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
一只巨大的七尾白狐從樹梢掠下,竟然沒有驚起一片落葉。
看到自己家的長輩,白涵涵終于帶上了哭腔,“白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大白狐皺眉,猩紅色的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七條尾巴呈扇形打開,尾尖符文跳動,白光普照下,白涵涵的傷口全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身上更是變得一塵不染,頓時恢復(fù)青春女高中生的樣子。
大白狐狐尾收斂,一個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大白狐原來的位置上。男子隨意地穿著一套黑色西裝,白襯衫解了兩個扣子,沒有系領(lǐng)帶,敞開的領(lǐng)口露出蒼白削瘦的鎖骨。面容端正,往后撩的長發(fā)和并不過分旺盛的胡渣給了他特別的頹廢的魅力,只是鐵青的臉色說明他的心情并不美好。頹廢美大叔從西裝內(nèi)口袋中掏出一瓶丹藥,“涵涵,把這個吃了,別留下什么后遺癥?!?p> 接著說道:“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擊殺那兩名戰(zhàn)家的小蛇,尸體我已經(jīng)派人帶回家族了,你不用擔(dān)心?!备惺艿疥懕旧茻挌馄诘男逓椋餮b大叔根本沒往他身上去想。
看著白涵涵掏出一顆丹藥吃下后再遞了一顆給陸本善,西裝大叔從一個明顯用了很久的銀色雕花煙盒中掏出一支煙來,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了,深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鰝€煙圈,雖然問著白涵涵,但目光卻緊緊盯著陸本善,“這小子是你同學(xué)嗎?”
“白叔你別嚇?biāo)?,我和你說……“
陸本善在旁邊就和一個小透明一樣老老實實站著,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討論到春時……陸真……煉氣……式神等字眼。
煉氣期招你惹你了嗎?
西裝大叔白讓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煙更是一支接一支往下抽,陸本善看了一會,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白叔抽煙的姿態(tài)很有魅力,煙霧繚繞中的頹廢美大叔,讓陸本善這個小屁孩煞是羨慕。
美大叔朝陸本善走來,半截?zé)煹鹪谧炖?,上下審視了他一番,伸出手來。陸本善愣了一下,意識到白讓可能是想和自己握手,于是也伸出了手。隨即一整天旋地轉(zhuǎn),本來面朝白讓的陸本善變成了背朝白讓,衣服更是被掀開露出整塊后背來。
陸本善一陣無奈氣惱,這白家的人咋都一副德行!
白涵涵看白讓的一系列舉動,貌似想起了什么,臉微微一紅。
陸本善背后銘文現(xiàn)在恢復(fù)原樣,只一個狐型的圖案,白讓抽著煙看了一會,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但狂熱的眼神讓陸本善不寒而栗。
“白叔也是用刀的高手哦?!鞍缀忉屃艘痪?。
“我也不知道那把刀怎么才會出現(xiàn)?!瓣懕旧岂R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段時間,我會跟著你的,只要春時出現(xiàn)時讓我觀摩下即可,你既然是涵涵的式神,那就是自家人了,這點要求不會拒絕吧?”
……我有能力拒絕嗎。
三人下了山。
“涵涵你先回家,和爺爺報個平安,呵呵至于戰(zhàn)家,我肯定會替你出這口氣的?!?p> 白涵涵無奈對陸本善道了別,“對不起把你卷進來,還有之前在天臺,也很抱歉。”
陸本善笑了笑,“沒事,我有刀呢?!?p> 看著載著白涵涵的車漸漸遠去,陸本善也上了另一輛車,開車的是白讓,美大叔開一輛很有年代的銀色豐田GT2000跑車,全機械,沒有添加任何輔助銘文,車況保養(yǎng)得很好。開車的時候白讓沒有抽煙,看來很愛惜這輛車。
發(fā)動汽車,馬達發(fā)出好聽的轟鳴聲,陸本善不是很擅長應(yīng)付這個大叔,忍不住道,“你不和白涵涵一起回去嗎?”
迎來的是一陣沉默,白讓輕巧地?fù)Q擋踩離合,在車道上飛馳。
“位置?!?p> 陸本善默默看著這個酷得掉渣的大叔,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聽歌嗎?”
“呃,都可以?!?p> 不敢驚動父母,陸本善躡手躡腳上了樓,恰巧碰到陸可愛穿著睡衣從廁所出來。
“老哥你怎么這么遲回來!”看到滿身狼藉的陸本善,又驚道,“老哥你怎么了!”
“沒什么,從樓梯上摔了一跤。”
“哈?修士也會摔倒的嗎?”
陸本善老臉一紅,暗恨白讓也不給自己凈下塵。
“沒啥事,就衣服臟了點?!?p> 陸可愛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確實只是衣服有點破損,陸本善倒沒什么受傷的痕跡。
“老哥你最近好像有點神秘啊?!?p> “去去去,你哥我本來就是風(fēng)一樣的男子。”
好不容易把陸可愛哄回去,陸本善急急忙忙回到自己房間,鎖上門,興奮地跳到了床上。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陸本善坐在床上,先閉眼在心里默念春時春時春時……睜開眼,啥事都沒發(fā)生。于是陸本善又開始念出聲來,“春時春時春時……”依舊一片寂靜。陸本善試著脫掉衣服,往背后掏了掏,除了空氣依舊啥都沒有。
“刀來!”
“我以陸本善的名義召喚你,出來吧春時!”
“吾刀!春時!速現(xiàn)!”
“斬妖除魔春時刀,急急如律令,現(xiàn)!”
“封?。〗獬?!”
少年的中二氣息溢滿整個房間。
……
折騰到半夜,陸本善依舊一點頭緒都沒有。
“奇了怪了……難道真的得白涵涵才可以放出春時來?”陸本善躺在床上,有點沮喪,放棄了掙扎,漸漸沉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