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算我贏了吧!”陸本善朝著楠沐雅大喊。
“最后你們這可是有人出手了!”楠乙扶起楠沐雅,語氣不善。
“雨馨要是不出手你家大姐也會沒命的!”陸本善大怒,“是不是要我冒著血脈暴動的風(fēng)險扇你幾十個耳光!”
“算他贏了。”楠沐雅制止住了還想說些什么的楠乙,轉(zhuǎn)頭對向白涵涵,“之前我不該拿那件事來說的,對不起?!?p> 白涵涵微微點了點頭,臉色好了很多。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标懣蓯叟氖?。
“旗幟我這邊有四枚,其中兩枚是重復(fù)的?!遍逖爬鞯啬贸鏊麄兊钠鞄脕?,“給你們了?!?p> 然后,楠沐雅伸手解開脖子上的緞帶,摘下了掛在上面的鈴鐺,露出潔白修長的脖頸,遞向陸本善,“你要嫌它吵的話,就丟掉吧?!?p> 明明都說了不要了啊……陸本善目光游離,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求助地看向白涵涵,傳音道,“喂,這怎么辦??!”
白涵涵別過頭,“你自己要求的,自己解決!”
“呃……我覺得它還是比較適合你,要不你還是戴回去吧?”
“你就這么不愿意收下嗎?!遍逖刨€氣似的再次將鈴鐺遞了過去,晶瑩的淚花竟不知道何時在眼眶中浮現(xiàn)。
“不是,這個對你來說挺重要的吧,我覺得給我有些不好……”
“可是我希望你能收下……”淚花閃爍,看這樣子,陸本善毫不懷疑若是他不接受的話楠沐雅說不定會當(dāng)場嚎啕大哭起來。
這女孩怎么變得這么難搞了,還是原來毒舌的樣子可愛點……陸本善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只是在看好戲,無奈之下,只能接過了楠沐雅手里的鈴鐺,纖細(xì)的指尖撫過他的掌心,癢癢的。
鈴鐺入手很輕,被楠沐雅用緞帶綁了個精美的蝴蝶結(jié),陸本善不敢多看,將它放入了口袋之中。
看到陸本善收下了鈴鐺,楠沐雅別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嘴角上揚,輕輕吐了吐舌頭,“嘻,成功了。”
“切,就知道會這樣?!卑缀€氣地回過了頭,這女人什么德行,她再清楚不過了。
拿到最后一面旗幟后,陸本善將多余的旗幟還給了楠沐雅,沒有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便被白涵涵扯著離開了。
“終于!最后一面了!”眾人有些激動,陸可愛將最后一面旗幟拼了上去,原來如同普通布匹一般的四面旗幟馬上自動貼合到了一起,上面的圖案變換,一面全新的地圖浮現(xiàn)出來。
一個黑色小點一閃一閃的代表著他們的位置。
“果然!”原來描繪在旗幟上的地圖已經(jīng)被完全覆蓋掉了,若是按照那個琢磨的話只會離要去的目標(biāo)地點越來越遠。
“設(shè)計這個的人可真缺德啊?!?p> “竟然還是實時定位的……”陸本善將地圖拿起來左看右看,“這要是做成手機那就厲害了?!?p> “老哥你說什么啊,那不是早就有了么?!?p> “是嗎……”陸本善心動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刷九罰的卡去買一個。
正當(dāng)他們研究著路線的時候,陸可愛哇哦地驚嘆了一聲。
“怎么了?”陸本善疑惑道。
“好厲害啊!”
“你在說什么……”陸本善回過頭,“什么玩意?”
只見一道瀟灑的身影騎著一輛機車形狀的物體飛快駛過,機車通體黑色,輪子巨大,輪轂周圍彌漫著厚重的水蒸汽,推動著輪子飛快轉(zhuǎn)動。
騎在機車上的是一個留著紅色短發(fā)的女孩,戴著厚厚的護目鏡,看不清五官,穿著與發(fā)色相配的紅色機車夾克,滿是破洞的的黑色牛仔褲下是深紅的馬丁靴。
比女孩更為矚目的是機車后面插著的兩條黑色的金屬桿子,一根桿子上掛著寫有“懲戒第一”的旗幟,另一面則毫不掩飾地掛著一張完整的地圖,紅彤彤地亮瞎了眾人的眼睛。
女孩撇了一眼陸本善等人,微笑著揮了揮手,然后對著段金烏比了中指后,水蒸汽攪動,機車飛快離開,留下殘留在半空中的淡淡水汽。
“混蛋丁桃!”段金烏大罵。
陸本善目送著女孩遠去,陷入了自己是不是太沒個性了的深深懷疑之中,我要不要紋個身什么的?不對,我背后好像就有個紋身一樣的東西……可是別人又看不到。
“你認(rèn)識她?”陸本善問道。
“嗯……算是發(fā)小吧,但總是處處和我做對,”段金烏咬咬牙,“但長大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就不怎么說話了?!?p> “她好像比你厲害啊,”陸本善沉吟了一下,“你是不是,打不過她?”
段金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誰說我打不過她的?我會打不過她?我怎么可能打不過她?”
“好了好了,知道你打不過她了?!?p> “你知道就好……我打得過!”
陸本善吹了吹手指甲,“好的唄。”
“好帥哦……小段,那個機車是法器嗎?”
聽到陸可愛這個一臉幼稚樣的小屁孩叫自己小段,段金烏心中五味成雜,“那機車只是她自己搞鼓的玩意,桃子的法器是那兩個輪子,用那兩個輪子她可以組合成各種各種的交通工具?!?p> “還可以這樣,”陸可愛驚嘆,“小段那你的天上赤鳴也可以這樣嗎,變成什么個飛車啊之類的。”
段金烏被陸可愛的問題憋紅了臉,“……不行?!?p> “這樣啊……”陸可愛瞬間對小段沒了興趣。
“法器厲不厲害可不是看這個的啊,天上赤鳴很強的!火屬性加成百分之五十呢!”
“哦,小段我知道了?!标懣蓯叟d致缺缺。
確定好路線后,眾人休息了一會便再次出發(fā),臨近傍晚,眾人終于來到了一堆被白霧籠罩的殘垣斷壁前,“是這里嗎?”
“好了,可以回家了,血楓營已經(jīng)變成廢墟了?!标懕旧普f道。
“不好笑哦?!卑缀琢岁懕旧埔谎?。
“對不起?!?p> “不覺得這里有些熟悉嗎?”云雨馨莫名感到又些緊張。
前方的白霧很是詭異,呈絮狀漂浮在空中,令能見度變得很低,霧氣之間隱隱約約露出一些被籠罩的廢墟來。
令陸本善等人恐懼的是,廢墟多為木質(zhì),很明顯地曾經(jīng)被刷滿了紅漆,斑駁的紅漆脫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頭來。
宛若碩大的白色畫布上,被人涂抹了幾筆鮮艷的紅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