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姜振華蹣跚背影,姜淺莫名有些懊惱。
她不過一時激動才說了那些話。
只是,她真的不希望,再有人將她和薄承淵綁在一起。
姜淺坐了許久,忽的起身,“薄先生,介意出去說話嗎?”
薄承淵抿唇,起身,率先走出屋外。
花園里的花草被周嬸照料的很好,姜淺一眼就看見小時候在墻邊種的的桃樹。
“薄先生,你還記得那棵樹嗎?”
抬手,指了指。
薄承淵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神情淡漠,“不記得了?!?p> 真是可悲。
姜淺輕輕笑出聲來,“那是姜淺五歲的時候種的,那天她生日,薄爺爺帶你來家里做客,那也是你們第一次見面,薄爺爺讓你幫忙,那棵樹,是你們一起種的?!?p> 是么……
薄承淵抬了抬眸子,隱約還有些印象。
只是,已經(jīng)很模糊了。
還有,她就是姜淺,為何要直呼自己的名字?
“薄先生,你聽過《小小》這首歌嗎?”
薄承淵沒有回答,只是目露疑惑看著她。
“這是曾經(jīng)的姜淺最喜歡的一首歌,里面有一段歌詞:
我的心里從此住了一個人
曾經(jīng)模樣小小的我們
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
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個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姜淺聲音低低的,緩緩念完這段歌詞,這才抬眸對上薄承淵的視線。
他瞳孔宛若深海一般,深邃迷人,只是太過淡漠。
“這也是曾經(jīng)的姜淺最喜歡的一段歌詞?!?p> 薄承淵蹙眉,“姜小姐,你到底想說什么?”
姜淺譏諷一笑,“沒什么,我就是想說,曾經(jīng)的姜淺選擇死亡,現(xiàn)在的姜淺選擇活著,要活著,就必須遠離你,所以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不會耍心機吸引你的注意力?!?p> 伸手撥開垂落在額前的碎發(fā),目光盯著那顆桃樹,“也希望薄先生不要在給我的事業(yè)上使絆子,我不求你給我多好的待遇,別讓人落井下石,讓公司的人給我起碼的尊重就行?!?p> “姜淺,有一點你沒有弄清楚,別人是否尊重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認為你曾經(jīng)的種種,能否被我尊敬。?!?p> 呵——
算了算了。
她本來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姜淺。
姜淺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往花園外走,“和你薄承淵說話就是對牛彈琴,薄先生,你最好這輩子都別為愛所困,不然,你會嘗到苦頭的?!?p> 薄承淵不以為然。
只是,正如紀(jì)霖所說,現(xiàn)在的姜淺,確實變得有趣了許多。
盯著姜淺的背影,薄承淵瞇了瞇眼眸。
姜淺知道,薄承淵一直在等她主動開口,主動跟爺爺提出解除婚約的事情。
那男人一點風(fēng)險都不愿意冒的。
這種自私自利,世界里只有自己的人,祝愿他今后為情所困,不可自拔。
到時候,她一定會狠狠的嘲諷他,鄙視他。
讓他知道,萬事沒有絕對。
神仙都管不住自己的情感,更謬論區(qū)區(qū)凡人了。
都坐上車了,姜淺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忘記把老爺子的那幅書法給要過來了。
都怪薄承淵,可惡。
這薄承淵生來就是克她的吧!
薄承淵這次,無比認真的在思考姜淺剛才那番話。