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jié)束。
白斷山和白亭走在議事廳外的走廊上,白亭邊走邊分析道,“那個陣法只能算是一個奇策,知道了這一點,這個陣法就不足為慮,而且很明顯的,這個需要知道天殃的精確位置才能做到,所以必定有人將這個信息透露給了邪教……”
“內(nèi)部被滲透得很厲害啊,九座城市被襲擊地點的結(jié)界負責人都是第一時間被控制,還有異常血脈者的引渡等等,那人的位置肯定不低……”
正說著,黃不棄從后面追了過來,輕聲在白斷山旁問道,“說真的,那個體內(nèi)有春時的孩子,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有分寸?!?p> 黃不棄嘆了口氣,“斷山,我知道你是想保護那孩子,但他身上的秘密遲早會被他們所知的,到時候他們要是想做什么我可阻止不了,畢竟,那可是道器?!?p> “我準備讓他去血楓營?!卑讛嗌侥恳暻胺剑瑳]有什么表情。
五大護國將軍各執(zhí)掌一個暴力機構(gòu),分別是九罰,天譴,審判,懲戒,律則。
九罰和天譴的執(zhí)掌將軍都是血脈者,所以主要負責的是違法血脈者相關(guān)的事件,而審判和懲戒則是主要負責邪教或者修為強大的違法修真者,律則負責督察,而對付邪教的職能是這五個機構(gòu)共通的。
這個五個機構(gòu)自成一體,所以有一個專門的精英訓練營,既然其他將軍差不多都對陸本善的事有所了解,雖然不是那么詳細,但應該都查到了這小子和春時有關(guān),白斷山就索性把他丟到訓練營,放到他們的眼皮底下,即是對陸本善的保護,也表示了對其他將軍的信任,還可以讓弱小的陸本善暫時遠離邪教,免得被看出什么端倪來。
只是,只有煉氣期的陸本善,怕要吃些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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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道器天殃被竊已經(jīng)過了兩個星期,高三畢業(yè)考核順利結(jié)束,一直以來的緊張的城市街道終于因為徹底解放的高三學子而多了一絲活力,慢慢地街道上逐漸恢復了些人氣,雖然不及以前熙熙攘攘,但人們也不至于足不出戶了。
周三,這是一個暑氣充沛的上午,白斷山,白讓,白亭三人齊聚老宅的院子中,面前端端正正站著的是白涵涵,陸本善,云雨馨,陸可愛四人。
白斷山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之前明明答應陸本善不會要求他去做危險的任務的,但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邪教的一系列動作加上兵馬俑遲遲沒有下落,道器被竊,事態(tài)不斷往壞的方向走,令這位獨斷的白將軍都有些疲憊了。
“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現(xiàn)在的局面你們還無法應付,但之后你們說不定會和邪教的小輩正面沖突,所以之后的一段時間,你們會在一個叫血楓營的地方試煉,具體情況你們到了就會知道了……”
白斷山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前面站了四個人,悄悄傳音給白亭,“那個站在陸本善旁邊的看起來活力十足的丫頭是誰?”
“呃,我也不清楚……”
于是白亭傳音給白讓,“那個丫頭是誰啊?”
“陸可愛,陸本善的妹妹?!?p> “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自己要求的。”
“自己要求的?你就讓她去血楓營?你應該比我清楚那是個怎么樣的地方吧?而且這丫頭本來連九罰的編外都不是吧?”
“這丫頭高一筑基,木屬性契合度95,成功修煉了繁花訣。”
“繁花訣,哪個繁花訣?”
白讓白了他一眼,“還有哪個繁花訣?”
“陸真的繁花訣?”
“真的假的?”
“喂?”
白讓沒有再理他的哥哥。
白斷山現(xiàn)在很沉默,雖然大概猜到了她應該是陸本善的妹妹,本只是想確認一下,沒想到兩個兒子開始傳音之后就開始自顧自聊了起來,完全忘記他才是第一個提問的人。
至于陸可愛為什么在這里,要從前一天說起。
“明天開始我就不再訓練你了?!?p> 冷不丁聽到白讓這么一句的陸本善小心肝都揪了起來,“白叔,你沒有得什么絕癥吧?現(xiàn)在也沒有到和邪教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還是說,你要和武魅結(jié)婚了?”
順便說一句,白讓和武魅的關(guān)系依舊是你追我躲,為此武魅找了門衛(wèi)白大爺哭訴了好幾次,后來白讓總算在白大爺?shù)膭裾f下吃了武魅親手做的便當,之后,他躲武魅躲得更厲害了……
白讓的木刀毫不猶豫落到了陸本善腦袋上,腦殼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你準備準備,明天你們就要去一個地方集訓了?!?p> 陸本善最近變得很是耐打,摸了摸腦袋,“欸?這么突然的?”
其實兩個星期前就應該告訴你了的,我不小心忘記了……但白讓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依舊擺著冷酷的表情點了一根煙。
“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啊?”
白讓露出難得笑容來,“是個好地方哦。”
“好了,你回家準備一下吧,到時候涵涵和云雨馨會和你一起出發(fā)的?!辈唤o陸本善提問題的機會,白讓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哦對了,這個給你?!卑鬃審奈餮b內(nèi)側(cè)掏出一把匕首來,一把黑色的九罰量產(chǎn)匕首,“到時候會用得上的,木刀也記得帶上。”
“……白叔,那里很危險嗎?”
“是啊,很危險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