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的傳言,也就是這三連日才開始傳散的。但是能在三連日內(nèi)傳成如此,并且造成如此的影響,絕非是普通的傳言那般簡單。
李瀟凝眉問董連到:“這傳言,你如何看!”
“這傳言來的突兀,但是可以在兩日內(nèi)就能傳成這樣,卑職總覺得似乎不太簡單!”董連將心中所想如實說到。
“如何?”李瀟不解的問。
“似乎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董連道,又問了句:“咱們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也好!”李瀟點了點頭。
她忽的又想到什么,眉頭再次輕皺了一下:“衛(wèi)凌絕,昨日可曾回來?”
董連搖頭否決。
“國公府呢?他可曾過去?”
“國公府一切如常,并未見到世子回去?!倍B不覺有些茫然:“世子,不是與郡主一同出的門嗎?”
“他提前離開!”
有事離開,卻沒有回來,也就是說,不是衛(wèi)家出了什么事。
可同時,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他到底去了哪里?
正思忖之際,在內(nèi)室替李瀟收拾東西的云霞,突然走了出來,步履匆匆,神色焦急,邊走邊說道:“郡主,您看!”
她的手里,擎著一件橘色的紗裙,正是李瀟平日里甚是喜愛的那件。
“怎么了?”
“您看!”云霞已然走到了李瀟的身旁,伸手將紗裙送到了她的眼前。
原來,好好的紗裙上,不知為何,竟然多了一個洞。
一個很小,不細致看來很難發(fā)現(xiàn)的小洞。但這小洞的切口卻是異常的整齊規(guī)律,一看便知,明顯是被人剪開的。
“定是這幾日,郡主不再,有人偷偷進來干的好事?!痹葡己苁菤鈶?,繼續(xù)到:“我這就去問問方兒和朵兒,都有誰來過?!?p> 李瀟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看著云霞匆匆離開的背影,董連的心中很是自責。
“是卑職疏忽了,沒能留意好咱們府里的事!還請郡主責罰?!倍B請罪到??ぶ骱驼麄€郡主府的安全,都是由他負責的,可卻偏偏,接二連三的出事,他覺得自己實在難逃其責。
“只是一些小把戲而已,你與你們無關?!崩顬t淡淡的說到。
這件事是誰做的,她的心里也大概有了人選,只是有些不明她的目的。但是,退一步來說,這些都并非是什么大事,便也不值得她太過的用心。
目前來說,她最該費心的是衛(wèi)凌絕的去處,以及那家鏢局。
思及到了那家鏢局,李瀟又問到:“鏢局那邊有什么消息嗎?可有查出與衛(wèi)家有何關系?”
“咱們的人,去過之后,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倍B回稟到,神色的自責更甚了幾分。如果一件做不好,有可能牽連到外界之因,可若是,件件不力,就是他自身的原因了。
他覺得自己有負李瀟的信任和囑托。
董連的心思,李瀟如何看不出來,隨說到:“慢慢來,終有一日會露出破綻的!”
她的話里帶上幾分安慰之意,同時也表明了她的心跡。
她信任董連,信任他的為人,更信任他的能力。
“咱們現(xiàn)在急不得!”李瀟又到:“眼下,還有一件事?!?p> “何事?”
“從咱們的人中,找一個善于追蹤的,去跟著尹展,看看衛(wèi)凌絕到底去了哪里?”
“是!”董連應下,又神色猶豫的看了一眼李瀟,似乎有話要說。片刻后,果然聽他又到:“郡主,這件事,不如就讓卑職親自去吧!”
“也好!”李瀟道:“你去我更放心!”
衛(wèi)凌絕去了哪里,成了李瀟心中的一根刺,她需要拔掉。
李瀟的心中,悶悶脹脹的,猶如萬千青絲將她的一顆心纏繞捆綁,剪不斷理還亂。不剪不斷,卻又纏得她險些窒息。
當只剩下李瀟一人的時候,本就幽靜的空間顯得更加靜謐了。而她心中的窒息感更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
她莫名的便又想起了那日,自己靠在衛(wèi)凌絕胸膛的那種感覺。
那種感覺席卷了她心中的疲憊,不覺多了幾分愜意和享受,同時更讓她有些忘我,忘記了她是誰,還忘記了他是誰。
可再回憶的時候,忘我卻成了她的負罪感。她的心可以為天下的任何一個男人而動,卻唯獨他們衛(wèi)家的男人不行。哪怕,他并不是前生的那個衛(wèi)凌絕了。
只是,太多的時候,人心都是最不由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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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李瀟的心里翻江倒海的衛(wèi)凌絕,正忙碌的穿梭在一個偏僻的村莊里。
村莊很小,不過二三十家的人家,又處在山坳之中,甚是偏僻,若沒有帶領著,很難進來不說,就是被發(fā)現(xiàn)也不容易。
衛(wèi)凌絕的身側(cè),跟著一個憨厚的男人。可男人的神色卻有些慌張,還帶著幾分焦著。
男人背著一個藥箱,亦步亦趨的跟著衛(wèi)凌絕,他跟的有些吃力,卻也不敢放慢半分。
聽衛(wèi)凌絕問了句:“這家人的癥狀,也與你父親的相似嗎?”便忙點了點頭。
這個憨厚的男人,便是昨日喬叔口中的徐老三的大兒子。
也正是他請了衛(wèi)凌絕過來,才使得李瀟被衛(wèi)凌絕連夜“趕”回了禹城。
衛(wèi)凌絕跟著男人,走到了一家人家的門口,華為漸去就聽到了一陣,從屋里傳出來的劇烈的咳嗽。
他的腳步,不覺得一頓,轉(zhuǎn)頭對著身旁的男人道:“把箱子給我,你別進去了!”
“這……”男人有些為難,提著箱子的粗糙的大手,因為用力,而現(xiàn)出了一條條青筋。
“估計,就是我猜想的那般了,所以,你還是不進去的好!”衛(wèi)凌絕伸手接過了箱子。
他猜想的那般?
男人的臉色,瞬時間蒼白了幾分。
怎么這樣呢?
“您,得救他們…”男人好不易開口,卻是這樣一句樸實的話。
衛(wèi)凌絕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盡全力!”
看著衛(wèi)凌絕走近去的背影,男人緩緩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捂面,眼中皆是無助和悲慟!
他不敢再去想那個猜測,因為一旦落實了,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