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的身后又有一股力量壓來,將她抵在巖石上。
她不能回頭,也不用回頭。熟悉的感覺襲來,她已經(jīng)知道身后的人是誰了。
于是乎,李瀟的先一步開口到:“你到底還是跟來了!”
話里帶著堅(jiān)信,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郡主,還是那么狡黠。”這聲音里帶著幾時(shí)陰寒和冷硬,全然不似前幾日,他在自己面前佯裝出的哪一種了。
狡黠可不是什么好詞,但是,李瀟明白他這樣說的意思。上一次,他是被她騙上來的,而這一次,他是被她引上來的。
說出來也是,似乎都不太光明磊落,但是這些李瀟都不在乎。
“怎么?不再偽裝了?!崩顬t又問到。
身后的人,愣了一下,才回答到:“就我們兩個(gè)人,還有什么偽裝的必要!”
“的確!”隨著身后的壓力,李瀟的小臂處痛意更甚,甚至還覺察了一絲涼膩之意,該是流血了。
可眼下的境況,不容李瀟去在乎這些。
她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看著不遠(yuǎn)處的懸崖,嗤笑了一聲,肯定的說到:“你是來報(bào)五年前的仇的!”
“郡主不止狡黠,還聰慧的很!”
“你這樣說,豈不是侮辱了‘聰慧’一詞。五年前,我在這里殺過你一次,現(xiàn)在你跟過來,不是報(bào)仇,還能是敘舊不成?”李瀟的話里,夾雜著嘲諷之意?!爸皇?,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帶著好奇,身后的人問道。
“為何等到今日才動(dòng)手?”
姑且不說,他今日會(huì)跟過來巧合還是有意,但是他們?cè)缇鸵姷竭^彼此了,甚至還那般的近距離,可他偏偏選擇了今日。
“郡主覺得,我會(huì)蠢到在國公府動(dòng)手,亦或者明目張膽的在城中動(dòng)手?”
“嗯,也是。是我糊涂了。”果然他的想法與李瀟料定的那般,明目張膽的動(dòng)她,他還沒有那個(gè)膽,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他還沒有那么蠢。“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來了這里?”
“恰巧遇到郡主出門,便跟著過來,卻不知,原來郡主竟然來了這里?!彼f話的時(shí)候,幾乎貼近到了李瀟的耳旁,談吐間的呼吸,全都均勻的落到了李瀟的耳畔,讓她抗拒的想要逃離,奈何她被緊緊的抓著。
“想要像我殺你那般,殺了我?”李瀟鎮(zhèn)定的問到,不見絲毫的恐懼。
“你不怕嗎?”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到。
“怕,你就不殺我了?”李瀟也反問到。
“或許呢?”
“沒有或許!”李瀟斬釘截鐵的反駁,讓身后的人用力更重幾分。
“這么肯定?”
“……”這一次李瀟沒有再說話。而她身后的人,也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后,才說了句:“這是我還你的!”
“還我,我就得接著嗎?”他們彼此都看不到對(duì)方的臉,只聽得李瀟的聲音不覺沉了幾分?!昂牵?jīng)歷過了一次,我還不記得教訓(xùn)的話,那就是我蠢了!”
李瀟的話說完,明顯的覺察到,身后的人頓住了。趁著這一剎那,她猛地轉(zhuǎn)身,隨之耳畔便響起了“嗖嗖嗖”的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