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您這是?”曹金山一臉不解卻又不敢明著得罪段意。
“我這幾日來,在堂內(nèi)待的實在是渾身難受,所以今日便出門閑逛,噥......路上便遇到了這恃強凌弱的場面。”段意將目光朝向眾壯漢方向投了投。
繼續(xù)道:“小爺我最看不得這種以多欺少、恃強凌弱的場面,所以也沒問個青紅皂白,便將人救了去。
事后一問,方知這人是你們月灣堂要找的人,所以我給你送回來了。
不過此事幸虧小爺我出手及時,否則,真要是當街打死個人,對月灣堂恐怕多少會有些影響吧……”
“段爺,此事是這些手下兄弟魯莽了,小的在此謝過段爺了……”曹金山聞言,立即起身一臉嚴肅地朝向段意深深一躬。
“曹管事的這便是見外了,如今你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月灣堂的事不就是我段某人的事嘛……”段意說話間,取出折扇悠哉悠哉地扇了起來,順便得意的望向幾名壯漢。
“還不快謝過段爺,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辈芙鹕叫毖劭粗妷褲h喝道。
“謝過段爺。”幾人極不情愿的微微鞠了鞠身子。
“該是我向你們賠罪才是啊,壞了你們的好事?!倍我庖妿兹瞬磺椴辉傅臉幼樱室忾_口譏道。
曹金山亦看出段意有意羞辱眾人,遂開口打起了圓場:“還不快滾,真等著段爺給你們賠不是嗎?”
語畢,眾人灰溜溜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將那個人帶走吧……”段意叫住幾人,并伸手指了指門外的召善。
慕蓉楚瀾得到段意示意,遂將召善交到幾人手上。
“段爺,聽聞這幾個廢物說,您有一身的好功夫,能奔走于無形?”眾人走后,曹金山面帶驚異之色,緩緩開口打探起來。
“哪里哪里,曹管事的謬贊了,段某人就是跑起來速度較常人稍快些罷了?!倍我庖娛乱褦÷叮膊辉匐[瞞。
“不知段爺,師承何人啊?”曹金山再次問起。
“不瞞曹管事的,說了您恐怕不信,我這屬實是無師自通?!?p> “哦?那段爺果真是亙古奇才啊……有機會定要讓小的見識見識?!辈芙鹕揭妱荩胄虐胍傻卮蹬醯?。
“好了,曹管事的,人我已然給你送回來了,那我便回了。”段意說完,起身便要離開。
“段爺還請留步,二王爺有事相求,但今日王盟內(nèi)實在有要務纏住了二王爺,只能讓小的我轉(zhuǎn)達二王爺?shù)囊馑?,還請段爺見諒。”曹金山立起身子恭敬地鞠了鞠禮。
段意聽聞,立即轉(zhuǎn)回身子定于原處,笑著答道:“曹管事的如此一說,那便是二王爺見外了,有何事只管交待,但凡段某人能做到的,必當盡力為二王爺辦到?!?p> 曹金山一聞,立即喜笑顏開的說道:“段爺既如此說,那小的要先謝過段爺了。
是這樣的,太后壽宴將至,二王爺想著多盡一盡孝心,討太后的高興,但太后是何等人啊,什么奇珍異寶沒有見過,這尋常的物件又如何能夠博得太后歡心,所以啊,二王爺就想著東越有一靈物,必能博太后一笑,只是不知段爺是否愿意幫這個忙,尋得此物???”
段意聞言,皺了皺眉,心念:“莫非他們說的是......”
稍思片刻,段意立即笑著回道:“不知二王爺想要之物是......?”
“二王爺聽聞,東越幻海之內(nèi)有一靈物,容貌極可愛、叫聲似孩童、鱗甲多異彩、身形卻善變?!?p> 段意雙目微閉,臉色頓時肅了下來:“你說的可是—幻海靈魚!”
“段爺果是聰明人,正是此靈物,太后得此,必能暢然幸之。”曹金山笑著說道。
“二王爺有心了,此事段某記下了?!倍我庹f完,沉著臉便向外走了出去。
“墨弦,怎么了?他說的那個靈物怎么回事?”慕蓉楚瀾見墨弦一臉陰沉著走了出來,也不與自己說話,只徑直從其面前走過,遂快步追上來問道。
“先回去再說?!蹦夷樕n白,神情肅然地說道。
慕蓉楚瀾從未見過墨弦此般模樣,于是未再多言,只靜靜地跟著墨弦的步伐往回走著,雖然墨弦偶爾有意無意地加快了速度,使得身后追著行走的慕蓉楚瀾愈發(fā)吃力。
回到房間,墨弦隨即關(guān)好門,拉過慕蓉楚瀾:“噓......”
一臉茫然的慕蓉楚瀾,眨著眼睛看向墨弦,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幻海靈魚乃東越神物,百年前便被東越王族宛氏奉為了神物,幾十年前傳的沸沸揚揚,說此靈物,得之者,輕則延年益壽,重者便可長生不老,這些年來為了得到此靈魚,不知有多少人命喪幻海,但至今未聽聞誰見過這一靈物,甚至于幻海靈魚是否存在,都是個問題?!蹦艺f完,眼神中的復雜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戎之瑾讓你去找幻海靈魚?”
墨弦搖了搖頭,目光呆滯道:“不,他的目標是東越?!?p> “什么?他想引發(fā)戰(zhàn)爭?”慕蓉楚瀾驚異地張大嘴巴。
墨弦依舊目光呆滯,口中呢喃道:“或許無需戰(zhàn)爭,東越一直以來在東陸五國的紛爭中保持獨立,明哲保身,并且因占據(jù)著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及常年保持和平的態(tài)度,以此成為了東越五國中最為富足的國家。
但經(jīng)濟的獨立并不代表東越政治上也是這種狀態(tài),實際上它早已附庸于周國,所以牧北此時若得到了東越舉國信奉的神物,必將引得周國的不滿。到那時,局勢如何,便不可知了?!?p> “那......這魚?”慕蓉楚瀾望向墨弦。
墨弦搖頭嘆息,作為從未涉足政治的首富段意,既然來找戎之瑾尋得合作,必然是表現(xiàn)出了極強的政治傾向,而且以段意的身份,應是更容易得到幻海神魚的,所以他也不知此時如何是好。
“我有辦法了……”慕蓉楚瀾靈機一動,面向段意咯咯一笑。
“什么辦法?”段意沉著的臉頰,因看到慕蓉楚瀾的笑臉而放松了不少。
“......”慕蓉楚瀾將臉附在段意的耳邊,輕輕說道。
“這......”段意尷尬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