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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法則

第十一章 捉弄

煉氣法則 卜福 4141 2019-09-07 18:00:00

  黃秋農扛著個大活人一路飛奔,直到身后沒有一點聲音傳來,只有自己腳步聲在大街上回蕩。

  盡管周福氣并不重,但扛著個百十斤重的東西玩命跑了一路,即使是黃秋農這副健壯的身子板也累得夠嗆,雙手叉著腰直喘粗氣。

  最要命的是背后隨時有可能砍過來的飛劍,重壓之下也讓高大少年跑出了自己最巔峰的記錄,即使是在背了個人的情況下也依舊快的令人咂舌。

  相比之下,身邊蹲著的周福氣確實沉穩(wěn)許多,不虧是已經見過大場面的泥腿子,都快媲美自己這個才第一次遇到神仙中人的天才了。

  黃秋農急喘了一陣后逐漸緩過勁來,一胳膊肘頂了一下身邊還在回頭發(fā)愣的周福氣,“他娘的你不知道自己跑啊,留那等著挨砍不成,累死我了。”

  周福氣這才一手抱著肩膀,呵呵一笑,“是你二話不說就扛我跑的吧,另外,下次能不能注意點,我肩膀的傷好像又重了許多。”

  黃秋農也沒在意一向機敏的周福氣為何在機會來臨之際為何沒做出反應,一臉擔心的向祭祀臺放心望去,“沒有追上來吧,剛才真是懸啊,感覺隨時隨地都會被劈成兩半啊,周福氣,你多少有點經驗,你說說那個白袍公子哥怎么了,咋說倒下就倒下了?!?p>  周福氣低頭想了半天,抬頭回道:“估計是他祭祀方法搞錯了,那個月光古怪的很?!?p>  黃秋農聽后點了點頭,眉頭一挑,“難道是他學藝不精,或者假神仙碰上真神靈便倒霉了,娘的,可真是嚇人,方才那月光變成雪霜一般飄下,我還以為神靈真的顯靈了呢?!?p>  少年聽到好友的話后皺了皺眉,輕聲道:“不要說這種話,對神靈不敬,我覺著說不定咱這真有一位極為靈驗的神靈,在護佑我們,連這些看上去更有神仙手段的外鄉(xiāng)人都跑來去求什么機緣,只是那個文姐姐說這種祭祀每十年一回,而且只有他們那種煉氣士才可以,我們不行,可?!?p>  “行了,行了,”黃秋農大手一揮,“先別叨叨叨了,還是想想咱們下步怎么辦吧。”

  “別急,再想想,越急越出錯?!?p>  兩個人背靠背坐著,稍微休息了一下,黃秋農問道:“你覺著他們秋后算賬的可能性有多大?!?p>  周福氣本就不經常笑的臉都快皺在一起了,哀嘆道:“我哪知道,但我估計未必會放過咱倆,至少百花街那邊饒不過我們。”

  聽聞此言,黃秋農氣的拳掌相擊,怒罵道:“白花街這些狗大戶就會欺負老實人,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他們就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p>  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后,倆人決定繞過南村的百花街和北村北頭的祭祀臺,先從東西兩村小巷開始,尋找黃老爺子的去向。

  方才在逃脫的路上,黃秋農是一心一意的蒙頭狂奔,周福氣則是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任由好友扛著他跑。

  可是這不代表周福氣真的是驚慌失措,一個單對單,面對瘦高個都能來回將其戲耍的少年,在祭祀臺一番亂戰(zhàn)時,能夠第一時間撤出亂戰(zhàn)圈的少年,怎會如此不堪。

  除了那副讓少年百思不得其解的青煙中的圖案,這被扛在肩頭上的一路,周福氣至少還看到村中兩處有奇異之景象的地方。

  除了親身經歷過的祭祀臺月柱降臨之外,在映月南面的那個小私塾,小鎮(zhèn)東頭的大槐樹,皆有其類似的景象,甚至聽力極好的少年還隱隱約約聽到那兩處在月柱消失時傳來的怒吼。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是和白袍公子一樣的外鄉(xiāng)人,在此遇到了同樣的麻煩事。

  自大街進東村時,周福氣還特意找了個視線極好的地方觀察了一番百花街的動靜,與自己當時逃命到百花街時的空無一人相比,似乎隨著這些外鄉(xiāng)人的出事,百花街不少豪宅都紛紛點亮燈火,人聲嘈雜。

  這反而讓少年安心了許多,至少這意味著白袍公子的偶然,有極大的可能是必然,那么自己就真的只是個湊巧趕上的倒霉蛋了,日后眾人的視線不會停留在自己這邊了。

  心里有了些底的少年雖依舊思慮萬千,可心里那種壓的人喘不過氣的感覺著實減輕了許多。

  兩人在小巷里疾步而行,其實兩人都是知道,更夫更夫,夜晚是要巡邏敲更的,每過一個時辰便會有鳴鑼示意,還會配上每個時節(jié)各不相同的號子。

  一是為了定時的報時,二是為了警醒村民注意各個時節(jié)的注意事項,而周福氣剛學著當更夫那會兒,黃秋農曾經偷偷的跟少年講過另一個說法。

  說這更夫鳴鑼主要是為了震懾陰鬼,日頭落山之后,便是鬼的世界,凡人肉眼凡胎看不見也沒有什么關系,反正是要回屋睡覺的,不用管這么多。

  可更夫不一樣,更夫是晝夜顛倒,而且一晚敲五更,整晚都要守著燃香巡邏,這白天是人的世界,到了晚上便是鬼的天下,太陽之下是人走路,出了月亮便是鬼上道了。

  所以,敲更人看似是兩個人在巡邏,其實是在鬼道上逛蕩,這燃香不光是計時用的,更是護身保命用的,這敲鑼也不是敲更人聽得,是為了到了五更天提醒眾鬼莫要留戀人間,忘了回去的時辰。

  便是選他周福氣也是有大用的,深夜子時,陰氣最重,要是黃秋農一個人巡邏,很有可能便被帶走了,只有靠兩個人的陽氣才能相互照顧一二。

  當時,這番話在周福氣小腦袋里回蕩了好久,導致少年一度不敢獨自走夜路,雖然他那是還會咬著牙陪黃秋農去敲更。

  此時,子時已過,他倆仍未聽見一聲敲鑼報時的聲音,或者說整個映月鄉(xiāng)今晚也沒有響起更夫敲更的聲音和號子。

  自天黑以后,映月鄉(xiāng)就沒有出現過敲更的動靜,這不是說可能有因為位置偏遠而聽不到之類的原因存在。

  事實上,恰恰相反,映月鄉(xiāng)雖說是個堪比普通小鎮(zhèn)的大鄉(xiāng)子,可終歸是個鄉(xiāng)村,總共這么大點地方,一個更夫繞村一圈又能費多少時間。

  對于黃老爺子這樣一個老更夫來說,當值期間,一整晚都沒有聽見其敲更聲,意味著什么,黃秋農不說,周福氣也知道,所以兩人越走越急,少年甚至能看見好友月光下正在顫抖著的手。

  高大少年扶著墻喘了幾口粗氣,“周福氣,你回家吧,今晚格外亂,在逛下去還不知道碰上什么幺蛾子?!?p>  周福氣死死盯著扶著墻的少年背影,“那你干啥去?!?p>  黃秋農調整了一下呼吸,咧嘴說道:“我也回家,說不定爺爺正在家等著我呢?!?p>  從天黑到現在,沒有聽見一聲敲鑼聲,也就意味著要么更夫沒出門,要么出事了。

  如果是后者,再逛遍東西兩個小村也沒有發(fā)現后,既然沒聽到敲更之聲,也就意味著出事的地點在南村,甚至是敲更路線的起點------百花街。

  周福氣硬生生的回頂了一句,“不用,我和你一塊回家,就在你家睡,走吧?!?p>  少年罕見的強硬起來,不等黃秋農說什么便轉身離去,撒腿向黃秋農家奔去,再不顧忌什么身形的隱藏躲避。

  一個青色的身影從街口一閃而逝,瞬間又是反折回來,停留在剛剛路過的街口,開心的望著剛剛跑到街上來的兩個少年。

  一身青色衣衫的青年人,對著兩個少年呲牙直笑,笑的極為開心,只是在周福氣眼里,這個在夜市上花高價買走他毒蟲的青衣年輕人,像一頭欲擇人而食的狼崽子,得意的盯著盤中美味。

  “好巧啊,小兄弟,又見面了。我還真的給好好感謝感謝你啊,自從買了你的毒蟲,我這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順的一塌糊涂。這不,剛想打盹,就碰上枕頭了?!?p>  周福氣聽不懂青衣年輕人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沒好話,他在這些外鄉(xiāng)人眼里就如同蟲簡手底下的水蛭,是扁是圓做不得主,全屏人家心情,還得時不時著聽著這些拿人當大傻子耍的話語。

  不待倆人有什么反映,那青衣年輕人開心的向自己擺了擺手,擰身拐進倆人身前的一條小巷子里。

  正當兩個少年面面相覷之時,一個少女同樣走進了這條大街。

  少女模樣,肌膚水嫩,腰肢細細的,纖細的身材顯得有幾分嬌弱,在一襲好看的翠綠色衣衫映襯下,丹鳳眼眸格外勾人魂魄。

  少女汝均垚,今夜焦躁異常,本來以為只是跟著叔爺走過場的映月鄉(xiāng)之行意外頻出。

  先是自己心神不寧,總覺著這的天道顯得格外詭異。

  后是大洪王朝上上下下視為架海紫金梁的老王爺汝宣績,在拜月祭祀之時毫無征兆的倒地不起,牙關緊密,緊靠一口真氣在體內硬撐著。

  七境武夫,便是站那不動,任由北陸三王朝的煉氣士們打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破開那恐怖的肉身防御,孰難想象到底是遭了誰的毒手。

  此次之行的任務沒完成,反而折損了一根王朝的頂梁柱,關鍵是,即便是這個時候,她汝均垚依舊沒有手段來應對叔爺的危及情況,完全沒有頭緒。

  唯一的蹊蹺之出便是那神乎其神的月柱降臨之神跡,令當時的自己和汝叔叔瞠目結舌,叔爺一臉狂喜的狀態(tài)如同中了魔咒一般。

  毫無疑問,事關拜月祭祀一事,汝澤瑞已去拜訪映月鄉(xiāng)的七姓遺民,在一旦處理不好,將來就有可能面對大洪鐵騎威脅之下,這群喪家之犬想來沒有什么作對的勇氣,而自己則自告奮勇的主動攬起了其他方面的線索挖掘。

  短短時間,情報雖未確鑿,但三大王朝應是都遭了同樣暗算,那么其他來此的祭祀求取仙道機緣的煉氣士呢。

  三個旁門修士,一個不明身份的女子,還有一個同樣沒有什么背景的青衣年輕人。

  有趣的是,這五人,無一人在今晚祭祀,那么他們來此做什么。

  三個旁門修士和那個事后確認是大月遺毒的女子,設局刺殺大燕太子丁暻未成之后,神秘的失去其蹤跡。

  那個一直在映月鄉(xiāng)亂逛的青衣年輕人一直未露面,自己只是憑著對天象流轉的奇異之處四下確認時,意外發(fā)現了那個年輕人的行蹤,一路跟蹤至此。

  留守時,解不了叔爺的性命之危,外出時,也沒有對付強敵的本事。

  便是發(fā)現了可疑之人,卻也無可奈何,還得確保自己的安危,畢竟自己也代表這大洪山上勢力的未來前景。

  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和平日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如今卻只能靜等他人援手的落差,讓極為自負的汝均垚心態(tài)徹底失衡。

  此時,正好遇到了對面的兩個少年。

  這兩個在好像一直都與那幾波獨行俠們糾纏不清的映月鄉(xiāng)土著,其中有一個好像和那個齊氏女子關系頗為緊密。

  映月鄉(xiāng)雖非普通村莊可比,日夜生活在陋巷土街的少年也是天天與雞屎狗糞為伍,上山下山遇到的都是粗鄙的苦力莊稼漢。

  何曾見過如此美艷女子,更何況還是年紀相仿的同輩,一時間兩個少年的呆愣讓少女更為感到憎惡之感。

  黃秋農掃了一眼,冷哼一聲便不再注視,若不是這些外人也不會出這么些波折,還是回家動聽爺爺安危最為要緊。

  周福氣則更為簡單,外鄉(xiāng)人,女子,這兩個今晚都讓他吃了苦頭的詞匯此刻焦急一起,讓他有點頭疼。

  更何況,那個少女出塵的氣質也著實讓陋巷里的少年自慚形穢。

  眼尖的周福氣一眼便看出少女眼神里的殺機,高高在上的冷漠和那憐憫的眼神讓少年極為不舒服。

  周福氣暗暗拽了一下黃秋農,兩人極為默契的拐到了那個青衣年輕人消失的胡同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是惹不過,跑倒還能試試。

  眼見這兩個卑微的螻蟻竟然福靈心至的扭頭就跑,想到那少年第一次看見他時展現出的速度和腳力,少女頓時怒上心頭。

  出聲喝道:“跑到哪里去,那個敲更的老頭子你們不管了嗎,那可真是可惜了?!?p>  周福氣一個沒剎住車,重重的撞在前面急停下來的好友背上,一臉陰沉的黃秋農扭頭冷冷的向后喊道:“你說什么?”。

卜福

發(fā)了一個星期,也沒見有人評論,慘兮兮,逃避了一周的我決定,一天碼一萬,再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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