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咱們的花魁公子?。 ?p> 剛從衛(wèi)國公書房出來的男子,因著這一句揶揄之聲,不覺的頓住了,他睨看了眼發(fā)出這道聲音的人,眼角皆是憤恨,垂落在兩側(cè)的雙拳,更是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青筋盡顯。
他的身份是他心底的最痛之處,更是他想傾盡全力也要洗去的污濁。
他側(cè)身與一旁的衛(wèi)凌峰,四目相對,怒言到:“衛(wèi)凌峰!你什么意思?”可話音剛落,憶起了未成的大業(yè),便又把那份怒氣生生咽了回去。
轉(zhuǎn)身就欲離開。
而他如此般模樣更讓那嘲諷之人變本加厲了幾分。
“哦!看我這張腦袋。許久未見,竟然一時忘了兄長您最不喜歡這個稱呼?!毙l(wèi)凌峰故作歉意的說到,只是,嘴角上的諷刺之意更甚了。
男子轉(zhuǎn)身離開了,可是身后那聲不屑的嗤鼻,讓他還未松開的雙手,再次攥緊了幾分。
他迎上了自己的親侍,便聽他替自己不平到:“爺,三公子這未免其人太甚了!”
的確是欺人太甚,只是這又怨的了誰,誰讓自己有個那樣的出身呢?
男子無奈又苦澀的笑了笑,深不見底的眼眸里,閃過了一道凌厲的鋒芒。
“無礙,我們以大業(yè)為重,憑本事說話!”
“是啊,自古英雄不問出身,切不要說,您還是國公的長子?!?p> 長子?男子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異樣的笑意,腳下的步伐更加快了幾分。絲毫無暇留意國公府的花園山水,亭臺樓榭。
待他來到了國公府門口,剛要上馬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問一旁的親侍到:“袁棋,城東的賭場是衛(wèi)凌峰的地盤?!?p> “是的!”袁棋答道有些不解,主子這樣問的意思。不刻后就又聽他說到:“找?guī)讉€機靈的,去給三公子的生意添添喜氣,最好是見了紅的,越多越好,越熱鬧越好?!?p> “這…”袁棋有些猶豫,可隨即便點頭應下了。國公爺最不喜歡的就是太過張揚,主人這樣的吩咐,為的是什么,他心里清楚。可他怕的是鬧大了,被牽扯進去。
男子翻身上馬,眉目間松弛了很多。。
他們剛走了不過半里的路程,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輛馬車吸引住了視線。
他喝停了馬,眼睜睜的看著那輛馬車漸行漸近,而不免的臉色再次凝重了幾分。
“是……”袁棋剛要說什么,可在看到自己主人的臉色后,閉上口。
馬車已經(jīng)到了眼前,在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車窗處隱隱露出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身影與自己的有七八成相似,那道身影與自己留著同樣的血,可他們命運卻有天壤之別。
擦肩而過的瞬間,兩人的視線交匯到了一處。他看到了那個人清澈潔凈的眼中,露出了的笑意。
彼此間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馬車已然遠去了,可馬上的人,卻仍然矗立在原地,他的眼神追隨著馬車的背影遠去,不自覺間,聚攏起了一道光,夾雜著欲望,嫉妒和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