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觀天柱峰的禁地,余觀主走進閣中。
“觀主怎么受了如此重的傷?”
見他道袍染血,一臉疲憊,元鼎、元空二人驚愕地看著他,起身走過去,就要為他療傷。
“二位師兄,大師兄已經(jīng)伏誅?!?p> 余觀主擺擺手,示意他沒事。
將方才在山下發(fā)生的事說了一下。
至于竹林中的那些僵尸,他一回到觀中,就命觀中弟子下山處理。
聽完,元鼎和元空二人靜默片刻,元鼎嘆道:“觀主也算是清理門戶,不必介懷,你傷的有些重,我們還是先替你療傷吧。”
雖說黃志千早已被逐出了師門,但他們畢竟曾是同門,聽聞他身死,心里難免有些感傷。
三人盤膝而坐,元空和元鼎開始為余觀主療傷。
……
“可惜了?!?p> 屋內(nèi),蕭白將黃志千所煉制的傀儡拿在手中,發(fā)現(xiàn)最核心的法陣已經(jīng)被破壞,無法運轉(zhuǎn)。
他拆開傀儡,將里面的靈石摳出。
“好濃郁的靈氣,這至少是上品的靈石?!?p> 這枚靈石只有荔枝大小,比他在渝州城時得到的那塊要小上不少,但其中所蘊藏的靈氣卻更加的精純,起碼相當于十塊上次得到的靈石。
他將靈石放下,拿起放在桌上的法劍。
劍名“魚躍”,長三尺有余,劍身呈灰白之色,上有魚鱗花紋。
這魚躍劍乃是黃志千其中的一口法劍,從品質(zhì)來看,雖遠不如七煞滅魂刃,但也蘊生了些靈性,應(yīng)該勉強達到了靈器的水準。
只可惜,他的修為還未達到馭物,無法將這魚躍劍當作飛劍來用。
不過,用來施展萬化一劍應(yīng)該綽綽有余。
蕭白探出神識,在魚躍劍中留下神識烙印,收入氣海中,慢慢煉化。
他拿起那塊靈石開始修煉,一縷縷的靈氣自靈石中飄出,納入氣海烘爐,這種感覺,比從天地間吞吐靈氣爽多了,就像是在炎炎的夏日吃了個冰淇淋。
……
隨著陰兵過境的時間臨近,近來玉華縣這一帶的鬼怪多了起來。
朝云觀至少有一半的弟子在外,處理那些到處肆虐的鬼怪。
而余觀主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蕭白閑來無事,便幫著處理一些比較難對付的鬼怪。
“在這玉華縣,那薛府是僅次于寇府的名門,平常多有善舉,然而近來府上,多有怪異的事情發(fā)生,只是我與守通二人到了那薛府,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但當我們一走,怪事就又發(fā)生了。”
這兩天守仁和守通二人聯(lián)手都沒能解決薛府上的怪事,便去將蕭白請來處理此事。
“到了,就是這?!?p> 薛府位于玉華縣的城南,蕭白、賀明蘭跟著守仁他們來到薛府門外。
薛員外在門口焦急地轉(zhuǎn)悠,見他們到來,立即就迎了上去。
“哎呀,守仁道長你們可算是來了,余觀主呢?”
“我?guī)熼]關(guān)修行,不便前來,這位前輩近來在我朝云觀做客,乃是師門長輩的好友,有前輩在,定能驅(qū)除府上的邪祟。”守仁點點頭,如此介紹道。
“原來是仙長駕臨,恕薛某眼拙,真是失敬了,仙長還有諸位里面請?!?p> 薛員外笑呵呵道。
蕭白他們跟著走進薛府。
客廳中,婢女們端來點心和茶水,在眾人都喝了一口熱茶后,那薛員外看著蕭白,道:
“仙長,不知怎的,這幾天我總感覺府上陰氣森森的,好端端放在那的花瓶無故摔碎,桌椅突然傾倒。”
薛員外說到這,指著額頭上紅腫的大包,道:“昨日我不知被什么給絆倒,摔了一跤,但我明明在平地上踱步,仙長啊,你說我府上是不是鬧鬼了?”
薛府疑似鬧鬼,他便去請朝云觀的弟子來看看,他們來了之后,當天晚上倒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但等他們一走,怪事就又再次發(fā)生了。
那些靈符,還有開光的法器通通不管用。
薛員外派人將守仁他們再次請了回來。
這幾天發(fā)生的怪事,令得府上人心惶惶,薛員外夜不能寐,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膽的。
“鬧沒鬧鬼現(xiàn)在還不好下定論,唯有看過才知道?!笔挵追畔虏璞K道。
賀明蘭吃著點心,聽著他們談?wù)?,只覺跟著蕭白捉妖驅(qū)鬼有趣極了,只是唯一比較遺憾的是,她無法修煉,不然她定是大哥哥最得力的助手。
“那就有勞仙長了,若仙長能驅(qū)除府上邪祟,薛某必有厚報?!毖T外道。
薛員外的府宅并不比寇府小,亭臺樓閣皆有。
白天,蕭白在薛府轉(zhuǎn)悠一圈,也是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的。
到了晚上,蕭白讓薛府上下人等都待在房間中,別隨意走動。
“那邪祟狡猾的很,我們一來就躲了起來,等到我們一走就又出現(xiàn),我看啊,今晚那邪祟是不會出現(xiàn)的。”
薛府后院的走廊上,眼看丑時將至,那邪祟還未出現(xiàn),守通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看天色,嘀咕道。
“也不知是何邪祟,如此厲害,竟然能逃過我等的法眼。”守仁亦是道。
“師兄,這邪祟如此膽小,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厲害的角色,若是那邪祟膽敢出現(xiàn)在道爺?shù)拿媲埃槐貛熜诌€有前輩出手,我就能將它打得服服帖帖,跪地叫爺爺?!笔赝〒P了揚手中的桃木劍。
守仁搖頭輕笑,而后看向一旁的蕭白,道:“前輩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蕭白看著走廊四周,皺眉道:“這薛府很奇怪,按常理來講,若是出現(xiàn)邪祟,應(yīng)該會存在煞氣,但我在這薛府轉(zhuǎn)悠了一圈,卻未曾發(fā)現(xiàn)一絲一毫的煞氣?!?p> 守仁猜測道:“難道薛府所發(fā)生的一系列怪事都只是巧合?其實薛府并沒有鬼怪作祟?!?p> “我們再到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蕭白閉上雙眼,仔細感應(yīng)。
有的時候,神識能發(fā)現(xiàn)一些眼睛所覺察不到的東西。
不過,受限于修為,他神識的探查范圍,還無法做到將整個薛府都覆蓋的地步。
幾人又在薛府轉(zhuǎn)悠了一圈,依舊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便各自回客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
守仁洗漱完畢,敲響了隔壁守通的房門,卻一直沒人回應(yīng)。
他皺眉,一掌震開房門,卻并沒有在房內(nèi)看到守通。
聽到動靜,蕭白、賀明蘭走出房間,見守仁一臉困惑與焦急的從守通的房間中走出,便出聲問道:“怎么了?”
“守通不見了?!笔厝视行牡?。
“他會不會先回道觀了?”
“不清楚,我去問問其他人?!?p> 守仁說著,離開小院,去詢問薛府的家丁,但沒有一人有見到守通離開。
“前輩,我先回朝云觀看看,這里就勞煩前輩了?!?p> “嗯,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