!?p> 劉科想辦法要把德叔給支走,可哪成想,德叔直接掏出了手機,從電話本里找出周建業(yè)的號碼撥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Sorry……”
周建業(yè)正在打電話四處聯(lián)系,手機處于占線狀態(tài),德叔撥打了三次,都沒能把電話打通。
“小科,你們在這里守著,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很快就帶著人趕回來。”
眼下不能耽誤時間,吩咐一句,德叔轉(zhuǎn)身就走,手上的手機也沒放下,一邊跑去報信,一邊繼續(xù)嘗試打電話。
等德叔走遠了,劉科這才向二哈問道:“小屋里面有什么危險?”
二哈撓撓頭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險,總之很危險就對了,我可以聞出來的?!?p> 二哈的鼻子,可以聞出具體物品,可以聞出人的情緒,現(xiàn)在看來還有一項能力,能夠聞出危險的味道。
現(xiàn)在沒時間,為二哈的能力感到欣喜,劉科繼續(xù)問道:“屋子里現(xiàn)在有幾個人,他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可不可以把畫面描述給我?!?p> “里面就兩個人,一個大人一個小孩,大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小孩在他對面站著,被綁在一根木柱子上面。”
二哈的鼻子確實牛,兩個鼻子眼,就跟一雙透視眼一樣,把小屋里的情景聞得一清二楚。
就見他抽了抽鼻子,繼續(xù)描述道:“男人現(xiàn)在正叼著一根煙,我從他身上聞到了絕望的情緒,絕望到不想活了的那一種。
小孩子現(xiàn)在情緒倒是挺穩(wěn)定的,沒哭也沒鬧。不過在孩子身上,綁了許多東西,危險的氣息,就是在那些東西上散發(fā)出來的?!?p> 二哈的描述很詳細,劉科已經(jīng)在腦子里,勾勒出小屋內(nèi)的場景。
一個半輩子心血都打了水漂的中年男人,絕望到已經(jīng)不想活了的地步。
在死之前,他要瘋狂的報復(fù),報復(fù)那個害自己走到這一步的人,周建業(yè)。
此時,小屋里的于水生,想的不是拿回果園,而是玉石俱焚。
孩子身上綁著的,讓二哈感覺到危險的東西,有極大可能是于水生自制的土炸藥。
在腦中把屋內(nèi)的場景勾勒完畢,劉科心說不好,周建業(yè)如果不來,興許還有緩和的余地。
可周建業(yè)要是來了,反而會刺激于水生動手,到時后果不堪設(shè)想。
想到這里,劉科不再猶豫,對身邊的老烏龜三人說道:“必須在周建業(yè)來之前把孩子救出來,你們?nèi)齻€把異能借給我,然后離小屋遠點,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再過來?!?p> 老烏龜和二哈沒有猶豫,狗鼻子和烏龜殼立刻到了劉科身上。
而粉粉兔,并沒有立刻把異能轉(zhuǎn)移過來,就聽她說道:“異能到你身上會減弱,我跟著一起過去吧,腦電波把對方控制住的概率會更大一些?!?p> 略作思索,劉科點了點頭,粉粉兔確實說的有道理。
“一會兒你跟在我后面,我想辦法分散于水生的注意力,你看看能不能干預(yù)到他的思維。
如果有危險的話,別管里面的孩子,也別管我,直接掉頭就跑,有多快就跑多快,記住了沒有?”
粉粉兔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就緊緊的跟著劉科,走向了不遠處的木屋。
“這里是于水生家的果園嗎?于水生在里面嗎?我們是機械廠過來商量賠償款數(shù)額的?!?p> 靠近小屋,劉科腦中靈光一閃,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于水生之所以絕望到不想活了,癥結(jié)還是在錢上面,如果工廠方或者村委會,給足了于水生賠償,事情也不會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所以劉科干脆順水推舟,冒充成工廠來談賠償?shù)拇恚纯茨懿荒馨延谒o忽悠住。
喊完話,劉科和粉粉兔,就停在了小屋門口,等待著里面的答復(fù)。
過了大概十幾秒鐘,木屋的門從里面被推開,一個胡子拉碴,精神狀態(tài)十分疲憊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中年人打量了劉科和粉粉兔幾眼,然后口氣冷冷的說道:“你們能賠我多少錢,說個數(shù)吧?!?p> 雖然表面上,于水生異常的冷淡,但是通過二哈的狗鼻子,劉科可以聞出,于水生身上的絕望情緒中,多出了那么一絲絲希望。
劉科趁熱打鐵,微笑著說道:“具體的賠償款數(shù)額,我也不好說,主要根據(jù)果園的盈利能力來決定。
廠里初步商議,由你提供近三年來果園的收入證明,然后得出一個平均值。
工廠會以平均值為基礎(chǔ),一次性賠償你十五年的收益,不知道于先生是否同意這個方案。”
劉科對這片果園并不了解,他怕弄巧成拙,所以并沒有貿(mào)然的給出一個價格。
很顯然這時候提出賠償方案,比直接報價更為穩(wěn)妥,而且劉科說的方案,十分的合理,不會讓于水生產(chǎn)生懷疑。
果然,在聽到劉科的方案之后,于水生的絕望情緒消減了許多,轉(zhuǎn)而多出來了幾分欣喜。
他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報復(fù)行動已經(jīng)敗露,只要悄悄的把周建業(yè)的孫子,扔到個沒人的山旮旯,沒人會知道他干了什么。
到時候,一次性拿到果園十五年的收益,他就能帶著媳婦離開村子,去開始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