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帳見到思芮,慕蓉楚瀾隨即開口道:“關于牧北國后蕭秋冉,你了解多少?”
突然被問到國后蕭秋冉,思芮略為一愣,隨即眼神一轉(zhuǎn),開口道:“據(jù)巡天閣內(nèi)記載的牧北蕭氏一冊顯示,蕭國后的父親原是牧北第一大家族蕭氏之家主蕭乾,祖上世代為牧北高官、家族顯赫,蕭秋冉更是受家族熏陶,典型的大家閨秀風范。”
思芮回頭看了看四周,繼續(xù)壓低聲音說:“國主戎傲倉還是小王爺?shù)臅r候,戎傲倉的王父便為其定了這門親事,后戎傲倉的王父駕崩,戎傲倉的王兄繼承了王位,戎傲倉便將婚期一拖再拖,直至他17歲那年,從王兄手中爭得了王位,方將蕭秋冉迎入王帳,成為一國之后,母儀天下,那時的蕭秋冉年芳十五。”
“那現(xiàn)在的蕭家呢?”慕蓉楚瀾問道。
“說來也怪,自從當上了這個國丈,蕭乾一門非但沒能更加飛黃騰達,反而家族勢力一落再落。現(xiàn)在蕭氏一門在朝為官的人僅剩蕭國后的長兄蕭景,還僅僅謀得個掌書之職,沒什么實質(zhì)權(quán)利?!彼架钦f著咋了咋舌頭,連著嘆了口氣。
“那蕭乾如今何在?”慕蓉楚瀾不解的問道。
“蕭乾本是牧北三朝元老,在國主戎傲倉的王父那個朝代便是地位顯赫的相國,奈何在女兒出嫁后,便身體有恙,任憑王醫(yī)們用盡各種方法醫(yī)治都不見起色,整日惡疾纏身、臥病在床,遂逐漸遠離朝政?!?p> 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后思芮繼續(xù)說道:“就這樣病了三年之后,趕上周國與南楚國一戰(zhàn),牧北出兵救下南楚,從此南楚與牧北兩相呼應、信守同盟,于是南楚以藥治了蕭乾的身子,蕭乾病愈后便退隱朝廷,鮮露蹤影?!?p> 聽完思芮的話,慕蓉楚瀾略陷沉思,輕聲道:“看來蕭家與南楚淵源不淺啊……”
說完,慕蓉楚瀾便起身向帳外走去。
思芮見狀忙喊道:“小姐,你又要去哪???”
慕蓉楚瀾頭也未回的直接答:“去找烏契索?!?p> 留下思芮面帶一臉的驚愕,凌亂在大帳之內(nèi)。
國后大帳之內(nèi)。
“怎么?想好了?”
見到慕蓉楚瀾來找自己,蕭秋冉淡定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嘴邊輕抿一下,舉止之間盡顯一國之后的貴氣與從容。
慕蓉楚瀾輕輕微了微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國后,大王爺?shù)膫∥覠o能為力,我確實不知如何醫(yī)好他的眼睛......”
聽到此話,蕭秋冉眼神中微微透露的怒意瞬間被平淡掩蓋,表現(xiàn)出的是一如既往的母儀天下的沉著冷靜。
只見蕭秋冉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莊重的說:“那你此次來找我是?”
“我想與您合作?!蹦饺爻憞烂C認真地說道。
“合作?什么意思?”蕭秋冉面露不解之色,眨了眨深不可測的雙眸。
“我?guī)湍魞纱蠼O腳石,助大王爺成為牧北下一任唯一的國主繼承人,如何?”慕蓉楚瀾毫不猶豫的直接說了出來。
蕭秋冉沉穩(wěn)的臉色再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從容,而是盡顯緊張的咳了一聲,道:“慕蓉楚瀾,不要以為你來自周國,在這里主上待你們?yōu)樯腺e,便可以胡亂言語,如今主上身體康健、豪情壯志,哪來的下一任國主一說,即便是主上未雨綢繆,先定好人選,那也應是主上謀劃好的,無需他人干涉。再者,本宮為一國之后,全牧北女子之典范,本宮何來的兩個絆腳石?”
“國后,王宴之上,大王爺那般狼狽不堪,甚至失了雙目,慘遭二王爺如此陷害卻欲報無門,您就果真對二王爺沒有一絲怨氣嗎?”
“峰兒的眼睛因你而傷,既然主上不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說明那是峰兒咎由自取,與瑾兒又有何干。”蕭秋冉雖如此說著,卻也是面色難看。
見蕭秋冉態(tài)度始終如一,慕蓉楚瀾面色沉冷的說道:“蕭國后,即使您不愿出手,我想查到的真相依舊會如期水落石出,既然您不愿坦誠相待,我亦不會再加為難,不過蕭老相爺?shù)氖虑?.....”
話到此處,慕蓉楚瀾戛然而止,面帶從容自信的神情,轉(zhuǎn)身便要走出大帳。
聽到慕蓉楚瀾說起蕭乾,蕭秋冉立即瞪大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國后,牧北這趟渾了的水,我定會澄清。多有打擾,告退?!泵鎸χ捛锶降男市首鲬B(tài),慕蓉楚瀾再也忍不住,便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慕蓉楚瀾的背影,蕭秋冉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尤其是她提到了父親,使自己再次陷入了無比的困境,“為什么這個女人的眼睛如此的深不可測?她到底知道些什么?”蕭秋冉心念道。
走出大帳,慕蓉楚瀾心中亦是波瀾不定,自己萬不得已拋出的蕭乾這一砝碼,原是為了引國后與自己合作,而蕭乾與南楚具體淵源如何,自己并未完全查清,所以在蕭秋冉這里,最終的結(jié)果是福還是禍,尚未可知,這次下的賭注,是輸還是贏,只能回去靜待花開了。
戎都北城門外。
“都甩掉了?”頭戴草帽的車夫問向兩名騎馬的侍從。
二人坐于馬上點頭示意,隨后問道:“為何繞道北城門?”
“殺手一路向北,跟我們到了戎都地界,追殺甚密,想必他們定是出于戎都,要于我們進入戎都之前將我們置于死地,金城、玉城,上馬車?!辈菝避嚪蛳蚨嗣畹溃S后自己亦跟著彎腰走了進去。
片刻后,從馬車上走出三人,帶著草帽的車夫駕著馬車向北城門駛?cè)ィ瑑擅砼钏{色斗篷的男人跨步上馬向反方向疾馳而去。
月灣堂內(nèi)。
“騏爺,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在北城門外,馬車即將進入北城門,動手嗎?”一名男子彎著腰向騏鷹稟告著。
“是一車二馬吧?”騏鷹手持長劍,神情冷冽的問。
“那兩個騎馬的沒進城門,離開了?!蹦凶踊氐?。
騏鷹瞇了瞇雙眼,立即道:“通知所有人,立即趕到北城門,務必在城外將此人解決。”
“是。”男子說完,立即轉(zhuǎn)身消失在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