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樓里坐了大半個上午后,董連起身出了茶樓。
雖然探聽到的只是一些閑言碎語,但是也依然可以從中得出些許的訊息!
他剛走到茶樓門口處,還未站穩(wěn)腳,就聽得遠(yuǎn)處有馬蹄聲響起。
急,騎馬的人似乎很著急。
這是董連的第一感覺。
果然,不刻之后,馬蹄聲愈發(fā)的響了,和馬蹄聲同來的還有驛兵的高聲喝喊:“急件,都讓開,快讓開!有急件!”
馬蹄聲就像劃過平靜湖面的帆船。船漸行漸遠(yuǎn)了,可留下的波瀾,回蕩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喧嘩聲在驛兵離去后的街道上驟起。
“怎么回事?”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是又要打仗了嗎?”
“不會吧,現(xiàn)在國泰民安,怎么可能打仗?”
“不知道啊,誰知道出了什么事?”
“看這架勢一定是大事了!”
大街上的人們紛紛停住了腳步,三三兩兩的湊到了一起。在他們之中,議論之聲漸起,各人說各話,瞬間就吵吵嚷嚷的亂成了一團。
董連從紛擾的人群里擠了出來,看著馬兒消失的方向,微微思忖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
“什么?匪患?”李瀟聽了董連的匯報,端著茶盞的玉手不由得頓住了片刻。而后,又問到:“確定嗎?”
“確定,告示都已經(jīng)貼出來了!”董連回憶著,自己追到衙門門口時的情景。
他親眼看到驛兵進(jìn)了衙門,又親眼看到他出了衙門,還親眼看到有衙差告示貼出來!
“怎么會有匪患呢?”李瀟的臉上仍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告示上說,不知道是哪里流竄過來,已經(jīng)在禹城周圍,留下不少搶掠的痕跡了!”董連將告示上的一點一滴都重復(fù)著說到:“最嚴(yán)重的是禹城城北三十多里處的驛站,不止搶掠了客人的錢財,還殺了人。一夜之間,一個驛站里的人都被殺了!”
一個驛站里的人都被殺了?
李瀟的思緒轉(zhuǎn)動,驛站?殺人?她的腦海不覺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光。
“什么時候的事?”李瀟想問題想的入神,神色顯得有些呆愣。
“郡主是指?”董連有些不解,但猛地又明白了李瀟話里的意思,“告示上說的是四天前!”
“那個驛站不就是我們住過的那個?還有,四天前,也就是我們投宿后的第二天?”李瀟放下了手里的茶盞。
那日,驛站的怪異,又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
緊接著,便又有一個可怕的念頭蹦了出來。她心里一緊,即刻便問到。
“董連,兵丁追逃兵的那一晚,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那晚?”董連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都守在您的門外,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
“你再想想!”李瀟說到。
“他們…?”董連的神情猛的變了變,他似乎也覺查出了詭異,擰眉思忖,剎那之間所有的鎮(zhèn)定全都崩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驚異的痕跡!“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