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雪——洛馨雅,你知道嗎,今日在大街上被眾人紛圍議論的時候,讓我想起了我曾經(jīng)所有類似的經(jīng)歷,讓我將我的前世經(jīng)歷重新在腦海里走過了一遍。
走到最后的時候,出現(xiàn)的是那一晚,我弟弟將刀直刺進我心臟的畫面。
那夜色的漆黑寂靜,那鮮血的紛涌血腥,以及之后,那警報的紅亮刺目,和他在那紅光閃爍下顯露的猙獰以及無措的面容......
......是啊,我已經(jīng)死了。
雪神影后——慕雪,已經(jīng)死了。
可明明......死了的人,又活過來了......
可明明,初醒時便決定好好生活的人,在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情后,在被那些事情刺激想起了前世痛苦不堪的記憶后,卻深陷于回憶當中、痛苦當中,卻忘了,那一切都過去了,那一生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呵,如今想透了,清醒后,再回憶這段時間的事情,自己都不得不笑自己真是越活越過去了,連這些簡單的事情和道理都忘了。
也或許是那些事情給我的影響和刺激太深,所以經(jīng)歷了世事的我,也不禁將自己困在了那灰暗之中,當局者迷了吧。
前世的種種,讓我形成了固定的思維,讓我習(xí)慣了以人之本惡,來猜測別人,來防備別人,每時每刻都讓自己背負著層層防御,不得輕松。
但那個慕雪,已經(jīng)死了,她的一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
很抱歉,我占據(jù)了你的身體,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擁有了你的身體,繼承了你的身份在這世間得以存活,那么我也理應(yīng)繼承你所有的因果。
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便是你!
既然你的記憶還存在,讓我看到了、了解了,你的所有事情,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那么曾經(jīng)你所經(jīng)歷過的所有事情,我會將自己都代入進去。
你的所有記憶、情感、使命,我都了解,以及繼承。
不會再將自己當作旁觀者一樣,只為解你的遺憾而去完成事情。
從今以后,我會將自己當作你,完成你想做的一切,想感受的一切;我會將你的那份連帶著一起,以你之名、之身,以我之魂,我們共同存活在這世間。
我繼承你的所有,我成為你,也是讓自己不再沉浸于前世,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將以你的目光,你的思想,你的情緒,結(jié)合我所有的知識與經(jīng)驗,重新去看待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
從今以后,我,是你。
是小慕雪,是洛馨雅。
我不會再回頭,不會再讓自己深陷于曾經(jīng)的種種當中;我將接受新的開始,創(chuàng)造新的人生。
你是我。我是你。
所以,我們對他的歉疚,我會彌補的。
所以......對不起,柳承澤。
......
床榻上本暈迷熟睡著的女子,如今仍閉著眼,但卻輕聲說著‘對不起’......
屋內(nèi)的兩人不明白,她是在跟誰說......是夢里,遇到了什么事,看到了什么人,是在跟夢里的人說嗎?
但之后,他們知道了......
“對·不·起,柳·承·澤?!?p> 女子的話音輕淺,但卻一字一詞,吐詞清晰的說著。
“姑娘可是醒了?”,站在床邊的小公子低下頭輕輕的喚聲詢問著。
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再聽到對方出聲,于是他便低笑了一聲,“是了,丁大夫說了,姑娘還需得睡會兒才能醒來。或許姑娘,只是迷蒙之間,聽到了外界的一些話吧,應(yīng)當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醒來后,或許也不會再有印象了?!?p> “只是姑娘為何會說出此話呢?該感到歉疚的,應(yīng)當是承澤才是?!?p> “姑娘愿意相信承澤,而承澤,卻連為姑娘找來秋大夫好好診治的事都辦不到......”
“呵。所幸姑娘并非真的是承澤的女子,若不然承澤如今連自己的女子都照護不了,怎配成為一介男兒!”
“......但姑娘放心,承澤雖不能為姑娘請來秋大夫,但是姑娘要找的另一個人——余掌柜,承澤定是會請來的?!?p> 小公子看向床上的人兒兀自的低嘲說著,余大娘也在旁靜靜的待著,當聽到公子說這姑娘要找余掌柜時,她有一瞬間的驚訝,但之后想起了福滿樓中也居住著許多的客人,或許這姑娘的家人也居住在福滿樓,余掌柜與他們有所交集,所以這姑娘要尋余掌柜的,然后好幫忙叫來她的家人呢?
“余大娘,你尋個借口,跟周管家說一聲,然后去叫余掌柜的過來一趟?!毙」臃愿乐啻竽锏?。
“好嘞,老婦這就去。”余大娘應(yīng)著聲兒,然后走出房門去找周管家說事兒。
小公子在余大娘走后也準備出房門去隔壁書房待著,雖然那書房里面他們也不可能給他備著好書,但是他平時也可在里面習(xí)字。
但是在他剛轉(zhuǎn)身走了一步時,他又突然改變了主意,“算了,我還是在外屋守著你吧,不然如今你暈迷著,若是那些不安分的人不懷好意的進來了,可就糟了。”
“我雖沒有什么實權(quán)可以去派人請來你想找的人,但是在你暈迷的這段時間里,守護好你,我還是能做到的?!?p> “待會兒余掌柜來了,你便可跟隨他回到你家人身邊了,回去后,好好待在他們身邊吧,日后出門在外,也定要更加小心才是,切莫再發(fā)生今日這般的事了?!?p> 小公子側(cè)著身看著床上的人兒低喃著,話語空靈清淺,但實則帶著無奈與惆悵。
他如今,誰都保護不了。
想做的事,都不能做。
......
慕雪躺在床上感知著外面發(fā)生的一切,她聽到了他的話,感覺到了他所有的情緒——悲憤、無奈、掙扎、惆悵與無助......
對不起,柳承澤,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被流放到這偏僻窮苦的地方來,至少......不會是這么早!
在他剛十二年歲的時候,就被帶到了這里!
若是他還在江城,哪怕他仍過的不是很好,一直隱忍著,裝做懦弱的模樣,但他暗地里仍可運用家中的教育成長,日后可伺機而為,仍有極大的翻身的機會。
但是如今被帶到了這偏遠的景陽鎮(zhèn),這府中身邊的人又除了一個余大娘外,都是用來監(jiān)視束縛著他成長的人,他如今,便是想翻身,也難啊!
即使他人是聰慧的,但是沒有能接受良好的教育,沒有人教他如何做生意,沒有真正能經(jīng)歷生意場上的事情的機會和經(jīng)歷,那他再聰慧也無用啊,也只能被困于這一方小鎮(zhèn),怎么與江城本家的人對抗,怎么有機會回去翻身呢?!
......
慕雪感覺到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聽到外屋茶杯的磕碰聲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目視著頭頂?shù)拇擦凰伎贾?,該怎么彌補心中對他的歉疚,該怎么幫他,又以何理由接近他、幫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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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一人的守護,和一人的沉思中渡過。
扣扣的敲門聲傳入耳中,慕雪又閉上了眼睛——她還沒想好該怎么向?qū)Ψ教岢鰣蟠?,然后教他做生意幫助他翻身呢?p> 若是尋不到一個好理由說服對方,讓對方相信她是真的想幫助他的話,那他一定會對她防備重重,不會真的信任,那樣做事得麻煩許多。
而且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子要對一個男子說報恩,一般都是以身相許什么的,或者是給人家一些銀兩?
但是人家小公子又不缺銀子,所以以報恩為借口什么的,還是再想想吧......
要怎樣,既能讓對方接受她的幫助,又不讓對方覺得她是因為這救助之恩而對他心生愛慕從而對他以身相許將他當作了自己的.....人,來幫忙的呢?
她得好好的想個理由,避免所有的尷尬以及不必要的誤會。
畢竟,若是他們能好好合作,那么,既能幫助他,彌補了她心中的歉疚;或許,也能對她以后要做的事情有所幫助也不一定。
......
墨兮凰
兮凰家明天‘可能’會停電,所以今天晚上會熬夜碼字。 凌晨時分會將明日份的文章先上傳,免得若真的停電就不好了。 但若是不停電,兮凰會將之前承諾的補更上傳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