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里,喜慶的紅色依舊。說起來,這還是衛(wèi)凌絕第二次進(jìn)來。他自嘲的笑了笑,隨手抓了一把,放在桌子上的紅棗花生,早生。只怕是她不這樣想吧!
郡主歸寧,在太子府赴過宴席之后,衛(wèi)凌絕就先行回來了,他需要處理些事物,為回禹城做好準(zhǔn)備。
他費(fèi)了那么大的精力和心血,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卻又要回去了。知曉他的人,都說可惜,唯獨(dú)他自己不同。他也不知是為何,想著能與她一起,便覺得,回去也是不錯(cuò)。
“公子,這是老汪剛剛送來的!”衛(wèi)凌絕的親信尹展拿著一封書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哦?”書信?誰寫的?所為何事?書信還未被打開,衛(wèi)凌絕就已經(jīng)思忖了一遍。
信件展開,一行行娟秀的小楷字體,便落入了他的眼中。
衛(wèi)凌絕的眼神,卻因著他一字一句的讀了下去,而經(jīng)歷一番由驚異到驚喜,又到疑惑,直至到最后所有色彩都沉寂了下來的變化。
衛(wèi)凌絕握著書信的手,垂了下來。英挺的眉頭微微蹙起,似在思慮著什么,片刻后,便吩咐尹展到:“你去備馬,我要去太子府一趟!”
另一處,李瀟的馬車已然出了太子府的大門,而與此同時(shí),太子府的后門,也有一輛馬車悄悄的出來了。兩輛馬車向著不同的方向行進(jìn),卻在到了拐角的時(shí)候,碰到了一起。
“郡主,茗山那么大,您怎么找的到???”云霞勸解到,企望李瀟能改變主意,雖然她知道,可能甚微。
她也不到,是從哪一天起,她自小看到大的郡主,就像是變是一個(gè)人。
曾經(jīng)隨和可親的郡主,開始漸漸的攜上幾分冷意。話少了,主意多了,更為甚的是,她總還會做出一些驚心的事情。比如,今日的事,茫茫茗山上,去找一個(gè)人,談何容易。
“茗山雖大,但是有草藥的地方,大都在后山?!?p> 后山范圍小了很多,卻也是險(xiǎn)要了許多。
果然,聽這話的語氣,便是不會輕易的改變了。
“你不用擔(dān)憂,你只管在俞親王府等著我便是!”叮囑過了云霞,不容她在說什么,李瀟就下了馬車,坐上了另一輛。
而這另一馬車正是從太子府后門悄悄出來的那一輛。
跟在后面的人,將李瀟的所作為全然看到了眼中,心里一動。
許是因?yàn)樽约哄e(cuò)誤的堅(jiān)信,又或是因?yàn)槭裁矗灸艿陌底韵胄?,但又因?yàn)槎嗄隂]有笑過了,到此刻竟然不會笑了。
于是乎,他的嘴角上揚(yáng)起了一個(gè)怪異的弧度,一個(gè)比哭還你難看的笑容。讓身旁恰好過來的侍從下了一跳。
“爺…”
“馬給我!”還不待侍從的話說出口,他便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韁繩,牽著馬兒,向前走了幾步,利落的翻身上馬,轉(zhuǎn)了一個(gè)圈,“你不用跟著過來!”
說罷,雙腿用力夾緊馬腹,馬兒便向前追著那輛馬車去了。
眼光的照耀下,他英姿的背影,被投落在地上,拉的很長,卻依然的不減半分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