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冷冷對著自己,女子波瀾不驚,眼眸有冷意染上。
“公子,這便是你說的登門致歉的禮數(shù)?”
年修雅臉色漠然:“不必偽裝?!?p> 女子委屈:“我不過弱小女子,深夜被人闖入閨房,毫無辦法?!?p> 年修雅冷笑,“你是魔?!?p> 女子聞言,也不生氣,只道:“我記得你那喚作妖盤石的靈器,對著我沒有起絲毫反應(yīng)。”
“我不知你如何逃過妖盤石,我只知道……”
話未落,年修雅手腕一動,冰刀直刺西程門面!
西程微微一退。
年修雅的攻擊落了空。
“果然!”年修雅抬步往前,“你便是那魔。”
西程眉眼一挑,饒有興趣,“你就這么肯定?”
“何須假裝?!蹦晷扪诺溃骸澳翘煨M惑我放你出來的,不是你嗎?”
西程眼眸眨了眨。
“到了此刻,你想隱瞞什么?!蹦晷扪挪讲奖平?,“你又能隱瞞誰?”
啪……
年修雅步步逼近,西程身體不由自主壓在了鏡臺上。她手撐著鏡臺,不經(jīng)意中掃落了鏡臺上的小小鏡子,鏡子掉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破裂聲。
與鏡子破碎聲同時(shí)出現(xiàn)的,是西程腳下霎時(shí)浮現(xiàn)的無數(shù)道金線。
金線將西程纏繞。
西程眼眸一動。
地上,碎成無數(shù)片的小小鏡子碎片中,倒映著西程的臉。
眉眼如畫,白衣勝雪。
可在西程身后搖晃的,是一條條狀若尾巴的細(xì)長黑霧。
黑氣遮蓋容貌超然的女子,平添一絲妖異的氣質(zhì)。
“西程姑娘?!蹦晷扪判Φ米I諷,“魔果然是虛偽?!?p> “妖源追溯?!憋@露了真身的西程,有一絲訝異。
年修雅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設(shè)下此陣。
“你如何做到的?”
明明自己魔力強(qiáng)悍,感知更是不弱。
“妖魔本是同源而生,歸根到底,不過同類?!蹦晷扪诺溃骸耙灰姷侥?,我的心竅便躁動不安,那是妖氣對魔氣本能的窺探和拒絕,那一刻,我就知道是你?!?p> “我故意離開是為了放松你的警惕?!蹦晷扪诺溃骸皩τ谖疑钜龟J入,你定意想不到,趁著你轉(zhuǎn)身的那刻悄然布下妖源追溯?!?p> “無論設(shè)下何種陣法,必定有氣息泄露。”西程道:“你如何瞞天過海?”
年修雅輕笑,“何須瞞天過海,水潤萬物,無聲無息。”
西程聞言一望,消失的金線位置,顯現(xiàn)著一道道水痕。
“你用水氣設(shè)下的妖源追溯?”西程臉色微微一變,“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年修雅嘴角一勾,不知是嘲諷還是微笑,“無生最擅長的事情不是控水嗎?”
年修雅話落,一道淡淡的白光瞬間彌漫在整個(gè)房間。
白光消散,年修雅的面容赫然起了變化。
黑如墨的青絲眨眼變成了金色,年修雅琉璃般的眼眸,竟成了一黑一灰的顏色。
西程眼眸輕縮,“妖化無生?!?p> “西程?!蹦晷扪抛旖菑澚藦?,眉眼漠然,“你怎么也不會想到,當(dāng)初你那一掌,并沒有將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