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您可來了?!比种呷朐聻程弥畷r,堂內(nèi)管事的曹金山早已兩步合成一步般飛速迎了過來。
“怎么?有什么事嗎?”戎之瑾一臉平淡的向堂內(nèi)走著。
“有位爺自稱來自東越,想與咱們做一筆大生意,小的們也不敢隨意做主,只得等您來再做定奪了。”
“東越?可有留下名諱?”
“說是叫段......段什么來著?”曹金山忽的想不起來那個人的名字,急的直抓腦袋。
“段意?”戎之瑾突然停住腳步,面向曹金山猜測道。
“對......對......就是段意,三王爺真是神通了,您怎么知道的?”曹金山喜出望外,不停的拍著手,念叨著。
“你確定是段意本人?”戎之瑾忽然嚴謹了幾分,正色問道。
“小的也不敢確定啊,也沒見過那個叫段意的人啊,三王爺,他到底是哪路神仙???”曹金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東越首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他的財富,買下整個戎都亦綽綽有余,他會親自來找我做生意?”戎之瑾咋了咋舌,搖著頭繼續(xù)向堂內(nèi)走去。
“三王子,您是說他是假的段意?”見戎之瑾并未將自己的話當(dāng)真,便徑直向堂內(nèi)走去,曹金山忙在身后追著問道。
“恐怕你是記錯了名字......”戎之瑾毫無在意的說了句。
“去,召集各方營主,就說我有要事相商。”戎之瑾頭也未回的向曹金山交代了一句。
“是,小的這就去。”話音未落,曹金山早已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眨眼功夫,只見向堂內(nèi)主殿方向,小跑過來四名中年男子,各個身材健碩,神情肅然。
“三王爺,您這么急著找我們來是?”
“各位營主,最近你們手下的游走東陸各國的兄弟們,有沒有傳回有價值的消息?!比种赖淖谥鞯钫唬荒槆烂C地對眾人說道。
“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睂υ茽I營主薛海率先開口回道。
“我這邊也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睂ν馉I營主席元開口回道。
“我這邊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對瀛營營主溫行之開口說道。
“我也沒收到什么新的消息?!睂{營營主班布魯粗聲粗氣地回了一句。
“最近的東陸怎會如此的風(fēng)平浪靜......”戎之瑾端坐主位,低聲念叨一句。
“是啊……最近正事沒發(fā)生什么,那些爛舌頭的瑣事倒是不少……自東越回來的兄弟說啊,那東越真是越來越肥的流油,以至于那些財主們都閑出了屁,宛都最大的紅粉院子里啊,最近來了個新人兒,長相妖艷不足、反倒甜美有余,還是個難得的才女,你們說她最終被誰搶去了?”對宛營營主席元樂此不疲的開口講述著,自己從手下人那里聽來的故事。
每次商討正事后,嘮嘮各國發(fā)生的家常,大家一起樂呵樂呵早已成了幾名營主的例行公事了。
“誰?”對絳營營主班布魯表現(xiàn)出了異常的興奮與熱情,猛的睜大著眼睛。
“就是那個東越第一大財主段意,足足花了萬兩黃金呢,夠咱們兄弟快活一輩子了。”說完,席營主嘬了口茶,并在口中品了又品。
“爺爺?shù)?.....萬兩黃金買了個煙花女子,這姓段的純粹錢多燒的。”班營主說完還不忘呸了一口。
一旁的戎之瑾卻只顧品著茶,似聽非聽的安然坐于原處,不知內(nèi)心在謀劃著什么,反正這些人之間的閑扯皮,他是從來不屑于聽的。
“還有更耐聽的呢......”席營主向前探了探身子,一臉的浮夸表情。
面前三人的臉上均浮現(xiàn)出清晰的兩個大字:“快說......”
“那個段意將煙花女子帶進門的第二日,二人便雙雙沒了蹤跡,如今無人知曉他倆到底在哪里?”
“那他的家產(chǎn)......”
眾人正品頭論足間,戎之瑾忽的將茶杯重重摔在一旁的茶案之上,“等等......你是說段意消失了?”
眾人猛的回過頭來,從未見戎之瑾有如此反應(yīng),均錯愕了好一陣,席營主方緩過神來,回了句:“三王爺,回來的兄弟是這么說的啊……”
“什么時候的事?”戎之瑾進一步追問道。
“應(yīng)該沒幾日吧......”席營主被問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戎之瑾瞬間沉下臉色,暗著聲音說道。
見幾人已然走遠,戎之瑾忙開口將曹金山喊了進來。
“三王爺,您吩咐。”
“知道段意在什么地方落腳嗎?”
“誰?”曹金山一時被問懵了似的,愣在那里,瞬間又反應(yīng)過來,立即說道:“三王爺,您說的是那個來找您做生意的那個東越人?。克]說住在什么地方,但是說了句,三日后還會在來?!?p> “他是昨日來的?”
“沒錯,照他的說法應(yīng)該明日還會再來吧……”
“知道了?!比种唵位亓司?,便大步朝外走去。
王盟之內(nèi)。
苑琉璃帳外幾名使喚丫鬟正圍坐一處,小心聊著什么?
“我跟你們說,千萬別傳出去哦……”一名小丫鬟極力壓低著聲音,并小心地向四周掃視一圈。
“怎么了?怎么了?快說啊……”身邊四、五名小丫鬟紛紛催促著。
“我聽說啊,主上有意廢后,立我們大妃為后?!?p> “什么?”其余幾名小丫鬟驚的喊了出來。
說話的丫鬟忙伸手置于唇上,“噓,小點聲。傳出去咱們都別想活了。”
“你說的真的假的?從哪里聽來的?”眾人不敢相信的忙追問道。
“不信算了,這是大妃的貼身侍女,親耳聽到主上和大妃承諾的,說是只要大妃再次懷上小王子,主上便立即冊立大妃為國后,小王子將來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成為下一任國主了?!?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說的應(yīng)該就是此番景象了。
入夜后,侍女大帳內(nèi),一名年紀稚小的丫鬟左右翻騰著難以入眠,見眾人均已熟睡,輕輕起身走出了大帳。
“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小丫鬟正待向外輕聲移步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名女子的聲音,驚的周身一震,猛的轉(zhuǎn)過身來。
“銀桃姐姐......”小丫鬟低著頭,心虛的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這么晚了,去哪里?”銀桃肅著臉,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