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云朵拉起呆呆站在前方的黃耀跑了起來,“有什么要我們帶著的嗎?”
“沒有沒有,交給我好了?!标懕旧婆踔靡路鸬碾u喙鍋,穩(wěn)健地向他指的方向跑去,“要是有蓋子就好了……白涵涵!”
白涵涵跑到了陸本善身邊,“我拿冰棱擋一擋它們!”
“好!先幫我把這碗魚湯凍??!太燙了我凍不了!”
“……”
數(shù)道亂冰交錯突起,阻擋在他們的身后,然后白涵涵一臉嫌棄地凍住了陸本善手里的魚湯,似乎不屑與他為伍,直接超過了陸本善。
黃耀等人真氣充沛,很快跑到了前頭。
陸本善心滿意足地抱著個鍋子,慢悠悠跑在后頭,他不急,前面三個人都替他著急起來。
“阿善!”
“?。俊?p> “把湯丟掉吧?!?p> 不知道為什么,陸本善感覺最近自己好像越來越隨心所欲了,“不要。”
“哈?你這樣會被追上的啊!“白涵涵有些生氣了。
“不會不會,”陸本善加快了速度,“真要快被追上了的話我會扔掉的?!?p> 雖然陸本善速度遜于前面三人,但經(jīng)過訓(xùn)練后他的體質(zhì)和體能讓他并沒有遜色太多,要是持久跑的話他可能比前面的三人能堅持。
“你……“見說不通,白涵涵放慢了速度,和陸本善并排跑了起來。
還好灰豪腐狼的天賦是在那一身抗性很強(qiáng)的皮毛上,并不以速度見長,而且也不會法訣攻擊,不然可就有的他們受得了。
不知不覺,他們跑了莫約半個小時,身后的狼群也追了半個小時,這半小時狼群一直緊綴在后方,而陸本善一直努力地朝著鍋子釋放基礎(chǔ)的寒冰訣,保持著湯汁不化開。
“姐,它們要追到什么時候???”半小時的越野賽,黃耀開始有些疲憊了,沒想到這些家伙竟然這么記仇!
“誰知道……還不是你先攻擊那頭狼才這樣的?!秉S云朵抱怨道。
“還不是你讓我上的!說什么我是什么天才之類的!”
“我沒讓你攻擊,只要嚇嚇?biāo)秃昧恕?p> 沒有聽他姐姐嘴硬,黃耀看著前方,突然驚喜地喊道,“啊,前面有個旗桿!”
“哪里哪里?”后面的陸本善抬起頭,趕緊問道。
“那里!”黃耀指了指樹海之間隱隱約約的一根銀色柱子,“那個應(yīng)該是旗桿吧!”
“太好了!”
四人振奮起來,都加快了速度朝著柱子方向跑去。
“我們分頭跑吧,到時候旗桿那里匯合,記住旗桿的方向?!标懕旧铺嶙h道。
白涵涵剛想拒絕,腦海里陸本善的想法便傳了過來,“我們分頭行動,我就可以沒有顧忌地使用那黑色的氣息了,這樣我們能更快擺脫它們?!?p> “……好吧?!?p> 于是四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跑去,狼群混亂了一會,也分成了四股朝著不同的方向追去,變成一個人的陸本善邊跑開始嘗試著運用早晨出現(xiàn)在他體內(nèi)真氣里那絲微弱的邪氣。
它好像可以引導(dǎo)真氣的流向……之前赤目時可以隨意控制體內(nèi)的真氣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陸本善試著將其匯聚在雙腿之上,頓時腳下繚繞起絲絲漆黑的煙霧。
可以!跑吧!
陸本善飛快奔跑著,速度……和原來沒差。
怎么回事?所以這玩意并沒不能增強(qiáng)我的速度嗎?陸本善瞬間明白了什么。
和桃僧那會他幾乎就是靠著邪氣陰乩蛇驅(qū)使的本能戰(zhàn)斗著,所以邪氣帶給他的具體能力他并不清楚,唯一確定的就是可以很輕易地破開桃僧的護(hù)體真氣,也不知道邪氣的侵蝕之力對灰豪腐狼的皮毛有沒有影響……
本以為自己一個人之后可以用邪氣大殺四方,看來好像并沒有那么一回事啊……
無奈的陸本善只好老老實實地抱著雞喙鍋,老老實實地往前跑去。
失策了啊……要不反身殺過去?陸本善雙目紅了一瞬,更多的邪氣從身體深處涌來出來,比以往更加沒有冷漠的陰冷暴虐情緒直沖陸本善腦海,嚇得他趕緊拋開了殺過去的想法。
怎么又變得不一樣了啊,這玩意感覺越來越兇了,要是現(xiàn)在變成那種身上纏著黑色陰乩大蛇的樣子,凡是碰到的人都會覺得他是邪教的吧,陸本善欲哭無淚。
還好現(xiàn)在在普通狀態(tài)下也可以稍微使用點邪氣了,那個究竟是什么東西?好像更像是一股特殊的真氣?
這時候的陸本善沒有注意到一道水流以極快的速度越過陸本善向后射去,直截了當(dāng)?shù)厣湓诹艘恢浑x他最近的灰豪腐狼的身體上,留下一個拇指般大的血洞,驚住了后面的一群灰豪腐狼。
“雨馨!”這一槍陸本善再熟悉不過了,除了云雨馨還有誰。
果不其然,云雨馨的身影在前方的一棵楓樹后冒了出來,看到陸本善手里抱著的造型詭異的鍋子,饒是冷靜如她,也不由地呆了呆,“你怎么了?”
“哦哦晚點再說,我們先跑吧?!?p> 后面受傷的灰豪腐狼嚎叫一聲,竟無視傷口繼續(xù)追逐過來。
云雨馨看了眼后方緊追不舍的狼群,“跟我來吧?!?p> 陸本善隨著前方帶路的云雨馨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棵看起來就很有年頭的大樹前,樹干粗壯結(jié)實,上面懸掛著數(shù)條年歲頗久的粗壯藤蔓。更令人驚嘆的是,樹冠之間有一個仿佛自然生長出來的小樹屋,蜿蜒的枝條纏繞,組成了木屋的外圍,甚至仍舊有幾片碧綠的樹葉生長在樹屋的外圍,孤孤單單隨風(fēng)擺動著,樹屋底部通下一根根枝條,糾纏著盤繞在粗壯的樹干上,形成一條可以供人踩著往上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