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盤上煮了一會兒,當鍋中的水開始沸騰時,陸奇已經顧不上鐵鍋干不干凈了,因為鍋里開始散發(fā)出了濃郁撲鼻的香氣,讓他忍不住深吸了幾口!
十分鐘后,兩人面對面坐在實驗桌前,一人一大碗翠綠色的濃湯,蘇碌碌地喝了起來,一時都顧不上說話。
陸奇發(fā)誓,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所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明明就是幾條魚干,還有一堆土豆菜葉,連什么調料、香料都沒有,卻偏偏煮出了海鮮湯的美味!讓他早已淡出鳥來的舌頭重新活了過來,感動得差點痛哭流涕。。。這就是魔法的力量么?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
“怎么樣,很香吧?”愛麗姍得意地道:“這里面可是加了好幾種特殊植物,都是珍貴的魔法材料,你在外面可吃不到!”
陸奇差點一口噴了出來,嗆得咳咳了半分鐘,才恢復過來。。。果然如此,這就是一鍋魔法海鮮湯!
美食的誘惑,最終還是壓倒了他對身體健康的在意程度,整鍋湯被兩人喝了個底朝天。
吃完美味早餐,陸奇自覺地清洗了鍋碗,之后愛麗姍又掏出來一個茶壺模樣的器皿,在火盤上煮起水來。
愛麗姍指著鐵盤道:“這個火盤,便是一種簡單的符文加持法,只要輸入魔力,便可以施放相應的法術。”
“符文可以刻印在各種不同的物體上,主要視法術的種類而定。不同元素類型的法術,需要的載體也不盡相同。。?!?p> “那如果在火盤上,加入魔晶石,是不是就成了恒定加持法?”
“可以說是,至少在魔晶石沒耗盡前是的,但又不完全是,因為魔晶石太珍貴了,你不可能一直換新的來維持法術的運作。若非如此,我們大可在每一個士兵的武器和鎧甲上刻上符文,打造一只魔法軍團。。。但那是不可能的。”
“魔晶石,到底有多珍貴?七星盟這么有錢。。。”
“沒用的,這東西是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到,只能偶爾從魔獸體內發(fā)現(xiàn)一些。協(xié)會里倒是有少許存貨,但那是應急用的,不可能拿來做實驗?!?p> “所以。。。恒定加持,只能在人身上打主意?”陸奇看向愛麗姍的法袍:發(fā)現(xiàn)在領口、袖口、以及腰身處各有一些細微的符文痕跡。
愛麗姍看到陸奇的目光,伸出一只袖子指著上面的紋飾:“這其實也不算是恒定法,因為它還是靠著施法者灌輸魔力,才能發(fā)揮作用。而且,不是什么法術都適合這樣的符文加持法。一般上只有持續(xù)性的、在原地施放的法術,適合這樣的方式。”
“比如護盾術?”
“護盾術、除污術、石膚術、元素免疫等等。。。防御性質的法術?!睈埯悐欬c頭道。
“等等,除污術?”
“當然了,保持清潔可是很重要的,”愛麗姍奇怪的看著他:“有什么問題?”
“沒,沒有,您繼續(xù)。”陸奇心道:原來除污術也算是防御法術,而且排列如此靠前。。。很好,很符合我心中對美女導師的形象。
“還有就是像燃燒之手這樣,在特定法器上起作用的。”
“難道攻擊性法術有什么限制?”陸奇又想起了戰(zhàn)場上,菜鳥法師滿頭大汗搓火球的情景。如果有一根類似‘火球之杖’的法器,情況應該會好很多吧?
“的確有些限制,你要明白,從符文法器上發(fā)出的法術,和你的意識并沒有直接的聯(lián)系,你無法真正的控制它,這和你自己念咒施法是有本質不同的。符文法器能達成什么效果、起什么作用,完全取決于法器的設計,與使用者幾乎完全無關?!?p> “想象一下,如果我把火球術的符文,直接刻畫在一根法杖上,然后你拿去用,會有什么效果?”
陸奇眼前彷佛又出現(xiàn)一顆不斷長大的火球,轟地一下將他炸飛。。。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想到了吧?任何有針對性、需要指定目標的法術,都不適合用在符文法器上?!?p> 愛麗姍關閉了火盤,打開茶壺,丟了一把不知名植物葉子進去。
一分鐘后,愛麗姍掏出兩個杯子。陸奇怎好意思讓美女導師服侍,醒目的提起茶壺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頓時香氣四溢,令人精神一振。
輕抿一口淡綠色的茶水,頓覺一股暖流淌遍五臟四肢,讓人渾身懶洋洋,同時香氣直沖腦門,讓他腦袋清晰無比,思維都敏銳了許多。
“好茶!”陸奇情不自禁地嘆道。
“咦,你以前喝過茶?”愛麗姍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額。。。怎么,難道我不該喝過?陸奇心里咯噔一下,幸好此刻神智清晰、思維敏捷,立馬接上道:“沒喝過,但聽人說過,這是什么茶?”
“法師之友——魔法協(xié)會的獨特配方,提神醒腦、舒緩情緒、消食美顏、清潔腸胃,對學徒的幫助最大了,”愛麗姍瞇著眼睛,一臉享受地道:“你聽說的,大抵是那些議會肥貓喝的,參雜了魔晶粉末的東西,根本稱不上茶,而是致幻劑?!?p> 兩人一邊喝著茶水消食,一邊上課,好不輕松自在。
“真正的恒定加持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人體當作法器,將符文刻畫在人身上。只有這樣,才能讓符文獲得源源不斷的魔力供應。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法器發(fā)出的法術與使用者產生聯(lián)系,因為使用者本身就是法器!”
陸奇抬手發(fā)問:“是不是像紋身一樣,將符文紋在身上?”
愛麗姍微微一笑,暗紅色的眸子格外迷人:“你受過傷么?身上有疤痕么?”
陸奇歪著頭努力回想了幾秒鐘,確定他別說疤痕了,連一點小傷都沒受過。不管是戰(zhàn)場上,還是昨晚的練習室里,都沒有給他留下什么男人的勛章。。。到現(xiàn)在還是奶油小生一枚。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那是因為自己足夠幸運。。。呃,不對,是天賦卓絕,所以才會毫發(fā)無傷。
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