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笑夠后突然發(fā)起瘋來,他又跳又蹦嘴中還不停的叫嚷著:“我終于等到了!我終于等到了!”
見到這樣的魔族,千凌大驚,她小心謹(jǐn)慎的悄悄后退,心想這人不是精神有問題吧?還是魔族都精神有問題?
魔怔的魔族突然停止蹦跳和叫嚷,伸出一根食指,上面黑色指甲噌的長長,對著自己的眉心就是一劃,被驚嚇的千凌止住后退的腳步呆愣的看著鮮血噴涌而出,而那魔族黑色的長指甲以閃電般的速度扎進(jìn)了千凌的眉心。
眉心一痛,千凌剛想掙扎,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頭咋咋的疼,皺著眉頭想起那個黑色長指甲扎進(jìn)自己的眉心,趕忙伸手去摸,眉心處有個綠豆大小的血痂,順手揉了揉跳痛的頭,她撐著身體坐起來,見到那個魔族正盤坐在自己的不遠(yuǎn)處,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千凌甩甩頭,想把不斷的抽疼甩掉一般,盯著魔族仔細(xì)看去,他身體佝僂了不少,黑毛也沒有那么濃密,臉上還有了皺紋,頭上的角也小了好多。
見千凌盯著自己,那個魔族又裂開嘴喋喋的笑著,千凌真怕他又抽風(fēng),強(qiáng)忍著頭疼站起來往后退。
魔族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指甲又變長,千凌一下子緊張起來,他這又是要玩哪一出?只見魔族用指甲在自己掌心一劃,看到他的血液流出來,千凌本能的想捂住頭,但是怎么自己的掌心那么痛,一下子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一看,上面同樣的位置有一個口子,正冒著血。
千凌跌退兩步,盯著對面的那個魔族,只見魔族伸出手在脖子前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千凌心抖了抖,突然...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把自己的左手伸出來攤開掌心,右手闊劍提高劍尖對準(zhǔn)自己的掌心,那個魔族呆愣了一下,快速的把四只手藏到背后。
見到這一幕,千凌指著那個魔族哈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眼淚橫飛肚子疼,那笑直接把魔族笑楞了,他傻呆呆的看著千凌,好不容易笑夠的千凌爬起來盤膝坐下面對魔族,再看那個魔族也不覺得恐怖了,反而越看越呆萌。
“前輩是需要我做什么嗎?”千凌直接問。
魔族眨眨眼,又抓抓頭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做事?”
千凌內(nèi)心想魔族都是這樣呆傻的嗎?長成這樣原來是為了用樣貌嚇人的!
“前輩把我們兩個聯(lián)系在一起,一損俱損,這樣對前輩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千凌耐心引導(dǎo)。
“怎么沒有好處,”魔族不干了,“我可以控制你,你不按我的命令做,我就要了你的命。”
千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使勁強(qiáng)忍著再次爆笑的沖動才說道:“前輩的壽命可比我的長多了,再說,前輩想要我的命不也是先要?dú)⒘俗约簡幔俊?p> 魔族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我殺了我的肉身,你死!我卻死不了?!?p> 千凌一怔,這她還真不知道,“前輩能和我說說你不死的秘密嗎?”千凌虛心請教。
魔族更是一臉鄙視:“這是什么秘密?只是現(xiàn)在你們這些人類什么都不懂,魔族只要真魂不滅,是可以重聚肉身的。”
“真魂?是什么?”千凌一頭霧水。
“和你說不清楚,”魔族不耐的說道:“你先說怎么知道我要你做事?”
“哦,”千凌乖巧的回答:“前輩控制住我,肯定是需要我做事呀?!?p> “嗯,”魔族對千凌的態(tài)度很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倒是聰明,能被我看中算是你的福氣?!?p> 千凌已經(jīng)基本摸透了這個魔族的脾氣,也不知道魔族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單純,“前輩高見,能找到我這樣的人給您辦事,肯定能事半功倍?!?p> 那個魔族聽到事半功倍眼神一亮,迅速站起身來對千凌說:“你跟我來?!?p> 千凌跟在魔族后面走進(jìn)漆黑的石道,她故意裝作看不見路摸索著前進(jìn),那個魔族伸一只手掌,上面跳動著一簇黑色的火焰,瞬間照亮了整個通道,千凌好奇的盯著那火焰,剛湊上前便一下子感受到灼熱,趕忙后退一步。
魔族也不惱,哈哈大笑著在前面帶路。
兩人在石道內(nèi)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轉(zhuǎn)了一個彎眼前一亮,抬頭看去前方豁然開朗,石道的盡頭是一片明亮的彩色世界,這里依舊是地下,但是頭頂上的石壁上鑲嵌著五色彩珠,整個黑色的石壁如同鏡子一般反射出五彩光芒,石壁上的光束似乎像在流動,如同置身在彩色光芒的水中一般。
但中央?yún)s是一個黝黑巨大的深坑,深坑中一絲光亮也沒有,像個黑洞,深坑正中矗立著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五條人粗的鐵索纏繞,每條鐵索上都有些花紋。
奇幻絢麗的洞壁和黑洞石柱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千凌站在石道的盡頭呆呆的看著這幅場景,內(nèi)心總是達(dá)不到一種平衡,她閉了閉眼睛,把沖擊拋開,看向魔族前輩。
只見那個魔族匍匐在地,對著石柱虔誠的叩拜,千凌不敢動也不敢出發(fā)聲音,盡量把呼吸都放得輕緩,她再次轉(zhuǎn)頭望向石柱,在密密麻麻的鐵索纏繞下,千凌隱約看見石柱上刻制著很多類似陣文一樣的東西,鐵索上刻的那些花紋應(yīng)該也是陣紋,只是她不認(rèn)識。鐵索一直向下延伸到深坑之內(nèi),那里太黑也太深,千凌的智能似乎被什么阻隔無法探查。
那魔族嘴里念念有詞的說著千凌聽不懂的話,他一會把雙手舉過頭頂,一會又匍匐的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身來,然后直勾勾的盯著千凌。
千凌被看的出了一身的毛毛汗,努力保持住站立的身形,不退縮的回看向魔族。
對視了半天,千凌覺得自己快要敗下陣來的時候魔族突然開口問道:“你學(xué)習(xí)過陣法嗎?”
千凌連忙點(diǎn)頭回答,“學(xué)習(xí)過,不過只知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