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劍交戈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鏗鏘聲。
聶洱擋在自己身前,成望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人偷襲了!
出手的是一名自己從未見過的少年,他一身綠衣,手中的劍發(fā)出冷冷寒光,一看就是上好的劍器。
成望怒喝:“我與你素不相識,你趁人不備,做出偷襲如此無恥行徑!”
綠衣少年冷笑一聲,“執(zhí)事方才說了各展所能,生死勿論!”
“識相的,交出去重衣?!本G衣少年身后,又有三四名身穿束衣的少年跳了出來。
“果然成了眾矢之的?!甭櫠o緊盯著那幾名少年,腦海思緒快速閃過:“登高臺不比平地,一旦動手,靈能消耗更甚,屆時已有別人捷足先登,是什么原因讓他們毫不猶豫動手?”
那些少年沒有去重衣,能走到此,身上必有不少寶物靈器。
擁有這些靈器大抵家世不錯,靈能自比沒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xùn)練的成望要好。
若自己一人,自可全身而退,聶洱要顧著成望,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聶洱開口:“去重衣不會給你。”
綠衣少年盯著聶洱,方才自己出手突發(fā)隱秘,聶洱能及時應(yīng)對,不是一般人能比。
那人也說過,他們兩人要小心的,唯有聶洱。
想到這,綠衣少年道:“我知你能力不差,可憑你一人,也不是能護著他!”
綠衣少年話落,一位灰衣少年拿著長鞭出現(xiàn),“別妄想和我們作對,否則死路一條!”
成望道:“我便是跳下登高臺,你們也休想得到去重衣!”
“不自量力!”
灰衣少年長鞭一甩,強大的靈能直直劈向成望,成望靈能化刃,迎面而上。
噗嗤……
成望靈刃被破,手掌處一道鮮紅的鞭痕顯現(xiàn),若細看,還能看到成望手掌的鞭痕周圍,還有好幾道細小的紅孔,那是長鞭尖刺刺入形成的傷口。
成望牙關(guān)咬緊,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動。
灰衣少年的那一擊,靈能異常強大。
“不過如此?!被乙律倌觊L鞭再甩,眼看要落在成望面門上。
可長鞭再也近不了成望一寸了。
“不過一件去重衣,何必傷人性命?”淡淡的聲音傳來,灰衣少年轉(zhuǎn)眸一望,見聶洱不過輕輕巧巧的一抓,卻宛若鐵鉗,長鞭絲毫不動。
綠衣少年見又是聶洱壞事,不由得瞇了瞇眼,“我知你靈能不弱,若你們執(zhí)意不交去重衣,就別怪我們真的不客氣了!”
少年們手持武器包圍了聶洱,一切不言而喻。
聶洱淡然,“登高臺靈能消耗是平地一半,我縱然想護住去重衣,也敵不過眾人?!甭櫠f著,咳嗽幾聲。
聶洱臉色泛起一絲蒼白,胸膛微微起伏著,綠衣少年輕笑,“想不到你如此識趣。”
聶洱道:“方才到現(xiàn)在我的靈能已耗了不少,想要脫困,只能舍棄?!?p> 聶洱說著,又咳嗽了幾聲。
成望一聽,氣急敗壞,“聶洱,你說什么,哪怕打不過……”
“成望?!甭櫠驍喑赏?,道:“你雖一腔憤慨,可實力弱于別人,若執(zhí)意相斗,便是死傷,你想過你爹該如何?”
成望愣了愣。
聶洱輕嘆一聲,“成望,不要忘了,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成望呆了呆,最終苦笑一聲。
成望臉色頹了下來,綠衣少年知成望被說服,心中一喜,笑容沒來得及張開,便又聽聶洱道:“去重衣只有兩件,你們卻有五個人。”
“不用你管。”
原想用此句挑撥,少年們毫無動搖之色,聶洱心中疑惑更甚:誰在背后?又操控什么?
聶洱不再說話,他抬手,手指剛碰上去重衣的扣——
這一瞬間,綠意少年動了,他長劍揚起,對準聶洱一刺!
可同時,聶洱左手手指一彈,一顆黑色丹藥落在地上,瞬間,巨大的白色濃煙迅速彌漫在階梯上。
綠衣少年攻擊落了空。
聶洱在黑色丹藥落地的剎那,迅速抓起成望的手,跳著上了幾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